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戴老爺神行符!敕!”孫濤一邊大聲喊着咒語,一邊拎着飛羽的一隻腳在其小腿一側用手指畫着什麼,很快地,飛羽感覺自己霎時身輕如燕,那感覺和王輝上身都有些類似了。
“走,追他娘的!”飛羽大叫一聲甩開膀子就飛奔起來,眨眼功夫就竄出去少說幾百米遠,孫濤的眼裡也帶着興奮,連忙再次施法,他自己也是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就遠遠地看到了米線店老闆那摩托車的尾燈,可這路線卻是在朝市區外面的方向而去,兩人對視一眼就遠遠地吊着,估計離個一離地多些。
漸漸的,腳下的柏油路變成了砂石路,前方的摩托車時不時地抖動一下,就得引得老闆雙腳撐地避免翻車,緊随其後的兩人也總是會被絆倒摔得個膝蓋流血。
“他奶奶的,他到底要去哪?這他喵的都快到黑龍江了吧!”飛羽一邊給膝蓋和手肘貼上創可貼,一邊無奈地抱怨着。
“不是,他天天就這樣通勤的話,别說一天一千了,就算是一天一萬,我都得考慮考慮。”按照自己粗略的計算,孫濤震驚地發現,這老闆已經騎了少說一百幾十裡路了,回頭都很難看到燈火通明的松原了。
“拉倒吧,要是真一天一萬,老子天天當神行太保都行,我有點挺不住了。”飛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雖說戴老爺符是借法符箓,可也是需要體力支持的。
“我早特麼就不行了。”孫濤說話都會控制不住地噴出口水來了,飛羽這般的易筋鍛骨體質都撐不住了,更何況這個放縱了不知多久的小道士呢。
“好像到了,你看,他停下了。”看着身前不足一裡地的老闆停下車還不忘拔掉鑰匙,飛羽也是一臉的興奮。
兩人略微彎下了腰,借着路邊的林子和灌木悄悄朝那老闆所在而去,當老闆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當中時,兩人都要跳腳罵娘了,隻見那老闆竟然直接朝着一個傾斜度快至九十度的懸崖爬了上去,而且就在兩人抱怨的時間裡,那老闆已然熟練地爬了少說一半了。
飛羽和孫濤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就也加入了這野外攀岩的運動當中去了,本就有些力竭的兩人,更是三步一歇五步一喘,頭頂早就不見老闆的身影了,飛羽一邊嘟嘟囔囔地給自己打氣,一邊好似無意識地攀爬,至于孫濤就更不用說了,他那渙散的眼神彰顯其快要昏迷了去。
終于,一隻手狠狠拍在壓頂的邊緣上,緊随其後的是一個小腦袋和大半截身子,可突然那大半截身子朝下一頓,險些直接掉了下去。
“你是真廢物呀。”第一個登頂的自然是被孫瑞澤虐待了幾個月時間的飛羽了,那導緻他身形不穩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早已陷入昏迷的孫濤,飛羽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把孫濤這個小胖子拉了上來,他自己也是躺在崖邊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睜眼已經天亮了,可飛羽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貌似出現在了一個監牢當中,那種古裝電影當中經常出現的由原木拼接而成的牢房當中散發着陣陣惡臭,飛羽還能分辨得出,那該就不是腐爛的氣味,單純的就是屎尿騷臭。
“喂!有人嗎?道爺我餓了!”飛羽還在觀察之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孫濤的呼喊。
“我靠,死牛鼻子!你丫的在哪裡?”飛羽趕忙抓住身前的原木栅欄,扯着脖子大喊起來,可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小哥哥,不能喊,會被抓出去抽鞭子的。”這時飛羽的身側傳來一道稚嫩且虛弱的聲音。
飛羽循着聲音找去,昏暗的房間裡根本看不清方圓一尺以内的東西,飛羽隻好伸手探索,很快的他抓住了什麼東西,手感和唯一有光亮處的栅欄圓木一緻,就在飛羽還要朝前的時候,突然他的手好像被什麼抓住了,吓得他直接飛起就是一腳。
“啊!”一聲慘叫之後是連續不斷的痛哼,飛羽皺眉繼續朝身前觀望,可漆黑的屋子讓他根本啥也見不到。
“喂,你好,hello?”飛羽壯着膽子繼續呼喊了幾聲。
“小哥哥,你差點踢死我。”一張帶着十足委屈的小臉伴随着淚痕出現在了飛羽眼前,那瘦弱的身軀讓飛羽毫不懷疑這栅欄的間隙她完全鑽的過去。
“小姐姐,你這是咋了?”飛羽湊上前,離得近了才看到眼前的是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小姑娘,可是那件單衣已破爛不堪,缺少布料的地方還能看女孩嬌嫩的身軀上卻帶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有些地方還化着膿水。
“媽媽不要我了,就讓我跟着爸爸來了這裡,爸爸好兇的,動不動就讓去他的床上睡覺,還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要是喊疼,就會被爸爸抽鞭子。”聽到這裡,一股怒火霎時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