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綏,姐姐疼你......”
帳幔輕放,燭火熠熠,吱呀吱呀伴随耳畔,時不時傳來鈴铛聲悅耳動聽。
天光大亮,窗外晨光照進在紗帳之上,順着光望去,隻見雁綏還在熟睡,虞晚卻先一步想來,此刻撐着頭盯着身邊的人,眼中是從未有光的興奮和滿足。
虞晚目光落在雁綏手腕的鈴铛紅繩,昨夜發了狠手腕都被她勒出了痕印。
虞晚突然想要摸摸雁綏的臉,正欲靠近時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真是掃興。
虞晚心中不滿,卻隻得穿戴整齊後開門。
門口正站着一個小丫鬟怯生生地看着她,“虞姑娘原來在這,家主起早尋小少爺,讓我們也挨着房間找找,卻沒想到姑娘在這。”
虞晚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屋内還在熟睡的人,說:“你家小少爺昨晚累着了,等他醒了我讓他去找你們家主。”
小丫鬟被虞晚的話吓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低聲驚呼後連忙俯身離去。
虞晚哼笑一聲,她有點好奇洛家人若是知曉她和雁綏的事會是什麼反應?
念着昨晚雁綏勞苦,虞晚打算去廚房炖個湯過來慰勞一下,卻沒想到等她回來後竟看到屋外站着的萬凡松。
着眼望去,萬凡松臉色并不好看,似乎隐隐有動怒之色。
虞晚心中有了猜測,随手将湯碗放在廊下,随即走到萬凡松跟前,“伯父可有事?”
萬凡松盯着虞晚看了幾眼,随即冷哼一聲:“果真是不安分,半妖就是半妖,沾了妖就不安分,如今都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了。”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甚至已經被氣得口不擇言裝都不裝了。
虞晚心中不屑,卻想到此人是雁綏的便宜父親,多少面子還是要給些,想到這她立馬撐起一個如往常一樣的笑容,“伯父這話何意?我與雁綏做了什麼嗎?”
萬凡松狠狠甩了袖子,語氣生硬:“你莫要裝傻,昨晚你們做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果真是妖物不知廉恥!什麼所謂姐弟情深,想必就是你這半妖糾纏我兒子一路和她來莫關吧,隻要我活着,你就不要想我會同意你們的事!”
虞晚隻覺好笑,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雁綏已經是她的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我會讓雁綏留在莫關,留在洛家,不管你們做了什麼,這件事我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你更不要想進洛家的門,我會讓藍柯盡早将你帶走!”
說罷,萬凡松欲要轉身離去,卻被一道強勁的妖力狠狠摔在一旁的漆柱紙上之上,沒來得及質問就被人扼住了喉嚨。
隻見虞晚運轉妖力控制着萬凡松動彈不得,纖細的手在扼住萬凡松的脖子時力道出奇大,幾乎把萬凡松額角青筋逼出,讓他難以呼吸。
“你是什麼?除了雁綏的生身父親,你什麼都不是,少來管我和雁綏的事。”虞晚眼中帶着暴虐和憤怒,“他是我弟弟,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萬凡松艱難開口:“你,你......瘋,子......”
虞晚嗤笑:“瘋子?謝謝您的誇贊,不過您最好記得,雁綏歸我管,他全身心上下都是我的,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少來多管閑事!”
說罷,虞晚才緩緩松了些力道,給了萬凡松喘息的機會。
“哈...... 你們這些半妖都是怪物!除了妖力驚人一無是處!洛家不會放過你,絕不會!雁綏他是洛家人,絕不能和你這種半妖牽扯在一起!”
虞晚眸色幽暗,周身妖力暴漲洩出,整個洛府甚至半個莫關都能察覺到,她卻一點不在乎,心中已然被萬凡松的話激怒。
“他是我撿回來的!一輩子都合該是我的!”
萬凡松微微驚訝地看着虞晚,随後冷笑:“哈哈哈,你果然是個瘋子,平日在雁綏跟前裝的很辛苦吧?若是雁綏知曉你的真面目,你覺得他又怎麼不會離開你!”
虞晚微微挑眉,扼住萬凡松脖頸力道又重了,逼得他連連咳嗽,臉漲的通紅。
“沒關系,就算知道了,打不了我把他鎖起來,一輩子都讓他離不開鎖鍊。”虞晚眼底劃過興奮和猩紅,微微垂眸,随後慢慢松開力道,狠狠将人甩開。
“伯父,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莫要多管閑事,我和雁綏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萬凡松捂着脖子喘氣片刻,半晌狠狠瞪了一眼甩袖離去。
虞晚望着他的背影嗤笑一聲,正欲轉身端着湯碗進屋,卻突然腳步頓住,猛然轉身望着方才萬凡松離開的方向。
萬凡松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