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上過學也沒到上班做牛馬年紀的飛羽,自然對周末沒什麼别的感覺,但是對于大學生情侶來講,這周末可是難得的二人專屬時光。
杭州真的很大,适合約會遊玩的的地方也是頗多,可小情侶約會其實也就是老三樣了,無非吃飯電影再步入酒店。
而這一對兒呀,該是遭劫,隻進行到了第二項,就遇到了這惡靈煙鬼,硬是被奪了性命去。
也是巧,這煙鬼本是這家電影院的員工,生平吸煙成瘾,一天不來個三兩包都沒有精神。
前幾日一次檢修設備,在那幕布後方的電房當中,他一邊握着對講機叽裡呱啦,一邊也是一根續一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與那香煙在打仗。
不多時,那本就密閉的空間就被煙氣充滿,檢修結束了,他也是得了通電的通知,電閘是需要推杆蓄電才能啟動的,就這樣接連推了幾下,蓄電的過程也是火花四濺。
可他沒注意的是,這火花除了自那電閘空開之下噴出以外,還有其腳下的一根電纜也是随着他推動這拉杆的動作兒不斷噴塗火星。
他還是有些累了,推得一下比一下慢,而且其該是站得腳酸了,兩隻腳也是不斷變換着位置,好巧不巧地,随着電閘充能結束,他也是一腳踩上了電纜,持續的高壓直直将其電得焦糊,直到徹底沒了生息,也還是站立原地。
那一排接着一排的空開盡皆火花四射,直教個煙火瀑布般的絢爛,可那被電之人直到腳踝露出森森白骨,肌肉皮膚碳化斷裂,才得以躺身于地面。
蓄儲電箱發出一陣嗡鳴,本陷入一片漆黑的電影院也是接連亮起燈光。
“啊!”
一聲尖叫,明顯雄渾亦有底氣,該是成年男人的喊叫,可這底氣之下,卻是十足的恐懼。
橡膠絕緣皮,人的血肉,還有那滿滿一包的香煙,幾種不同的東西經過高壓電的洗禮,也是混合出了一陣異樣的豔紅色煙氣。
發現屍體的是一電工,驚恐的叫聲将一衆工友都叫了過來,有膽子大的,單腿蹦着去關了電閘,其餘人則是攙扶,嘔吐,報警,各樣動作不一。
待衆人都離去到這電影院門口迎接蜀黍的時候,那明明早已被電得斷了四肢的倒黴員工的胸膛卻開始起伏,将那紅色煙氣盡皆吸入體内。
枉死之魂,又吸了那可說填滿了整個屋子的紅色煙氣,竟然真的成為了那百年難得一遇的煙鬼,更是因那煙氣的詭異,即便是正氣浩然的電流也絲毫沒有傷之生魂。
現場被清理,排除了各式各樣他殺自殺等等的死因,至于電影院也不過是賠了些錢就草草了事。
雖屍首被運走焚燒了去,可這枉死之魂還留在原地,茫然地徘徊着,直到今天,院線将開,又是斷了電去。
新招收的員工熟練地再次推起了那若不是死了人依舊不會更換的一鍵啟動式電閘空開,口中的香煙随意丢在地上,正正好好掉落于那枉死之魂的腳面。
被這煙氣一熏,火光一燙,那枉死之魂本還空洞茫然的雙眼緩緩聚焦,本漆黑的瞳孔也是化作豔紅。
它緩緩擡起頭,看着那将将丢了一節煙蒂就又抽出一支香煙點燃的新員工,臉上也是漸漸露出了殘忍的神色。
枉死之魂不可離開枉死之地是為消耗陽壽,可随着煙鬼成型,不再茫然,它隻輕輕擡腳,就霎時飄飛過了數丈距離到了那新員工身後。
它伸出手卻發現如何也碰不到眼前之人,一怒之下,它竟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凝實,反倒是化作了一股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