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柯望向北上方,朗聲道:“多謝前輩出聲相助!”
土蝼半跪在地上,眼神兇狠瞪着方才攻擊他的靈力方向,語氣陰沉道:“你們這些捉妖師還算有些本事,竟然能查出她和我的事?!”
雁綏抱臂挑眉盯着土蝼,瞥了一眼藍柯,随後說:“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今晚做局抓你,沒想到你還真的上鈎了。”
雁綏有意順着土蝼的話詐他,藍柯被提醒後,頓了頓也繼而開口:“沒錯,土蝼,如今你跑不掉,勸你不要再試圖反抗,你作惡多端,吃人惡行人神共憤。”
土蝼哼笑一聲,面色不屑,捂着胸口的手沾染着血指着幾人,怒道:“什麼人神共憤!讓她出來!我要見她!敢來偷襲我,如今卻躲着不敢見我,難不成還真的對我心有愧疚不成?!”
蕭輕魚身邊矮個子的玄上捉妖師怒道:“你嚷嚷什麼!老實點!”
“玄成,你别這麼暴躁,這種妖被抓住之後總會抱怨一通,說些讓人聽不懂的。”
他身邊的高個子捉妖師調侃開口,自以為土蝼是宣洩心中不滿。
雁綏盯着土蝼片刻,擡腳輕踹:“喂,你和這位相助的前輩什麼關系?”
洛田兒邁步湊近藍柯小聲詢問:“師兄,我們哪知道他什麼秘密,陌生前輩的靈力是從北上方來的,我看好像不是萬道宗本源的弟子诶?”
藍柯面露難色,右手取收妖塔的動作微微猶豫一瞬,雙指劃過塔身準備将土蝼收進去。
見狀,土蝼怒目而視,起身作勢要跑,隻見北上方再次擊來一道靈力,他欲要躲開卻又感覺到一旁洛田兒出手,兩邊夾擊躲避不及被那道妖力擊中。
“噗……”土蝼嘴角溢出血,狠狠擦去,瞪向北上方那邊,“你果真如之前一般裝模作樣,既下定決心來殺我又躲着不見人,難不成殺了我這個妖還能堕了你這捉妖師的名聲!”
誰也不知這土蝼說的是何人,但唯一知曉北上方虛空之際确實有人在幫他們,但不願露面,聽土蝼閑話竟之前相識。
虞晚心中巴不得土蝼脫身,但是又不能在衆目睽睽下出手,她雖在暗處前方蕭輕魚和那兩個捉妖師卻能輕易察覺她這邊的動靜。
蕭輕魚沉默瞧着這一幕,心思一動,看向北上方試探輕聲開口:“可是于母妃?”
這話驚得衆人呆在原地,雁綏和藍柯沒想到蕭輕魚竟然會知那出手相助的前輩身份。
随着蕭輕魚話落,周遭頓時安靜,誰也沒有開口,直至片刻北上方飛身出現一個身穿紅衣勁裝的女子,似有三十多歲的年紀,不見老态依舊清麗秀氣。
更讓虞晚雁綏幾人震驚的,這女子竟然已經是地級上等捉妖師。
兩個高矮捉妖師見此人,連忙恭敬拜見:“見過前輩。”
雁綏臉上浮現了然,原是如此,他就說蕭輕魚身邊會有如此修為高的捉妖師,看來也是得靠點關系。
蕭輕魚眼中閃過複雜之色,語氣捎帶猶豫:“果真,是您嗎。”
女子看向蕭輕魚點頭颔首,随後往前走了幾步,看着半跪受傷的土蝼,語氣平靜:“許久不見,你還是劣性難改。”
“你也是依舊不近人情!”土蝼仰視眼前他多年未見的女子,又驚又怒,臉上一閃而過的怨恨讓人瞧見正着。
虞晚不由腹诽,這兩人好似一對老怨偶,真是倒牙。
女子并不回應土蝼,而是對藍柯道:“你們的計劃漏洞百出,不過結果是好的,土蝼就交給你了,能關他多久就多久,他這種妖不會改的,再度出來也會害人吃人。”
藍柯立刻保證:“自然,還要多謝前輩出手相助,不知前輩名号可否告知?”
女子淡聲道:“于敏成,地級上等,散修。”
衆人立刻恭敬問候,心中卻更加奇怪,一個地級上等散修竟然名不知,實在是不正常。
雁綏和洛田兒看向蕭輕魚,回想起方才她的神色,看來是早就認識,竟然還瞞着他們。
“什麼散修,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妾室。”
玄成怒目而視瞪着土蝼:“放肆!誰讓你說話了!閉嘴!”
土蝼不屑冷哼,盯着于敏成道:“你不會還和那老男人在一處吧?這郡主是你和他的女兒?”
虞晚聽得出,這詢問郡主時,土蝼語氣染上了幾分醋意,看來還真是一對舊情人嗎?
“休得放肆!”高個子捉妖師怒喝,欲要上前教訓土蝼被蕭輕魚攔下。
蕭輕魚态度溫和,回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于母妃所生,但她确實是父親側妃,自然也是我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