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自那新員工口鼻而入,還沒來得及反應,内髒血肉骨腦之髓都被焚了個幹淨,煙鬼自那新員工體内飄出,一縷血紅色的煙氣也是自那新員工凄慘的屍首當中飄出。
煙鬼吸着鼻子,将那紅煙盡數吸進鼻子,一臉享受之下那滿頭黑發也變了顔色,赤發鬼又合了隻煙鬼,兩張鬼怪盡是難見,卻機緣巧合之下,合而為一。
也不知這對情侶是造了什麼孽,如此稀奇的怪物,都能被其兩人撞上,更不用說飛羽了,赤發煙鬼上身,比之遇見鬼上屍和那紅眼僵屍的幾率還要小個千萬倍。
“我快堅持不住了。”吉善的臉頰出現了豆大的汗水,本還因極緻堅持而出現的紅暈已然被蒼白所替代。
“别急,我在憋大招,畢竟用了這招之後,我估計連擡手都費勁,務必得一擊斃命。”米帆微笑開口,眼裡盡是輕松。
“那你要憋多久?”吉善這一句提問明顯是咬牙出口。
“兩分鐘。”米帆也收起嬉笑,嚴肅起來的她還真是吸引眼球,畢竟用帥這個字來形容女孩已經非常另類了,更何況是這種小丫頭片子,可此時的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帥。
“寒龍!”随着米帆一聲大喝,霎時此地好似起了飓風。
這風暴以她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這電影院中明明是被膨脹螺絲生生打入地下混凝土之中的聯排座椅紛紛被吹起老高,直到抵至頂棚才随風搖擺。
“我的天,這丫頭的靈氣......”吉善一句話還沒嘟囔完就被狂風堵住了嘴巴。
風暴肆虐于此,漸漸的此間影院的牆壁都出現了不少的裂痕,以至于因影院管理報警而将将趕到此處下了車的警員們都目瞪口呆地停留在門口,卻絲毫不敢踏入一步。
“點......”隻一字出口,那米帆就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米帆的臉色也愈加蒼白,隻見其狠狠咬着一口銀牙,可到了嘴邊的下一個字卻如何也噴吐不出,那狂猛的風暴漸漸回縮,本還無形無色的風暴随着範圍不斷地收縮,竟然化作了絲絲縷縷的雪白煙氣彙入了米帆的四肢百骸。
“芒!”這最後一字總算是被米帆吐出了口。
一聲暴喝之後,米帆并指成劍,直直點中飛羽眉心,飛羽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而一道豔紅影子就那般突兀地自其背後鑽出。
那影子可不就是赤發煙鬼,煙鬼自飛羽體内鑽出之後還在奮力嘶吼,可它卻發現自己已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還不等疑惑,一道裂縫自其額頭處為始以一種極其不規則的路線朝其下身蔓延。
咔嚓!
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入了吉善的耳朵,那赤發煙鬼就那般轟然破碎,散落一地的碎片眨眼間便化作飛灰随此地殘留的微風徹底消散,至于吉善,他還未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就見飛羽和米帆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倒下,吉善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隻知道若是讓飛羽受了傷,自己絕對要被孫瑞澤吊起來打上一夜。
這不,另一邊的米帆的那小腦袋瓜都與水泥地面親密接觸還被那無風支撐而落地不止的椅子砸了好幾下之後了,吉善卻隻是不停地檢查着昏迷的飛羽的身體。
直到影院門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時,吉善才微微搖頭背着飛羽自後門離開,至于那竭盡全力救治飛羽的米帆則是被珊珊來遲的蜀黍們擡上了救護車帶走,這吉善看來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典範,當然了,在他眼中,此時的飛羽恐怕要比整個世界還要重要得多。
畢竟那孫瑞澤的雞毛撣子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