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龔正最終還是點燃了煙，雖然在市區協查，但黎月失蹤畢竟是他們區的事情，他還是時刻關心着進度。

“有些進展，不過，還都是懷疑。”何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龔隊彙報，這個案子龔隊讓她全權指揮，這是對她的信任。

“說說看。”龔正深吸了一口煙。

“我們調查了黎月失蹤前後的去過的幾個場所，基本确定，都是她主動去，或者離開的，目前沒有發現被脅迫或者突然被人綁架的這種可能性。”

龔正點點頭，問：“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有。”很山一邊點頭，一邊說，“我覺得她妹妹黎雪很奇怪。”

“黎雪？報案人？”龔正記得何山說說過，是她來報的姐姐失蹤。

“沒錯。”何山點頭，“她向我們隐瞞了她去民宿那邊找過黎月，還忘記告訴我們，有個快遞員在黎月失蹤之後，去黎月家從她手裡取走了黎月的一副畫。”

“忘記了？”龔正快速抓住了何山話裡的重要信息，“快遞員的信息查了嗎？”

“在查了，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查，還有黎雪，我也安排了人去查。”何山此時就像是在跟上級彙報工作。

聽何山都安排人查了，龔正笑了一下，說：“做的不錯，重點關注一下黎雪，一般撒謊的報案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何山點點頭，說知道了。工作彙報完，她也放松了不少，向龔正打聽到：“市區那邊呢？有進展嗎？”

龔正非常無奈地搖搖頭，他們目前真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除了接二連三的出現受害者，他們沒有抓到兇手的絲毫線索，他們整個聯調組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兇手太神通廣大了些，總能在犯案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龔正自嘲似地說：“這回碰上了個厲害的對手。”

但同時又難掩他們身為人民警察，卻住不住兇手的憤怒。

“沒有一點能查到的線索？”何山不相信，已經發生了這麼多起案件，兇手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線索，問到：“DNA都沒有嗎？不是說他有對受害者實施侵犯嗎？”

提到這個，龔正就感覺更加的憤怒，他猛吸了一口剩下的煙，吐着煙圈歎氣說，“有侵犯，但沒有DNA。”

說完，龔正使勁兒将煙頭丢在地上，用力踩滅，咬着牙罵道：“媽的。”

雖然和龔正認識很多年了，但何山也是第一次在龔正身上看到他這麼無力地憤怒，既是對兇手，也是對他自己。

何山想說一些安慰的話，但也找不到合适的詞，于是，開口還是回到了案子上，“受害人應該有相似特征吧，既然是連環綁架殺人案。”

“我們已經在往這個方向查了，現在能入手調查的也隻有受害者了。”

憤怒過後，龔正彎腰撿起來了剛剛被自己踩扁的煙頭。

何山看着發完火，又彎腰撿的龔正此時顯得有些窩囊，忍不住笑了一聲。

龔正半蹲下，捏着扁扁的煙頭，搖了搖頭跟何山說：“畢竟是在學校，影響不好。”

何山看着龔正拿着煙頭朝着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也跟着走了過去，邊走還邊說：“我聽亦然說，失蹤的那個女生是師大藝術系的，黎月也是搞藝術的，這是怎麼了，最近藝術它流年不利啊。”

“黎月也是玩藝術的？”龔正丢掉煙頭轉身之後問，之前何山沒有提到過這一點，最近失蹤的劉紫薇是畫國畫的，于是龔正又問道：“她具體是做什麼的？”

“畫家吧，應該是畫油畫，她家裡有一些她畫的油畫。”

何山看龔正關注到了黎月的畫作，正好可以讓龔正這個半局外人看一下，萬一有什麼她沒發現的線索，于是問：“我手機上有些照片，龔隊，你要看一下嗎？”

“給我看看。”

何山将手機裡将在黎月家拍到的照片，一張一張給龔正看，雖然她也在一旁看着，但這些照片她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了，尤其是在知道有快遞員上門取走黎月的畫之後，何山又都看了一遍，都沒有什麼發現。

“你們在看什麼呢？”

何亦然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出現，吓了何山一跳。

何亦然也認識龔正，笑着打招呼說：“警察叔叔，你也來了啊，一瓶香水而已，用不着你們兩個人來拿吧。”

龔正将手機鎖屏遞給了何山，何山卻看着何亦然伸出手說：“香水。”

“給，别太浪費啊，這個很難買的。”何亦然将香水給了何山。

想到剛剛打咋呼時看到的照片，何亦然好奇地問：“你們剛剛在看的畫，也是為了查案嗎？”

“你忘記規矩了？”何山眼神示意何亦然不準打聽案件線索。

何山趕緊擺手說：“不是啦，不是，我有線索你們要不要聽？關于我們學校失蹤的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