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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暴雨赴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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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池邊,手裡似乎抓着什麼。

是條鲫魚,躺在薛逸掌心裡,嘴巴不再一開一合,而是半開着,沒了生氣。

“你好端端的欺負人一條魚幹嗎?”餘瑾蹲到他身旁,伸出手戳了戳魚腹,沒有任何動靜。

薛逸反駁道:“我幹嘛欺負它,我是看他飄在池子上面我才撈起來的好嘛。”

餘瑾沒理會他的辯駁,手指捏住魚尾将其拎了起來,給站在後頭的侍從遞過去:“包起來找個地方扔了,問起來别說是死在後頭池子裡的,大喜的日子不吉利。”

侍從領命退下了,三人也有了獨聊的空間。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同理心的。”薛逸拍了拍膝上莫須有的灰塵,站起了身,嘴裡還不忘譏諷餘瑾一句。

餘瑾伸手抓住薛逸胳膊,借力起身,順勢一把将薛逸又給拽了下去,而後拍了拍手:“那可不嘛,沒有的話我又怎會以身試法,差點和你也有一段孽緣呢。”

薛逸差點被帶倒,剛想故技重施把餘瑾也拉下來就聽見這句充滿諷刺意味的話,又聯想到自己險些和餘瑾成婚,頓時失了言,反駁的話全堵在了喉間,一點也吐不出來。

得,又落了下風。

薛逸在心裡罵罵咧咧地起了身,說起正事:“這定王我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怎麼說?”

“今天我跟着迎親隊伍,自然也跟了定王一路,在我印象中,當然也是在别人的口述中,定王是個耿直,就事論事,有話直言,又謙卑自持的人。”

薛逸解釋道:“皇帝不喜歡他,一是因為他敢直谏,你也知道的,大多谏言對于皇帝而言是不好聽的。二是曾有仙師在他降世之時出現,直言他有帝王之相,命系國運。除非逝于自然,而非人為,否則生則昌世,死則國滅。因此皇帝縱使再不喜歡他也不會把他弄死。”

賀微蘭問道:“讓他領軍親征就是為了讓他死在戰場?”

薛逸肯定道:“有這可能,畢竟看孩子不順眼就想把孩子弄死的爹也不在少數,反正本質是薄情寡義之人,他們這種為其利益弄得滿手血腥也不為過。”

眼見薛逸說着說着又要扯到他那個無情爹身上了,餘瑾趕忙将話題拉回:“然後呢,你覺得他哪裡不太一樣?”

“就……感覺你懂嗎?”薛逸皺着臉,描述不出那種感覺:“一個人的氣質轉變是很明顯的,就比如紀明延,他以前是個小胖子,現在雖然瘦下來了,但那股蠢勁還在,即便外貌形态上有所改變也能讓人看出他是誰。”

薛逸又指向餘瑾,繼續類比道:“你再看看你,外在是沒變化,但閉關五年後沉澱了不少,雖然仍舊我行我素,腦子裡全是瘋點子,但在處事方面你明顯比以前想的更多了,穩了不少。”

這種類比讓餘瑾十分無語,但她不想打斷薛逸的闡述,畢竟這次的話到沒以前那麼毒辣了。

“人的轉變并非一朝一夕的,它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我先前找過你哥餘景一起喝酒,他就透露過,定王所帶領的軍隊被困在了雪山裡出不來,大家本以為定王已經身隕了,卻不曾想定王帶人殺出重圍,博得生機。”

“可回來的隻有定王一人。”

“定王那會兒說其他将士不幸命喪敵手,作為幸存者的定王突然開了竅似的,招招勝棋,帶領衆将士是一路平定,最終大捷而歸。”

薛逸說完後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顯然說得有些口幹舌燥。

這就是他了解到的全部了。

餘、賀二人陷入沉思。

這定王貌似比他們原先設想的還要厲害啊。

見二人沒有說話,全在思考,薛逸忍不住又道:“诶,你們覺沒覺得定王像是被奪舍了?”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态更像奪舍了别人嗎?”餘瑾眼皮跳了兩下,她習慣性的反駁了一句後又覺得薛逸這個想法可以參考,便說出了自己猜測――情起緣滅,‘移花接木’之術。

薛逸聽愣了,似乎沒料想到這事發展到這種地步,他面色凝重,卻也是想不個解決的法子。

但至少可以肯定這個定王是有問題的。

“無師自通我認,畢竟天下之大,自有奇才,但這些法術可都是禁術,定王如何習得?”賀微蘭不解。

眼看讨論又卡在了死胡同,薛逸自暴自棄般提出建議:“你不是會算嘛,算算這定王是何等命格呗?”

餘瑾給了他一記白眼:“在幻境裡起卦,你瘋了?分的清真假嗎你?”

那就徹底無路可走了。

不過好在薛逸和賀微蘭現在算是定王妃段若雲的娘家人,這樣就多了和定王接觸的機會,且餘景如今是定王麾下,這樣看來,他們和定王之間都有着間接接觸的機會。

“對了,凡間的規矩……允許我們現在去新娘子房中看看嗎?”餘瑾問完,三人互相遞眼神,沒一個人知道。

“要不……你們去試試?”薛逸提議。

說幹就幹,三人剛走出去,就聽見天空發出轟隆巨響。幾乎頃刻之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黑雲裹挾着雨水占據了整片浩瀚晴空,雨水沒有絲毫情面的傾瀉而下,砸在地面上、閣樓上、高牆石瓦上,噼裡啪啦一通吵鬧,徹底淹沒了鼎沸的人聲。

好好的一場婚禮,被一通雨給攪和了。

三人本來随意找了個就近的居處躲躲雨,按理來說,這種雷陣雨應該停的很快,可這場雨不僅不停,還有愈演愈烈之意。

屋檐壓根抵不住風雨的肆虐,躲在底下的三人仍然濕了衣擺和鞋襪。

餘瑾看着院裡被風雨刮倒的盆景和肆意修裁的花草,隻覺頻頻不安,這場風雨實在來得怪哉,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被淩厲疾風帶起的雨水如同銳利的刀鋒一般刮向餘瑾,她頂着臉上的刺痛感,緊閉雙眼,擡手掐算。

賀微蘭和薛逸看着她的舉動,面面相觑,默契的沒有出聲打擾。

他們一個盯着餘瑾不停掐算的手指,一個盯着她從掐算開始就沒放松過的神情,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突然,餘瑾猛地睜開眼睛,踉跄幾步後捂着嘴嘔出一口濁血。

賀微蘭趕忙拿出手帕遞給她,薛逸也上手扶住她。

餘瑾接過手帕捂住口鼻,猩紅的血液很快就将手帕浸紅,沿着下颌順着脖頸滾落在前襟。她拒絕了二人的攙扶後,擡頭盯着黑雲殘卷的天空,隔着手帕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重。

她說,這是喪鐘和哀鳴。

任安的喪鐘。

段若雲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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