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逆順妙難窮,二至還向一九宮。”
飛羽一邊口中嘟囔着晦澀咒語,一邊跟着伍士德來到了新昌經開區,剛一下車就被眼前的一座泰坦雕像吓了一大跳,原來這泰坦雕像便是那常年支持伍士德小攤生意的紡織廠的吉祥物。
“吓小爺一跳,還以為看到了隻山魈呢。”飛羽拍拍胸脯,平息了呼吸就示意伍士德帶路朝其家中趕去。
将将進了院子,飛羽就神秘兮兮地叫停了伍士德,裝模作樣地朝着他家院子四角各自上了一柱清香,又掏出幾張紙錢用石子壓在清香旁邊。
“小師傅這是?”伍士德見到這一幕也是疑惑詢問。
“等下保不齊要起壇做法,這是為了告誡四方遊魂野鬼,不要想着搗亂。”飛羽故作高深莫測地開口回應。
“屁,臭小子用□□糊弄鬼。”王輝英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登時讓飛羽有了底氣。
雖說無形鬼不過小小怨鬼一隻,但隻靠跟腳小鬼和一隻老媽将将進了精神病院的嬰靈,飛羽還真沒有把握,畢竟這無形鬼不僅可以肆意化形,在現形之時也是銅皮鐵骨在身。
“咳咳咳,伍先生,您家中可有三尺高的木桌?”飛羽淡漠開口詢問,待伍士德連忙點頭之時,也是示意其搬來面前。
一沓護身符,一柄短刀,一個葫蘆,随意點燃兩根白色蠟燭,就算是糊弄着起了壇。
“白蠟燭啊,這麼久了,你這孩子咋啥也沒跟孫瑞澤大師學到呀?”王輝鑽出十方葫蘆,騎跨在飛羽脖頸也是恨鐵不成鋼地開口吐槽着。
“啥叫我沒學啊?他老人家壓根啥也沒教好不。”飛羽翻了個白眼開口朝王輝不滿地頂着嘴。
柚子葉無根水,随着兩片綠油油地葉子帶着清涼水珠自飛羽眼皮略過,飛羽再次睜眼便看清院子中各處僅是陰氣四散,按理說這麼個小鬼,該如何也散不出這般龐大的陰氣。
“這房子地處三陰彙聚地,地下暗河通黃泉,兩邊十幾棵老松,擋住了路,那赴黃泉的鬼魂隻能從這中間過去,在這蓋的這棟房子,把人家輪回的路擋的那叫一個嚴實。”說完飛羽還十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伍士德一言,也不知這臨時套用來的孫濤的名言,能否騙過身邊這位江南漢子。
“小師傅,那這該怎麼辦呢?”伍士德趕忙焦急地朝飛羽詢問。
“待我先收了這小鬼,至于再之後,我能否破了這局,也是未知。”飛羽歎息搖頭,可眼底卻是十足的狡黠與貪婪。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伍士德再怎麼說也是混迹社會多年的老江湖了,怎會不知飛羽語氣當中的虛假呢,自懷中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紅包,在飛羽略微有些刻意的阻攔下,還是進了小飛羽牛仔褲的屁股口袋中。
“得嘞,拿人錢财,替人消災,還請伍先生将令愛轉移至院中。”飛羽看着當空的圓月,心中還是有些發毛的,緊張地握着葫蘆,幾次三番擡頭看着懸浮于自己頭頂的鬼姐姐,才稍微安心,也是嚴肅了起來。
當伍士德懷中抱着早已昏迷過去的女兒來到壇前,那前日被吓出瘋病的他的妻子也是踉跄跟了出來。
“大的掉了魂兒,小的被上了身。”王輝飄過去端詳了兩人片刻便返回站立在飛羽的肩膀輕聲開口。
“伍先生稍等,姐,叫魂兒我不會呀,上身的話,要不姐你去給那東西撞出來?”飛羽剛說完就被王輝狠狠地用腳後跟磕了幾下後腦勺,直叫飛羽腦仁兒生疼。
“你想讓我魂飛魄散嗎?大的一會兒再說,小的好辦,你去找一根用過至少十年以上的煙袋鍋來。”王輝剛說到這裡就被飛羽抓住腳踝拽到了地面,飛羽抓着她的肩膀瞪大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