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到榻上倒下被虞晚欺身壓在身下時,雁綏整個人還是懵得。
“阿,阿姐?”雁綏咽了咽口水,心跳得厲害,看着近在遲尺的虞晚,無疑是心慌的。
虞晚欺身而上時整個人都是憤怒的,隻想着好好發洩,同時找個辦法阻止雁綏想留在洛家的想法。
但望着身下的雁綏,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慌張如同小鹿一般讓人生出想欺負的想法。
紗帳之下,兩人呼吸都加重了,雁綏忍不住擡手推拒虞晚的肩膀,開口:“阿,阿姐,你這是幹什麼,不适合......”
虞晚啞聲道:“哪裡不合适?”
雁綏微微一頓,眼中似有震驚之色,“阿姐,你......”
“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種關系來相處。”虞晚嘴角微翹,指尖撫上雁綏的臉龐。
雁綏還沒被虞晚強橫的舉動緩過神,下意識問:“什麼關系?”
“道侶,我覺得親人這個關系已經不合适了,你已經很多親人,但......”虞晚此刻臉上神色愉悅,眸色深深,“道侶,隻會有我。”
雁綏瞪大眼睛看着虞晚,滿是不可置信,根本不理解阿姐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虞晚此刻才清楚認知她對雁綏的占有欲有多強,她隻能在雁綏心中排首位,就算是那些剛認回來的親人也不行,道侶是唯一的,她能做到讓雁綏将她這個道侶放在第一位,就算做不到她便逼着他做到。
“阿姐,可我們是......”
“是什麼?我們沒有血緣,隻算是我小時候把你撿回去的情分而已,怎麼不行?”虞晚柳眉微挑,單手撐在雁綏臉側,右手從他臉上離開逐漸向下。
雁綏下意識想阻攔虞晚的手,在即将碰到時被她一把攥住壓到頭頂。
雁綏被此舉吓得說話都結巴:“阿,阿姐!你怎麼......”
在雁綏的印象中,虞晚對任何人都疏離不親近,他也清楚阿姐不是那種溫婉千金,隻是為了不被人讨厭選擇壓抑自己,他是心疼的,但就算如此,他也從未想過阿姐會對他做出這等出格荒唐之舉。
“閉嘴。”虞晚态度強硬起來,目光流轉于雁綏,從發頂到下颌,從脖頸到腰際,眸色越發幽深,“好阿綏,你最聽話了對不對?”
虞晚的語氣帶着蠱惑,雁綏從未聽過被她這般哄着,再加之此刻他們之間的舉動氛圍着實暧昧,因此他臉也漸漸變得绯紅。
“嗯......”雁綏不過鼻聲應和,卻最能激起虞晚心底的翻騰。
“阿姐......”雁綏知曉虞晚脾性,她已經确定要做的事絕不更改,“我,我會輕一點的......”
虞晚:“......”嗯?
虞晚微微挑眉,面露疑惑似乎沒懂雁綏話中意思。
隻見雁綏主動反握虞晚的手,擡手欲要扣住她的腰,雖有些害羞卻帶着幾分強勢。
虞晚猛地打了個冷戰,一把将雁綏的手拉下去,妖力再次運轉直接控制他無法動彈。
雁綏驚訝地看着虞晚,不明所以:“阿姐?”
虞晚冷笑一聲,“你想壓我?”
雁綏聞言頓時紅了臉,沒想到虞晚這般直白,可若是要做道侶,又如此姿勢要不然能怎麼做?莫不是他誤會了?阿姐根本就沒有想要直接做到這一步?
“阿姐,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虞晚輕笑,指尖在雁綏臉頰流連,“确實唐突,不過我确實想要一步到位直白一些,不過...不是你壓我,這種事我不喜歡被壓制,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半晌,雁綏才反應過來虞晚說的意思,面露吃驚,“什,什麼?可是...這種事情一向是......”
雁綏少年剛剛長成也曾讀過些亂七八糟的雜書,但上面講得都是陰陽之道,可如今阿姐卻要反制而行。
“隻不過是一群古闆聖賢留下的刻闆想法,你可不能學啊。”虞晚語氣親切,循循善誘如同哄孩子一般。
雁綏不說話了,但看得出他有些為難,畢竟一個大男人被壓制,他不可能直接接受。
屋内安靜如針掉落有聲,不知是是誰的呼吸聲加重,床榻之上,心跳如雷聲。
“嗯......”
聲音雖小,但落在虞晚耳邊格外清晰。
雁綏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虞晚,眸底滿是渴望和灼熱,像是要将他徹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