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李武沒提自己回過老宅的事兒,他又給王惠和三個小女兒買了漂亮衣服和鞋子,趁兩個女兒在裡屋拆禮物的間隙,他悄悄出來,關好屋門,緊緊地抱住了王惠,他拼命汲取王惠身上的氣息,呵着氣音在王惠耳邊輕語:“媳婦兒,太想你了。”
王惠把臉埋進他胸膛,聽着他強勁的心跳聲,這大半年的委屈蓦地上湧,竟然鼻息泛酸,但她隻是點點頭,下巴硌在李武的胸肌上,什麼都沒說。
“這半年過得好嗎?”李武問。
王惠被他緊緊勒着腰,她搖搖頭,不吱聲。
“想我了嗎?”李武問。
她點點頭,不吱聲。
“媳婦兒,你受苦了。”李武咬着她的耳尖,滿是虔誠地說。
李武作為兒子,從小跟着趙梅長大,當然最了解自己的母親,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的行事風格?
王惠忽然擡頭,望見他眼睛裡的星辰,也看見自己的臉在他深邃瞳眸裡的倒影,兩行熱淚竟順着眼角不自覺淌下。
李武擡手撫過她發紅的眼尾,“乖,不哭。”
先前王惠還是無聲落淚,聽見李武的這句話,竟然越哭越委屈,抽噎地連話都說不出。
被人嘲諷絕戶時沒哭,自己帶倆娃摔車時沒哭,和婆婆正面硬剛時沒哭,自己帶倆娃面對莊稼地農活時沒哭,被李家一大家子人孤立無視時沒哭......
如今,李武一句“你受苦了”,她竟哭得泣不成聲。
沒結婚前,那個被王書珺、張瑞清,還有三個哥哥捧在手心裡的小女孩一定不知道自己能吃得下那麼多苦,能克服那麼多困難。
所以,婚姻帶給女人什麼了呢?王惠偶爾也會這樣想。
李武緊緊把她抱在懷中,一隻大手強有力地攬在她的腰際,一隻大手溫柔地順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又一下......
李武想:自己的懷抱就該給愛人溫暖,自己的肩膀就該給愛人依靠,自己的雙手就該給愛人擔起責任。
就在這時,李武的視線一偏,裡屋的門縫裡探出兩個小腦袋瓜,兩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他揚着下巴轟道:“去,裡邊兒去。”
李争争沖他們做了個調皮的鬼臉,一把把希希拉回,啪得關上了門。
吃過晚飯後,他們一人哄一個孩子,王惠拍着希希的肩膀哄睡,李武則拿着兒童書給李争争講故事。
待李争争睡熟後,李武轉身抱住王惠,銜住頸子上的嫩肉就開始嗫,還黏黏糊糊地嘟囔,“媳婦兒,孩子都睡了。”
王惠拍開他的手,嫌棄地問:“洗漱了嗎你?”
“洗了,你聞。”他把手遞到王惠鼻前,确實是香皂的味道,“那也滾開,除了這事兒不想别的是吧?”
“我二十幾歲血氣方剛,好不容易見着我身嬌肉軟的媳婦兒,可不就控制不住嘛?”李武厚着臉皮,說出來的話讓王惠臉紅,緊接着他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往王惠懷裡紮,弄得王惠直癢癢。
王惠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李武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不安份的大手四處點火,潮濕的唇遊移至頸側,最後密密實實堵住她的唇。
王惠在強烈的刺激下,忍不住瑟縮,好像熱會傳染一般,她亦渾身燙熱,臣服于情/愛之中。
她并沒有主動談及自己所受的痛苦與壓迫,她想一面是母親,一面是妻子,李武又該如何平衡?
既然李武理解自己的辛苦,那就夠了。他也就才回來三四天而已,何必給他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