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幾乎一夜未眠,眼睛發酸。
腿間還在發軟,昨晚賀岩霆竟然為她,她不想回憶,但滿腦子都是賀岩霆用舌給她快來的快意。
十分羞恥、難堪,口舌中感受到魚水之歡。
踩在地毯上,雙腿都在發顫,最後還是賀岩霆抱她回來的。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賀明帆,背着他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呻|吟、高|潮。
洗衣房裡,兩個傭人正在嘴碎。
“這床單是岩霆少爺房間的?”
“是,大家傳的應該是真的,畢竟那天太太還來質問岩霆少爺。”
“明帆少爺真可憐,被戴綠帽子還不知道。”
琴姨輕咳一聲,“再讓我聽到你們議論,直接去尚叔那兒領工錢。”
嘴碎的兩個傭人立即點着頭,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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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第一學期結束,進入小短假。
雅拉要回清邁,素功也跟着雅拉去清邁幫忙,兩家人有意要撮合兩人。
殊不知,隻是雅拉在變扭,怕走不長久。
溫妍去送她,雅拉從家中拿了幾箱水果讓她帶回去,又讓她一定要去清邁玩。
看着他們走後,溫妍和賀明帆一起回家。
“真羨慕他們,可以一起去清邁。”
溫妍莞爾一笑,“等我們去寺廟祈福結束,也可以去找他們。”
溫妍答應王培雅假期陪她去寺廟住幾天,帶着賀明帆一起。
溫妍不想把水果拿回去,讓傭人全部搬到别墅裡,王培雅看着那麼多水果,讓溫妍還是拿一部分過去給賀岩霆嘗一嘗。
溫妍看不穿王培雅的心思,明明她和賀岩霆互相看不慣對方,卻要表現出自己很大度的模樣。
那天晚上,從她内心深處來說,她是站在賀岩霆那邊的。
很小的年齡看到父親和别的女人躺在自己母親的床上,任誰都無法接受。
似乎王培雅在她面前總把自己塑造成無辜者。
“妍妍,你在想什麼?”
溫妍回過神來,“伯母不用拿,賀……大哥他會讓傭人準備。”
她發現賀岩霆不愛吃水果,每次傭人準備的都是她一個人吃,他碰都不會碰一下。
“妍妍,你和岩霆說去寺廟住的事情了嗎?”
“還沒。”
“你回去記得和他說一聲。”
溫妍點着頭,賀明帆從院子裡回來,弄了一身水,王培雅訓斥着都是大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賀明帆笑着拿過浴巾讓溫妍給自己擦,溫妍不是很願意,主要是賀明帆比她高太多,還是踮起腳尖給他擦着。
“妍妍,你很喜歡這副耳釘嗎?”
從他見溫妍戴上之後,就沒見她摘下來過。
溫妍給他擦水的東西一頓,王培雅也看過來,溫妍抿了一下唇,渾身不自然,“覺得好看,所以就戴着。”
那天晚上,賀岩霆摸着她的耳垂問她為什麼現在都不戴耳飾,她不過一天沒戴,他就注意到。
怕他又想法子折磨她,隻好戴上。
賀明帆拉下她的手,“媽,我和妍妍上樓談點事情。”
“好。”
王培雅擔憂的看着兩人上樓的背影。
溫妍被他弄的很疼,直到被他帶進房間,賀明帆才松開她,一步步逼近她,溫妍被他兇狠的眼神吓到,“明……明帆。”
溫妍步步後退,腿彎撞到床邊,跌坐上去。
“溫妍,你在騙我。”
溫妍眉頭緊蹙,心頭一驚。
她的耳朵被人捏住,賀明帆微眯起眼睛盯着他手指的耳飾。
前幾天他和素功去商場給雅拉買禮物,他們在VIP室聽到賀岩霆帶溫妍去過。
所以,這副耳釘是賀岩霆給她買的。
而他沒有沖動去找溫妍對峙是因為他意識到溫妍不喜歡他失控發瘋的樣子,他隻能一步一步來,不能把她吓到。
并且他也答應她不會輕易發脾氣,母親說隻要他努力控制住情緒,溫妍就不會離開他。
他極力克制住。
“明帆,我……”
“溫妍,你摘下來,我就原諒你。”
賀明帆松開她,從旁邊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打開遞到她面前,溫妍顫抖着睫毛低頭看去,同品牌不同系列的鑽石耳釘。
“你把它戴上,我不追究你和賀岩霆的事情。”
“明帆,不是的。”
溫妍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她要崩潰了,如果摘下來,賀岩霆也會找她麻煩。
“你說說,賀岩霆為什麼要給你買耳釘?”
“向我道歉。”
溫妍沒騙他,隻是事情的過程難以啟齒。
“沒關系,我現在也買給你,向我之前對你發脾氣而道歉。”
溫妍有點看不懂他,心頭甚至有些害怕他這樣說話的方式和語調,輕點着頭,摘下耳釘。賀明帆親手幫她戴上去,因他不太會戴,不小心把溫妍耳朵弄傷,溫妍疼的輕嘶一聲,賀明帆仿佛沒聽見。
低下頭與她對視,聲音溫柔卻透着威脅,“妍妍,我希望你以後隻戴它。”
溫妍眼睜睜看着賀明帆送的耳釘從窗戶扔出去,至于扔到哪兒了,她不清楚。
溫妍耳朵很痛,下樓向王培雅說了一聲便回去了。
王培雅看到下樓的兒子,招他過去,“妍妍怎麼了?”
“沒事,我送她東西。”
但她好像看到溫妍哭了,還摸着耳朵。
“明帆,溫妍會是個好伴侶,你要好好對她,往後你的日子才會好。”
“我會的。”
溫妍跑回家,正好碰到琴姨,琴姨大驚一聲,“溫妍小姐,你的耳朵出血了。”
溫妍搖着頭說沒事。
賀岩霆正好從樓上下來,琴姨趕緊又說了一聲。
賀岩霆走過來看着滿臉淚水的人,拿下她捂着耳朵的手,“叫家庭醫生過來。”
“不……”
溫妍注意到賀岩霆的眼神,話沒說完,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