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林百舟忙不疊接起電話,隻聽得赫爾曼道:“下班了嗎?我怎麼在你的辦公室沒有見到你。”
“我今天出外勤還沒有回去,您知道的,為了星盜放炸彈的事情。”林百舟道。
赫爾曼疑問:“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這麼晚還沒有回辦公室嗎?”
林百舟作為帝國皇帝親衛軍隊長,辦公室自然設立在赫爾曼這個頂頭上司宮殿的隔壁,赫爾曼一閑下來就會來辦公室視察工作。
林百舟連忙道:“我馬上到。”
赫爾曼不讓他着急:“啊,沒事,我去金頂吃飯,你直接來找我吧。”
金頂指的是最近赫爾曼很欣賞的一家飯店。
他在金頂的天台設立了專門的用餐區,偶爾心情不錯便光顧一下。林百舟的職責裡,沒有時時刻刻跟在赫爾曼身邊這一項。赫爾曼用餐這種安保等級不是很高的事件,林百舟不必親自出馬,吩咐值班隊長照顧好殿下,他的工作便完成了。
可惜這次是赫爾曼親自呼喚,林百舟還真的要跑一趟了。
赫爾曼是他的頂頭上司,又對他那麼照顧,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拒絕這明顯私人化的活動。
等他趕到飯店,赫爾曼已經坐在天台上吹風了。
小提琴手在桌側拉着優美的樂曲。
林百舟想起莫提斯來,不由得多看兩眼小提琴手。
小提琴看到他來,很有眼色的默默退了下去。
赫爾曼今天興緻有些高,手裡捧着酒杯,臉紅撲撲的,他微醺後水光潋滟的金色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林百舟。
他要站起身歡迎林百舟,身體一晃,好像要站不穩。
林百舟快走兩步輕輕扶住他的手臂。
赫爾曼順勢要靠在他身上,林百舟見狀趕快扶他坐下。
酒杯裡的酒液所剩無幾,作為貼心的下屬,取過放在一旁的酒瓶,兢兢業業擔起了服務員的角色。
赫爾曼還攀着他的手臂不放,眼睛更是緊緊盯着他的臉。
林百舟倒完酒,關切地端詳一下赫爾曼,沒看出來今天殿下是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赫爾曼有些不滿,不讓他放酒瓶,抓過來要給林百舟倒酒。
林百舟剛剛看過酒的牌子,是瓶好酒,那他一定要嘗嘗鹹淡了。
赫爾曼把酒液倒在杯子裡,眼裡懷着哀怨,不懂為什麼林百舟會覺得他喝醉了,他酒量一直不錯,根本不會輕易醉倒。
想到剛剛林百舟無知無覺的特别正規的工作彙報,他很疑惑,排查個酒店怎麼讓林百舟親自去看。
不就是聯邦的人在那個酒店嗎?
這樣迫不及待,别以為他不知道,溫連青也在聯邦出使團隊裡。林百舟未必不是為了那個溫連青去的酒店。
還瞞着不讓他知道,難道他們真的要死灰複燃了嗎?
林百舟這個人,他最清楚,雖然面子上老是一副淡定到極點的樣子,心腸卻很軟,責任心又強。不然絕不會無怨無悔拉扯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長大的。
當初曾經有下屬悄悄議論過林百舟,他們都一緻同意,林百舟屬于那種死纏爛打能追上的alpha。
赫爾曼思緒飄到這裡,心裡又一暖,沒辦法,他确實很喜歡這樣的林百舟。
“你今天出外勤的時候見到誰了嗎?”他問。
林百舟正專心品嘗着手裡香到鼻尖的酒,聞言脫口而出:“見到了一個小提琴手。”
赫爾曼愣住了,溫連青什麼時候還會拉小提琴了。
林百舟笑道:“是那個放炸彈的星盜,用小提琴盒裝炸藥和引爆器。”
嚴陣以待林百舟說出情敵的赫爾曼愣住了。他們兩個的腦回路根本沒有搭在一起。
他真是服了林百舟,着實無語了一會兒。
林百舟疑問的目光看過來,赫爾曼心裡馬上又覺得愛得不行,抿一口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