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見鳴縮在被子裡和背地裡的小男友煲着電話粥，門外沉穩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

沒談戀愛前還真看不出來封肖是個粘人的性子，一天下來要給他發好多的消息，時不時還打視頻電話過來看他在做什麼。

鹿見鳴還在沒過戀愛的新鮮勁，很好說話，隻要不過分什麼都可以依着他。

就比如，現在封肖讓他隔着屏幕親親他。

他嘴巴撅了撅，“這怎麼親，奇怪。”

封肖喉嚨發緊，眼底翻湧着暗色，恨不得穿進屏幕去撫摸他。

“鳴鳴...”暗啞的嗓音溫柔眷戀，氣氛缭繞着不明不清的暧昧，鹿見鳴覺得氣溫肯定是上升了，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熱。

“——劃拉！”

“啊嗚~”手機砸在臉上，被驚吓的人兒慌不擇路手忙腳亂的捂住手機聽筒。

鹿燼腳步頓住，手還保持着推開房門的動作，“搞什麼？”

鹿見鳴捂住劇烈跳動的胸口，心虛腿軟，吼叫的聲音中帶着心虛“這是我的房間，你随随便便就進來做什麼！我要睡覺了！”

那頭的封肖沉默不說話，盯着黑了一片的屏幕。剛才慌亂中，鹿見鳴把手機藏在了被子裡。

“你剛才在做什麼?”

鹿燼視線從他身上掃過，臉頰通紅，頭發散亂，睡衣扣子亂七八糟，脖頸胸口露出的皮膚也泛着粉意......

活脫脫一副剛幹完壞事的摸樣。

鹿燼斟酌着用詞，“唔，十七...也到年紀”

鹿見鳴困惑，氣喘籲籲地平複心跳，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衣冠不整，把被子一拉，全身嚴嚴實實捂住，一點都不露在外面。

“你出去！”

鹿燼對他排斥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用着調侃的語氣，戲谑“你身上哪一點我沒見過，遮什麼。”

“你夠了鹿燼！”

什麼叫他身上那點他沒見過，鹿見鳴可不記得自己在這個讨厭鬼面前脫過衣服，他和他可沒那麼親密。

“你好像忘了我方才跟你說的話，跟媽媽聊完天記得去書房找我，嗯？我是這樣說的，對吧。”

找個屁，真把自己當什麼好兄長了。

“哥，我的好哥哥，你要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聊嗎？”

鹿燼扶着門把手，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接近晚上十一點，時間的确有些晚了。他妥協一步，拉上門出去。

他出去，鹿見鳴思考着什麼時候在門上裝個防盜鎖，省的鹿燼每次都拿備用鑰匙來開自己的房門。

這邊他剛松一口氣，房門又一次被打開。

鹿見鳴都快應激了，生氣地摔了個枕頭過去。

來人伸手接住，把每天被他摟着睡覺沾滿他氣味的枕頭随手抱着。“我提醒你一句，就算年輕也要節制......”

鹿見鳴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再一次拉開門出去，拿起手機看到另外一頭的封肖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才蓦地反應過來。

鹿燼以為他他......

啊啊啊，混賬！

他咬着嘴唇，漂亮的眼眸裡含着水汽，惱怒地抱着床頭的玩偶翻滾，滾到一半又想起玩偶的來曆，一下子讨厭的不行，嫌棄地丢下床。

封肖在黑暗中待的夠久了，發出聲音，讓失去理智的小男友發現自己的存在。

鹿見鳴這才想起他來，在床上瞎摸，摸了好幾下才把手機撈起來。

“挂了。”沒等封肖說話，他手指一點就把視頻電話給挂斷。

封肖：......

好，好，真是好樣的。

第二天吃早飯時，鹿燼全程都被幽怨的視線瞪着。他沒有給任何回應，動作優雅，慢條斯理的用餐，心情頗好。

鹿家夫婦出門，車子開遠，鹿見鳴才用力撞了一下站在旁邊鹿燼。

鹿燼不偏不倚，斜着眼看他。

“把枕頭還我。”

那對枕頭是林墨娘家親戚手工繡出來，裡面放了不少安眠的香料，鹿見鳴每天枕着一個抱着一個，早就習慣了，舍不得。

鹿燼上下嘴唇一碰，輕飄飄道：“拿去墊腳了，你要的話去我房間找去吧。”

“什麼？你敢拿我的枕頭墊腳，鹿燼，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