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時節,陣陣大雨毫無預兆落下。
溫妍得知王培雅賣了一條鑽石項鍊把上個月家中開支補貼上,内心很是愧疚。
她答應王培雅要幫她的,卻還是沒幫上忙。
現在她真正明白,這個時候的她才是真的寄人籬下,沒有自由。
好在最近賀岩霆并沒有為難她,收斂很多,也不會擅自進入她的房間,讓她緊繃的神經得以緩解。
一個月後,她才見到賀明帆第一面,脫臼的地方上着夾闆,手臂挂着胸前,形象有點醜醜的,但也抵擋不住他的帥氣。
溫妍抱着一束花朝他走去,賀明帆眼神溫柔地看着她,擡起好的一隻手揉揉她的腦袋,牽起她的手走進别墅。
王培雅并沒有因為溫妍沒幫上忙生氣,還是如從前一般拉着她的手唠家常。家中的幫傭也辭掉了四個,可以減少一筆開支。
“幸好以前我愛買奢侈品和珠寶,還能抵擋一手。”
王培雅歎息,又開始埋怨起賀有華對自己的絕情,眼淚控制不住掉落。
“您别哭,等我明年畢業掙錢,我們的日子就會好起來。”
王培雅不想打擊自己的兒子,出去上班掙的錢能有多少。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錦衣玉食,沒吃過苦,踏入社會後,根本不可能承受着打工人的辛苦。
“妍妍,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王培雅輕拍着她的手背,“我和明帆都商量好了,等明帆明年畢業你們就申請結婚。”
溫妍有點不知所措,和他們一起住她是願意的,但那麼結婚對于她來說太早。
并沒有告訴王培雅她的想法,隻是說她回去問問大哥同不同意。
賀明帆直接說不需要他同意,溫妍讓他不要沖動,她不想兩人再起沖突。
溫妍回去,賀岩霆還沒回來。
廚師已經在準備晚餐,琴姨在後院給她種的花澆水。賀伯伯去世後,她都沒有心情打理。
以前賀伯母在這裡的時候,通常都是她們一起精心打理,等到鮮花盛開采摘回去插進花瓶裡。
溫妍打着招呼,琴姨笑着回應。
看着花壇裡嬌豔欲滴的鮮花,溫妍沒有觀賞的心情,“琴姨,以後就不種了。”
琴姨不解的望着她,溫妍心頭難過,“這個家已經不在是家了。從前它們在的意義是為這個家增添色彩,如今沒有家,也就不需要它們。”
“溫妍小姐,您别這樣說。”
琴姨是溫妍來曼谷後,賀有華專門給請來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人。最初她剛來曼谷的時候,嚴重水土不服,随時需要人照顧。
“先生雖然不在了,這個家還有您和岩霆少爺。你們應該把日子過好,讓整個莊園熱熱鬧鬧的。”
溫妍搖着頭,她不想,也不願意。
如果不是賀岩霆強勢,她現在早已經和賀伯母生活在一起。
賀伯母對她來說如同母親一般。
溫妍沒等到賀岩霆回來,一個人用的晚餐。
半夜時,迷迷糊糊間感受到床榻下陷,以及酒氣味。
一隻鐵一般重的手臂橫過來壓在她胸口處,吓得溫妍不敢動。
“聽說你在等我。”
濃郁的酒氣噴灑在她側臉上,溫妍很難受,不得不睜開眼。
窗簾被她拉的很緊,窗外的光線透不進來,屋内一片漆黑,心跳逐漸加快。
“我要搬出去。”
說完,她緊閉上眼睛,連呼吸都屏住。
男人嗯一聲,聲音很輕很輕,“搬去和賀明帆住。”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是反問句。
“是,賀伯母說我應該多和明帆培養感情,明年明帆畢業,我們就去申請結婚。”
男人饒有興趣的哦一聲,“行。”
溫妍眸光微動,以為他答應,然而下一秒,一盆冷水潑下來。
“你要是不介意同時服侍我們兄弟,我沒問題。”
溫妍生氣,以為他真的變得很好說話,卻沒想到還是一樣傷人。
“溫妍,最近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黑暗中,她的小臉被大掌掐住,“嗯?是不是?”
“沒有。”
“不好?”
“不是。”
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反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直接說完,他要怎樣就任由他吧!
“你很清楚,我是賀明帆的未婚妻,我們當着所有親朋好友交換了婚戒,許下諾言,我和他結婚已成定局。”
“我知道當初求你救明帆,我是需要付出代價,但我認為已經夠了。”
賀岩霆笑聲放大,“夠了嗎?溫妍,我好像都還沒對你做什麼吧!”
還不夠嗎?
幾乎隻要他們躺在一起,她都要被迫承受她不想做的事情,甚至是在車内。
溫熱幹燥的大掌順着她的胸脯往下,落在她的小腹上,又慢慢往下,吓得溫妍抓住他的手。
他的暗示性很強,溫妍不傻他想做什麼,但她不允許。
“不夠。”
賀岩霆反握住她的手,兩個人的手一起往下,“溫妍,賀明帆奪走我僅剩的父愛,所以我也要讓他嘗嘗被人奪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