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地方,封泉跪姿熟練,淚水鼻涕一起往下流,砰砰往地上磕頭。
“大哥,我求你,大哥,再給我兩天時間,馬上,馬上我就能弄到錢了。”
刀疤男用鋒利的刀,拍在他臉上,“狗東西,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分币都沒弄來,讓老子怎麼相信你,啊?”
“我求你......”
“把他手指給我剁了。”
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平時連電影都不敢看血腥的,冒着寒光的刀架在男人手上,鹿見鳴抖顫着閉上了眼,耳邊傳來刀落下的聲音,還有撕心裂肺地哭喊。
“啊...啊啊......”
他睫毛抖顫根本不敢睜開眼睛,一張小臉白到透明。男人走到他跟前,陰狠的視線纏繞,手指掐住他臉上的嫩肉。
“好漂亮的小子,把眼睛睜開。”
鹿見鳴害怕到快要暈厥,周身沒有一處舒服,他覺得胸口悶,身體發軟,恨不得一頭暈倒過去。他死死閉着眼睛,好像什麼都不看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男人失去耐心,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力道大到骨頭生疼,鹿見鳴忍住劇痛把不停抖顫的睫毛睜開,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流。
眼淚流到男人粗糙的手指上,在他畏縮的目光中,男人擡起手,伸出舌頭在手上舔了一圈,随即,露出一副惡心的面孔。
“真漂亮。”
有人贊歎道。
......
醫院的搶救儀器滴滴嘟嘟響個不停,門外焦急地站在一批人。封肖也在其中,站在離人群最遠的地方,就這麼莫名地卷入進來了。
鹿燼從公司趕過來,視線掃過遠處的人,微微怔,但很快搶救室的紅燈就暗了,身着手術服的醫生從裡面出來。
他立馬上前詢問,“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大松一口氣,“很幸運,送來得及時,鹿總平安度過危險。”
在場的人,無不放心下來。
林墨從走廊的一頭過來,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奇怪,茫然中帶着驚異。鹿燼上前攙扶住她,同她說了父親平安的事。
她點點頭,連說了好幾聲好。
鹿燼察覺到奇怪,“媽,你沒事吧?”
林墨好像才回過神一樣,眼睛轉了兩圈,落在靠着窗戶的少年身上。
仔細一看,的确有相似的地方。林墨懷揣着滿腹疑問,上前。
封肖的身形高大,就算是在已經成年的鹿燼面前,一點也不遜色。兩人都是冷峻的面孔,隻不過,鹿燼早早浸染商場,身上多了殺伐果決的凜冽。
他還隻是未磨砺出鞘的劍刃,年少的稚氣與青澀并未褪去。
林墨見過無數的大場面,但在這個時候,也手足無措起來。她極力克制内心的震撼,表露出得體的笑容。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這次多虧了你......”
一隻手臂不自然的垂着,封肖聞言轉了轉目光,把往外看風景的視線轉移回去,看向跟前這對身着華貴的母子。
“沒事。”
鹿燼打量着他,冷漠的眼底流露出探究,說:“我們見過,正式自我介紹一下,鹿見鳴的哥哥,鹿燼。”
我最讨厭鹿燼了......
封肖目光閃動,眼眸低垂,瞟了眼對面伸出的手,遲疑兩秒,才伸手同他交握,一觸即放。
“我叫封肖。”
林墨有些驚訝,兩人居然認識。
“封肖,是吧,你剛才輸了血,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封肖看了眼時間,“還有别的事嗎?”,蛋糕店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他還要趕着回去。
林墨看出他可能還别的事要忙,但能不能讓他走,卻不是她能做主的。
鹿燼餘光瞥見她為難的表情,隐約能感覺到母親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就在這時,鹿時鋒身邊的助理跑了過來。
激動道:“鹿總醒了。”
林墨緩了緩,擠出一絲微笑,“這位封肖...我想我家先生應該會很想親自跟你道謝,麻煩你,跟我去見見他。”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