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走了哈。”

林佳佳朝着櫃台處正在結賬的女士打了個招呼，背上包往外走和小夥伴手挽手走遠。

“你說小雯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林佳佳下意識疑惑，之後想起來“哦”了一聲：“肯定是假的啊，這世界上哪來免費的午餐？”

“你說得有道理。”

小夥伴劉念緊跟着點頭：“但我聽說今天吳悅她們要跟着一起去試一試，可别出什麼事吧...”

“應該沒事吧？現在大家都有手機，報警總來得及吧？”

林佳佳自己說着不确定起來：“但現在不是靈氣複蘇嗎？說不定會屏蔽信号也說不定？”

兩人對上視線，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不确定。

*

“你是說有學生跑來報警，說聯系不上她們同學了？”

警察局的警官有心想說這需要失蹤48小時才能立案，但想到最近上面下達的通知還是認真聽這兩人說明情況，尋思着待會确定解決不了就報到特殊部門。

“具體什麼情況？”

小輔警梳理了一下語言：“她們說班上最近興起了可以無痛換臉的潮流，不需要付出什麼，隻需要去往特定的地方祭拜，就可以短暫的換臉一天，哪怕想換成當紅明星也可以。”

“然後失蹤的孩子就是因為好奇去了，她們打電話聯系直接不在服務區了。”

“現在家長也去找了。”

換臉，祭拜？

警官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有些跟不上潮流了，但一秒聽出不對勁吹胡子瞪眼：“胡鬧！這不是宣揚封建迷信嗎？”

“問到地方在哪了嗎？我們去看看。”

“問到了，在滄石景區往裡走一個破舊的神廟。”

“還真搞上神廟了？神神叨叨的。”

現在警察的工作也越來越不好做了啊...

*

“我們接下來去哪？”

“一個一個去找畫皮鬼有些太費時了，說不定我們還沒找到人就有人遭殃了。”

秦绯陽還是傾向于去孟雙的墓地看看，要是她墓地幹淨沒有怨氣則是他們猜測失誤，但如果猜測正确，他們想找到罪魁禍首會更容易些。

“不用找了，那孟雙的怨靈就在我們之前去那裡。”

“滄石景區？！”

秦绯陽深吸一口氣：“那你剛剛把我放在那不是更好嗎？”

侯軒“诶”了一聲搖頭：“我們不走，那東西又怎麼敢出來？”

秦绯陽不語，隻是默默的擡手，邦邦給了侯軒兩拳：“讨厭的謎語人。”

*

一群藝高人膽大的學生用在景區門口湊錢買的煙點燃，竹簽被用力沒入銅鼎。

位于銅鼎上方的鈴铛忽地無風自顫，發出細碎如骨裂的噼啪聲。

反正不管怎麼的都不像是正常鈴铛的聲響，吳悅見狀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步，突然覺得王雯的臉皮好像在動。

“小雯。”

“怎麼了？”

王雯轉頭看她，吳悅定睛一看，這哪裡是她的錯覺，她的臉真的在動！

“你...你的臉...”

“我的臉？”

王雯下意識伸手摸臉：“我現在變成我女神的臉了嗎？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你也來試試，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表白成功呢。”

吳悅此時半點少女情懷也無，因為此時在她面前，往日面容清秀的王雯臉上帶出黑氣，内裡好似有活物翻湧，正朝着她的方向張牙舞爪。

救命...

吳悅咽了口口水，慌得要命。

早知道就和佳佳她們去逛街了，她有病啊湊這個熱鬧。

香上紅色的火星子以不正常的速度往下移動，帶起被燒幹淨的灰被風一吹落在鼎底，煙霧彌散，一點點朝王雯靠近。

吳悅看得害怕，也顧不得周圍其他不認識的人了，急忙伸手拉住王雯就跑。

“你拉我幹嘛？在最前面效果才是最好的。”

“我不拉你，你就得死在那了！”

好心被當驢肝肺，吳悅氣得把人手甩開：“你臉上現在全部都是黑氣，張牙舞爪的像是要把你臉啃了一樣，這是哪門子神仙，是怪物還差不多。”

“諾。”

吳悅打開手機自拍功能示意王雯自己看：“你自己瞅瞅，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