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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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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站在那兒,像被強行定住了,什麼也做不了。但她發現了一個在幻覺中從未注意到的細節——克利切離開岩洞前,手裡緊緊攥着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挂墜盒?

還沒細看,周圍便陷入黑暗,穿不透、看不透的黑霧籠罩着她,克萊爾奮力睜開眼睛。

她醒了。

眼前一片模糊,光線隻比夢裡亮了一點,天花闆上的水晶泡泡閃着微弱的光。

床邊有人說話,聲音很陌生:“你還是去睡會兒吧,西裡斯。”

接着是西裡斯的聲音:“不用。”

克萊爾的嗓子啞得可怕,像插了把刀,她掙紮着開口:“西裡斯……”

聽見動靜,西裡斯立刻彈起來:“我在!我在!”

他肯定很久沒合眼了,眼裡布滿血絲,奪眶而出的淚珠落在克萊爾臉上,這點重量對現在的她而言已經算不小的負擔了。

她想說“沒事了”,但她現在的狀态和“沒事”搭不上一點邊。

剛才那個陌生的聲音來自一位年輕女巫,見她醒來,女巫的頭發奇迹般地從粉色變成了亮紅色:“我去叫治療師!”

“好,”西裡斯對她說,“謝謝,唐克斯。”

“别客氣!”唐克斯風風火火地走了。

克萊爾想從床上撐起來,但肩膀鑽心得疼,西裡斯扶住她:“慢點,你的傷還沒好,當心。”

她肩上還纏着繃帶,應該剛換不久。

“我暈了多久?”克萊爾覺得很餓。

“十天。”西裡斯說。

十天!?

“哈利已經去霍格沃茨了,”他從床頭的盤子裡拿了塊糖漿水果餡餅,“吃點東西吧。”

克萊爾咬了口,咬不動。

她昏迷了這麼久,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病号服,那她塞在口袋裡的紙……

“我寫的——”

“我看到了,哈利也把事情告訴我了。”西裡斯說,他顯然很想擁抱她,但又怕弄疼她,所以隻能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我現在才知道,對不起,克萊爾……”

他這麼愧疚這麼後悔,克萊爾問:“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明明是她對不起他。

西裡斯仍在道歉:“這麼久我都沒發現,讓你一個人冒險,對不起……”

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他卻一直沒能發現她的異常,什麼都沒能幫到她。

克萊爾眼眶紅了,她擡起手輕拍他的後背:“沒事,沒事,是我,是我怕你怪我。”

“我永遠不會怪你,”西裡斯為她擦去臉上的眼淚,這些淚水有些是他的,有些是克萊爾的,“我和你一起想辦法,肯定有更保險的辦法,我陪你一起,好嗎?”

他願意陪着她,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克萊爾吸了吸鼻子:“好。”

“來了!”唐克斯回來了,後面跟着一名治療師。

“小聲點,”治療師說,“病人都在休息。”

唐克斯壓低嗓門:“對不起!”

治療師在床邊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克萊爾解開上衣,露出肩膀。治療師揮了揮魔杖,繃帶被掀開一角,下面的傷口刺目猙獰,唐克斯倒吸一口涼氣。

“爛了……”治療師說。

“能恢複嗎?”西裡斯問。

“可能會留疤。”

“為什麼會這樣?”克萊爾問,她不過挨了道咒語,傷口卻惡化成這樣,自己都大吃一驚。

“你的身體應該出了問題,傷口愈合得很慢,很古怪。”治療師回答。

出了問題……克萊爾和西裡斯都沉默不語。

“我去拿藥,”治療師合上繃帶,從床上坐起來,“你好好休息。”

她走了,克萊爾靠在床上:“留疤就留疤吧。”

但問題不止是留疤。

西裡斯愁眉不展:“和穿越有關?可明明還沒有……”

克萊爾頭疼:“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暈倒後做的夢也算……”

唐克斯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說什麼?”

克萊爾猶豫了下,西裡斯說:“晚點再說吧。”

“好吧,”唐克斯問克萊爾,“你要喝點什麼嗎?我去找點?南瓜汁怎麼樣?”

“可以,謝謝你。”克萊爾向她道謝。

唐克斯去找南瓜汁了,西裡斯才想起來要把她介紹給克萊爾:“她是我堂姐安多米達的孩子,叫尼法朵拉·唐克斯,是傲羅。達裡安在部裡抽不開身,讓她來看看你。”

“他好像提起過。”克萊爾回想道,達裡安提過一次,說辦公室新來的成員有個易容馬格斯,應該就是唐克斯。

西裡斯接着問:“你剛才說,你做了夢?”

“對,”克萊爾點頭,“我夢到一些以前的事,還夢到了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西裡斯默念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她留給他的紙上寫到了,為了刺激幻覺她一直在找有關過去的舊物,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有關雷古勒斯的舊物能帶來的幻覺是最強烈的。

至于她暈倒後做的夢,她懷疑它們并不是普通的夢,前三個夢她夢到了自己的過去,她能和過去的莉莉、詹姆、西裡斯對話,除了嘗不出比比多味豆的味道外,一切都非常真實——或許,那些夢其實是她以意識的形式進行的穿越?

穿越會帶來的創傷,實際是改變過去受到的懲罰。她在夢裡短暫地回到了過去,雖然是意識,但這樣的穿越也能讓傷口惡化。

隻是一個猜想,克萊爾問西裡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前的最後一次訓練?”

“最後一次訓練?”西裡斯思索,眼前仿佛飄過了一片積雨的濃雲。

克萊爾連忙補充:“那天下着雨!你記不記得,我那天應該很反常!”

二年級可能太久遠了,她想了想又說了第三個夢:“還有六年級開學的列車上,我跟你說——”

西裡斯猛地擡頭,不敢置信:“我記得,本來沒有……”

如果她的猜想沒錯,那她在夢裡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可能真的已經成了現實,西裡斯說不定也因此多出了幾段他曾經沒有的記憶。

沒猜錯。

“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西裡斯說,“列車上你跟我說,‘你做的很好’。”

“就是這兩句!”克萊爾激動得快從床上跳起來,“哎呀——”

她扯到傷口了,西裡斯連忙讓她坐下:“别動!别動!快坐下!”

克萊爾又有力氣了,她咬了一大口餡餅:“想不到還能這樣。”

西裡斯也沒想到,他輕聲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就算松了口,看到她的傷口還是會心疼。

“很難看吧?”克萊爾自嘲。

“怎麼會難看。”西裡斯把她摟進懷裡,“我待會兒寫封信告訴鄧布利多,我前幾天剛給他寫了一封。”

聽見鄧布利多的名字讓人安心,求助他的意見确實比他們埋頭單幹強。

“好。”克萊爾答應。

唐克斯和治療師回來了,唐克斯跑了兩層樓才找到南瓜汁:“他們就喜歡把東西到處亂放!”

“今天早上熬的,新配方,說不定有用,”治療師拿了一大瓶魔藥,魔藥還在冒氣泡,她幫克萊爾倒了一杯,“很難喝,你可以做下準備。”

“不用準備。”克萊爾選擇直接喝。

西裡斯讓她别沖動:“抓着我吧。”

他把手臂伸過去,但克萊爾已經仰起頭一口喝下了一大半。

魔藥像滾燙的岩漿,穿過她的喉嚨,她肩上的傷口、身上不經意留下的細小擦傷都火烤似的劇烈作痛。

她喝得這麼暢快,治療師都大為驚歎:“你很适合喝藥嘛。”

什麼叫很适合喝藥啊!

剩下一點喝不下了,克萊爾臉頰燙得通紅,不停咳嗽:“咳咳咳咳——!!”

西裡斯忙拍她的後背,唐克斯吓得趕緊把南瓜汁遞過來:“快喝點!”

“不不不,現在喝南瓜汁會削弱藥效,”治療師阻止她,“差不多了,來看看效果吧。”

克萊爾的傷口還在灼痛,她能感覺到肩上被切開的血肉在慢慢合攏,西裡斯說:“有用!有用!”

畢竟隻是第一次創傷,還能靠服藥治愈。

為了更好恢複,克萊爾把瓶裡最後一點魔藥也喝完了——這次她做足了心理準備。喝完藥,她繼續躺下休息,等着喝南瓜汁。

南瓜汁被放在床頭,她幽怨地注視它:“這才是人該喝的東西。”

西裡斯忍俊不禁。

克萊爾更幽怨了:“别笑。”

他們決定再在聖芒戈待幾天,等她完全恢複了再去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對了,說到聖芒戈……

“這是幾樓?”克萊爾問西裡斯。

“五樓。”西裡斯回答。

她是被魔咒傷到才住院的,當然住在魔咒傷害科。

“我媽媽她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她受傷住院的事?她還是不想讓媽媽擔心……

“不知道,我們沒有打擾她。”西裡斯搖頭,克萊爾松了口氣,“福吉把那天發生的事說成是‘酗酒巫師的惡作劇’,黑魔标記更是提都沒提,她在報紙上也看不到報道。”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嘲諷,克萊爾也譏諷:“有這種部長真是沒救了。”

西裡斯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不可能一直瞞着你媽媽。”

就像她沒能一直瞞着他,媽媽遲早也會知道的。

“晚點再告訴她,”克萊爾說,“等見了鄧布利多再說。”

.

他們抵達霍格沃茨時,城堡剛響過下課的鐘聲。

學生們紛紛從教室裡出來,成群結隊地,幾乎每個人都在讨論同一個話題——“争霸賽”。

昏迷了十天,醒來後又在聖芒戈調養了四天,克萊爾都快和社會脫節了:“什麼争霸賽?”

“三強争霸賽,已經一百多年沒辦過了。”西裡斯回答。

“這我知道,”克萊爾說,“又開賽了?在霍格沃茨辦?”

顯然是的。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學生,一半的人都在讨論該怎麼讓自己的年齡變大,好蒙混過關,報名參加三強争霸賽;剩下一半則在讨論參加争霸賽的另外兩所學校,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想象它們的學生會是什麼樣子。

最近一直在下雨,克萊爾和西裡斯穿過草地、走廊,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時,身上還帶着雨水和青草的味道。

又來到這兒了,現在是上午九點,鄧布利多說他一整個上午都會在這兒等他們。

他們進去,克萊爾先喊了一聲:“教授?”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他還是笑吟吟的,十分和藹,半月形眼鏡後的湛藍色眼睛炯炯有神:“下午就會出太陽了,真好啊。”

這是他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是:“見到你們倆還是這麼讓人高興,過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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