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昱承後來怎麼樣了,她現在也沒心思管,因為此刻,江須正被成澤瑞拽着去一個據說很有意思的地方。
成澤瑞在家養了一天的傷,心裡惦記着給江須的承諾,怕她忘記,第二天一大早就跑過來喊她。
江須好不容易逮到個成堯不在的晚上睡個好覺,大清早又被成澤瑞吵醒。
此刻正一臉殺氣的在他副駕駛上閉目養神。
這次成澤瑞特地開的懸浮車,機甲給他造成了暫時性的陰影,這孩子短時間不太敢開。
“你最好找的真是好地方,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機甲裡丢到太空。”江須閉着眼睛幽幽道。
“放心,妥妥的。”
一個小時後,江須食指撐起帽沿,看着眼前的模拟戰場陷入了沉思。
“你是在恩将仇報嗎,自己不敢開機甲,就把我往機甲裡帶?”她轉頭盯着成澤瑞。
成澤瑞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低下頭,懊惱道:“我忘記了,這是之前說好了帶你過來的。”
事已至此,來都來了,江須也沒那麼掃興,往裡面走去。
剛進門,就走出來一群和成澤瑞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一眼望去看不出第二性征。
他們的目的明确,眼神都在江須身上打量着,時不時還和成澤瑞使個眼色。
一群人頭上寫滿了四個大字“不懷好意”。
“诶!這就是成最吧,大哥的幹女兒,久聞大名有失遠迎,見諒啊。”一個個頭中等的男人走上來和她握了握手。
江須朝他颌首。
又有一位淺栗色卷毛的女人跑出來拉着她就往裡面走,嘴上還說着:“小澤帶來玩的吧,放心吧,他都給我們交代好了,保證讓你盡興。”
“哦?是嘛。”江須一臉興味地笑道,扭頭往後撇了一眼成澤瑞,眼神溝通。
(果然是恩将仇報啊。)
(??我沒有啊……等等!)
成澤瑞大驚,看着一幫人帶着江須就要往模拟室去。
他趕緊要攔:“你們搞錯——”
“哎呀,沒關系小澤,你就交給我們來吧。”一個毛線帽男人打斷他。
“她才一年級啊!”成澤瑞掰開身前的人。
又一個粉色夾克跳出來:“别怕。”
“不是這意思!”
随着“滴”聲響起,模拟室被關上,成澤瑞看着那幾個人分别進了機甲,還親眼看見卷毛設置了難度高級。
他錘了一下大腿,十分哀怨地看着旁邊興緻勃勃的衆人,惱火道:“你們幹嘛?”
“你前段日子不是說大哥最近收了個幹女兒可嚣張了嗎,我們幫你教訓她啊?”毛線帽湊到前面觀戰。
“對啊,而且她不是還故意賴在第五星系玩不肯回來,結果害的你受傷嗎!”粉紅夾克氣鼓鼓地看着屏幕,對成澤瑞說,“你别怕她,有我們呢,大哥估計隻是暫時被她迷惑了。”
成澤瑞迷茫地聽着他們說的話,心中無奈。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們誤會了!”
“那是因為返程時候我的機甲出了故障,不得已迫降到r5,結果沒操作好,被爆炸波及了,還是她把我從逃生艙扒出來的。”
成澤瑞一臉認真地解釋。
粉紅夾克一愣,遲疑道:“那萬一,是她做了手腳……”
他立刻搖了搖頭,毛線帽疑惑說:“為什麼這麼肯定啊?”
“她嫌棄我把機甲開到樹林裡的樣子很真實,就是有一種耽誤她活命的愧疚感。”成澤瑞弱弱地說。
“……”
“那這下怎麼辦?”衆人喃喃道。
模拟室内。
江須的精神力連接機甲,艙内頓時亮起,擡眸看着左下角的屏幕,剛才的卷毛正在情求聯絡。
她一接通,歡快的女聲立刻回蕩在駕駛艙内。
“成最,馬上就開始了,你準備好啊。”
卷毛似乎就是特地跑過來廢話一下,說完就挂斷了,也不給江須反問的機會。
下一秒,機甲的大屏一閃,飄渺的宇宙中對面的四架機甲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她。
江須精神力感知了一下,發現這夥人真是不留餘地,五感連通的級别都開到了最高。
這是打算用機甲揍她一遍疼死她?
正想着,對面的一架機甲瞬間變換了形态,中型的人形機甲,手握光劍向她劈來。
剩下的幾架機甲依舊是飛艇的形态,飛去了四周,下一刻一張若隐若現的網狀結構罩住了江須。
她控制着機甲閃開對面劈來的光劍,心中感歎:不愧是成澤瑞的好夥伴,連群毆都搞個單挑這麼公平又無腦的。
卷毛一擊不中,炮口已然對準了江須,瞬間發射激光,可那架機甲身影一晃,不見了蹤影。
突然,駕駛艙裡一道喊聲:“後面——”
人形機甲的胸口被光刀貫穿,神經連接着機甲,卷毛隻覺得頭痛不已往後砍去,卻在下一瞬被直接彈出了模拟場景。
她趴下去揉了揉額角,仿佛那道疼痛還在。
顫抖着手切換到觀戰,卷毛仔細地盯着巨網裡面的機甲。
模拟室外的成澤瑞也大吃一驚,毛線帽看着旁邊的顯示大屏,臉色有些一言難盡,問他:“你确定她是一年級?”
成澤瑞讷讷點頭。
江須的機甲又變為了飛艇形态,幾炮轟炸了卷毛的機甲後,她又一次躍遷,出現在了巨網外圍。
機甲裡的男人怔愣,又見那飛艇向撐開巨網的其中一架機甲駛去,靠近後轉換人形,光刀拔出,瘋狂糟蹋眼前的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