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身邊的貼身高手的校園生活,第二天,還算......正常吧。
放學了,這恐怕是所有學生黨每天最為開心的時刻,當然前提是沒那麼多作業,還好在飛羽的死纏爛打之下,何傾答應讓其放學跟她一起回家做作業。
要說不正常的話,目前為止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可要說正常,此時不斷找時機穿梭于各處沒有陽光的陰涼處去抓飛羽腳後跟的跟腳小鬼,應該算作不正常。
飛羽倒也懶得搭理它,跟腳小鬼的形成其實很有趣,枉死之鬼在陽壽未盡之前會一直被困在枉死之地一尺半寸範圍裡,除非能找到替死鬼,那就有機會清零陽壽待陰壽耗盡之時便可投胎。
當然大部分的枉死冤魂,其實都是沒法子找到替死鬼的,且不說人之陽氣本就強盛,所以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嘛。
這沒法子害人去清空陽壽的枉死冤魂,留在枉死之地,每當太陽升起之時,冤魂就不得不為了躲避太陽而就近鑽入地下,或者說是緊貼地面,人來人往也是不斷踐踏之。
踩踏時間久了,冤魂被越踩越矮,慢慢地就變成飛羽身後這小東西的模樣,不至一尺的身高,青頭白面,四肢軀幹也都是短小臃腫,本就不大的身體,估計腦袋就占了一大半。
這跟腳小鬼不斷地伸出小手欲抓住飛羽的腳跟,讓飛羽不厭其煩,可是何傾這大小姐還在身邊,倒也不能直接出手,玩意吓到了這千金大小姐,别說那遲遲拖欠着的訂金了,恐怕再之後的委托尾款都進不了他的口袋。
“我特麼忍不住了,靠!”飛羽的一聲伴随着跳腳的怒吼讓身邊的何傾吓了一大跳的同時也是異常疑惑。
“你怎麼了?”何傾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也沒搞清楚飛羽這一句沒來由的大喊是為何。
“我......我忍不住要上廁所了。”飛羽說完就随意找了個巷子,在巷子口就準備解開腰帶,這一幕頓時讓何傾小臉一紅,趕忙捂住眼睛背過身去。
看着何傾沒再注意這邊,飛羽也是找了個陰涼之地站立不動,不多時,那頭大如西瓜的跟腳小鬼就偷偷摸摸地潛行到了飛羽的身後,可剛要伸手去抓飛羽的腳跟,就見飛羽猛地轉身。
一人一小鬼對峙一起,其實飛羽是看不到這小鬼的,隻是感受到了一股陰涼氣息于背後襲來,所以故意轉身,而後飛羽自書包當中取出了十方葫蘆,隻是微微打開了葫蘆封口,一股鋪天蓋地的鬼氣就噴湧而出,這股子威壓登時讓小鬼渾身顫抖不已,甚至連眨眼都艱難無比。
“爺爺咋還沒醒啊,姐,小不點,你倆把這小東西好好調教一番哦。”随着葫蘆當中接連傳出兩道稚嫩的應聲,那跟腳小鬼霎時被一股鬼氣包裹收入了葫蘆當中,飛羽微笑着輕輕拍了拍十方葫蘆,小心翼翼地塞回了書包。
“飛羽哥哥,你剛剛是不是在封鬼?”何傾的聲音突兀地自飛羽耳邊響起,飛羽受到驚吓的同時也是猛然回頭,直直與近在咫尺的何傾對視一起,看着她眼中的好奇,又感受着她鼻翼間的溫熱氣息,飛羽這個鋼筋小直男竟然臉紅了。
“我......它......這個......”飛羽一時的語塞讓何傾拉開距離的同時也是掩嘴偷笑起來。
其實剛剛飛羽的回頭對視也讓她心中小鹿亂撞不已,不過心中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害羞,畢竟這個父親找給自己的小小保镖,可是能光天化日之下從一個葫蘆當中放出黑色煙氣,而且那黑色煙氣貌似還包裹住了什麼東西,将那東西也拉進了葫蘆當中。
何傾所在的學校坐落于拱墅,而她的家卻在蕭山,其實無論是地鐵還是公交車在那個時候都已經很發達了,但是吧,何傾這小家夥無論是上學還是回家,還是喜歡走路。
易筋鍛骨早就養成習慣的飛羽自然無所謂,要不是因為清晨訓練過後總是一身臭汗的話,飛羽即便是跑着去接大小姐上學也是可以的,這一路何傾沒再詢問,那按照飛羽的性子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話,沉默一路直到天色漸暗,兩個小家夥總算是到了何傾的家。
城堡,反正不是别墅,這就是飛羽對何傾的家的評價,即便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前來了,可再次站立在這四五米高的院牆之外,依舊讓其震撼不已。
“何傾,你家到底多有錢呀?”飛羽看着眼前這都快趕得上自家小店所在小樓的高度的鐵門,也是甕聲甕氣地詢問起來。
“小姐每月的零花錢就足以買下你的小命了。”何傾還沒回答,一句傲氣十足的回應就自那緩緩朝兩側打開的鐵門中央傳入了飛羽的耳朵。
那人一席藏青色中山裝,腳下一雙白底黑面布鞋,穿着倒是樸素,觀其早已銀白披散至肩膀的長發和臉上那曆盡滄桑的溝壑,該看得出眼前之人怕活了至少一個半古稀。
“嶽爺爺!”飛羽剛要怼回去,就見何傾飛奔而去,輕輕一跳就撲進了那人的懷中。
“哎呦呦,我的大小姐喲,老夫這腰可經不起您這般折騰。”那老者雖嘴上盡是埋怨,可臉上的笑意讓那滿面的褶皺都好似凝聚成了一朵菊花。
“嗯,爺爺再抱一會。”何傾的撒嬌怕是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
“老頭,你哪位呀?”顯然有仇不報非這飛羽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