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提醒他,他得罪了人,對方至今都沒放過他。
“妍妍,你放心,你不答應我做的,我不會做。”
這條路行不通,還有其他的方法。
溫妍送走賀明帆,一想到他說的事情心情郁悶,垂喪着腦袋走進去,卻看到袋子裡的泳衣和貼身衣物被拿出來,溫妍眉頭一皺,趕緊走過去收起來。
“溫妍,不要告訴我,你們睡了。”
溫妍愕然,憤怒轉身,他到底在說什麼。
“明帆,不是你。”
未經過她的允許竟然把她的東西直接翻出來丢沙發上,被傭人看到怎麼辦。
“你們有沒有,我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溫妍捏着手提袋的手背凹陷,整個人憤怒極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饑不擇食。”
賀岩霆放下鼓鼓起身走到她面前,“你說對了,隻對你。”
溫妍害怕,家中傭人都在,不想這會兒和他争論,轉身就要走。賀岩霆伸手一把拽住她,稍稍一用力,她人跌坐沙發上,溫妍把臉轉開不想看他。
賀岩霆彎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你們在華欣一起睡的?”
溫妍咬着唇,怒視着他,不說話,她也想看看賀岩霆被人激怒的模樣。
“性|感泳衣、内衣褲,你們對彼此熟悉到這個程度。”
“你不是說不介意嗎?”
溫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不想服軟。她想撕下他虛僞的面具,讓其他人看看他肮髒的一面。
他是說過,但現在他反悔了。
溫妍隻能被他一人占有。
“所以睡了幾次?”
冷漠的話語、幽深的黑眸、灼熱的氣息,溫妍受不了。
她努力克制住,她就想看看賀岩霆能忍到什麼程度,“不用你管。”
“那就去醫院。”
溫妍震驚。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自己驗,隻能去醫院。”
“賀岩霆,你就是個瘋子。”
溫妍被他逼到直接罵出。
賀岩霆有足夠的耐心和她磨,就她的小心思,他一眼看穿,“溫妍,我不是賀明帆,稍稍一激就失控。我要是失控可就不是像賀明帆那樣亂咬人。”他湊到她耳邊親了一下她的耳郭,笑聲拉長,親密低語,“隻咬你。”
隔了幾天,溫妍帶着琴姨做的點心過去和王培雅聊天,談及賀明帆的想法。
王培雅很擔心,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明帆的想法和心思那麼多,讓她措手不及。
“或許是他最近因為找實習工作煩心,所以想的特别多。”
溫妍想起明帆快畢業,面臨實習。
以前賀伯伯在的時候可以安排他去公司實習,但現在是賀岩霆做主,他們關系不好。
“其實我一直想讓岩霆帶帶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可是他恨我們母子,一直不待見我,埋怨是我害死他母親。”
溫妍第一次從王培雅口中聽到關于賀岩霆母親的事情。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賀有華有妻兒,但我已經懷上明帆,在這裡不允許堕胎,我隻能生下來。後來岩霆母親患上抑郁症自殺,他覺得是我一手造成的。”
王培雅說着流起眼淚,溫妍扯出紙巾給她擦着。
“我從未想過占據他母親的位置,隻是後來他母親走了,你賀伯伯把我娶進門。”
“這麼多年,他不待見我和明帆,多次傷害明帆,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溫妍安撫着,并沒有表态。
雖然她年紀不大,但是并不相信王培雅不知道賀有華有妻兒,賀伯伯三十出頭就已經是泰國數一數二的商界人物。
賀伯伯又是華人,王培雅也是泰籍華人,她不信王培雅不知道。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大家都喜歡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無辜者。
至于真相如何,已被亡者帶走。
“岩霆是做生意的料,我很想讓明帆跟着他學習學習,以後明帆想自己開公司,也有一定的經驗。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珠寶首飾,明帆真要開公司,我就把這些拿去賣了,怎樣都能湊個幾千萬給他開公司。”
“妍妍,你放心,我不會讓明帆去冒險做那種生意賺錢的。”
溫妍點着頭。
她也聽出王培雅的言外之意,希望她去幫忙說賀明帆進公司實習的事情。
可是她要怎麼說。
溫妍醞釀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一個合适時機。賀岩霆回來這麼久,她幾乎沒見過他去後花園,今天卻有時間站在花園裡不知欣賞何物。
她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大哥。”
賀岩霆轉身,她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端着紅酒,心情不錯。
最近她看到賀氏集團的新聞,股票大漲,市值攀升,肯定心情好。
“大哥,我想求你一個事。”
賀岩霆擡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直說。
溫妍見此,覺得事情肯定有機會,“明帆馬上要實習,我想你能不能讓他去公司實習。”
賀岩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對她,“條件呢!”
這需要什麼條件,賀明帆是他的弟弟,公司是賀伯伯創建的,去公司實習合情合理。
“沒有,我認為明帆去公司實習很合理,作為大集團,家族内部和諧也很重要。”
賀岩霆笑了笑,“家族?什麼家族?你是要把二叔,其他旁支也算進來?”
賀家祖輩的确是大家族,後來随着各自去往不同的地方發展,産業基本不再挂鈎,就連二叔他們家的産業與他們家幾乎沒有交叉。
唯一的就是他們有共同的宗祠,每年到時間都要一同前往闵城祭祖。
溫妍不知該怎樣往下說,她知道賀家龐大,但賀伯伯這一房因為生活在泰國的緣故和其他支系在生意上幾乎無牽扯。否則這次賀伯伯去世,龐大的産業還不知道有多少宗親跳出來。賀岩霆面對的就不隻是賀明帆,還有其他衆人。
“溫妍,不要别人把你當棋子,你還趕着往上。”
“沒有。”
她知道賀伯母是借自己之口,但也是她願意做的。賀明帆現在心性不定,能去賀氏集團實習至少短時間能讓他沉下來,等他經曆一段社會生活或許那些不好的念頭消滅掉。
賀岩霆端起酒杯小飲一口,看着她糾結的面色,“想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溫妍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
賀岩霆微微轉動杯身将他喝過得紅酒遞到她唇邊,溫妍垂眸看着,雖然她不會喝酒,順着他的想法或許更好談。
這個地方賀岩霆剛喝過,溫妍想轉動杯口,賀岩霆避開,溫妍不得不就着同一個地方喝下去。
看着她挂着紅酒漬的唇角,賀岩霆笑意拉長,“好喝嗎?”
溫妍不知該怎樣回答,眉頭卻皺了皺,有點澀口,卻見他低頭湊近,“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