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你以前不還總炫耀自己快要結婚了,奉子成婚呢還是,天天誇自家媳婦多漂亮的。”飛羽身後突兀響起一道男聲,驚得飛羽快速轉頭,那人估計是周邊工地上的工人,身上的白灰和乳膠都凝結成了一塊。
“對呀,老闆這麼帥,又開了家這麼好吃的米線店,怎麼沒有老闆娘在呢?”孫濤也口齒不清地一邊跟腔一邊吞咽。
“嗨,她......這不是生病了嘛,早早地回家了,這麼小個店,咱自己也能應付得來。”老闆的神色越發地慌張了起來,尤其是和飛羽對視之時,他仿佛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事情,隻是在等着他自己主動承認。
“哦,原來是這樣啊。”飛羽裝作一臉懵懂地嘟囔了句就返回接着大快朵頤去了。
“哎,小不點,你知道你老爸是誰不?”孫濤婉裡早已幹幹淨淨,這又開始和飛羽搶吃起來,可他也不忘逗一逗小嬰靈。
“不知道,啊,我記得那天守在媽媽床邊的,應該就是他。”嬰靈說着就擡起小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老闆,飛羽也是眯起眼睛盯了過去。
“這家夥,看面相也不是個啥子罪大惡極之人啊。”孫濤摸着下巴上的幾根毛認真地思索着。
“哎,你看我,我這個面相是要偷你桃還是愛你呢?”飛羽一臉的職業假笑,給孫濤看得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得,等他晚上下班了,咱去跟蹤一手。”孫濤說完起身付了錢就走出了小店。
“喂,你會不會招魂呀,這嬰靈肯定和他老媽有聯系,直接招魂就得了呗。”飛羽不懂裝懂的樣子引得孫濤一陣白眼伺候。
“聽小家夥的意思,他媽媽至少死了一年還多了,早投胎個屁的了,我拿命給你招啊?”孫濤說完自顧自地找了個花壇就躺了上去,零星的幾朵小花被他把玩着,絲毫不顧其上那辛勤的蜜蜂的死活。
“小心讓蜂子給你蟄個香腸嘴。”飛羽也坐下,看着孫濤那德行也是開口調侃。
“瘋子?哪有瘋子?精神病院不管嗎?”孫濤一下子坐了起來四下張望着。
“和你們這些南方人就沒法交流!”飛羽撇嘴皺眉,一臉的無語。
“切,你們這些北方人,普通話說的真不咋地。”孫濤雖嘴上這樣說,可在東北待了許久的他多少還是被深深影響了。
時間一晃而逝,太陽緩緩落了西山頭,陣陣微風也開始帶了些涼意,隻是單衣的孫濤和飛羽在夕陽殘留的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依舊瑟瑟發抖。
“這麼勤勞嗎?還不下班呀。”孫濤牙齒打架也不忘吐槽。
“一天能掙幾百上千塊,你舍得下班不?”飛羽抱着膀子,眼看都快要忍不住将孫濤的衣服扒光套在自己身上了。
“哎,出來了。”孫濤眼睛明顯一亮,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米線店,那老闆熟練地關燈拉下卷簾門,走到一處巷子當中,孫濤和飛羽剛要緊随其後,就見那老闆推着一台摩托走了出來,打着火之後就揚長而去,這突發情況讓孫濤和飛羽都是目瞪口呆。
“咱甩腿能追得上人家的幺二五不?”飛羽盯着孫濤開口發問,孫濤也是尴尬回笑。
“咳咳咳,你看過水浒傳不?”孫濤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帶着玩味看着飛羽。
“書和電視劇都已經三刷了,畢竟咱沒上過學,師父叫我識字的方法也就是他那一屋子的小人書了。”飛羽也是照實回答。
“知道神行太保不?”孫濤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你是說?神行符!”飛羽的雙眼當中登時冒起了小星星。
“對滴,不過我得先學習一下,這是中茅的術法,我還沒學到這呢,你等一會嗷。”孫濤直接無視了飛羽,蹲下身子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古書就翻了起來,過了良久他的雙眼才停留在一頁紙上,飛羽也是趕忙湊過來想着偷師。
“喲吼,道爺成了,這玩意兒簡單的呀批!”飛羽還沒怎麼看清楚書裡的内容,那孫濤就怪叫一聲合上書塞回了懷裡,惹得飛羽一陣白眼加嘟囔,雖說聽不清,但估計罵的很髒。
“走吧,讓你看看神行太保的速度,碾壓紮西德勒小摩托。”孫濤一臉的傲嬌,飛羽則是一臉嫌棄地跟上了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