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從中醫堂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侄女去去了商場,“走,幫我找幾瓶香水聞聞。”
“有些香水商場可能也沒有。”何亦然邊走邊問,“你有要找的牌子嗎?”
“有,我寫給你。”何山立刻拿出手機,将在黎月家記住的香水瓶上的單詞全部打出了給何亦然看。
“就這幾瓶,還有一個瓶子比較好認的,它的瓶蓋是個狐狸頭。”
何亦然看到兩瓶眼熟的,還有她自己在用的,告訴何山說:“這幾瓶,隻有三支香主調是玫瑰香的。”
何山指着一個說,“這支就是我今天噴的,你覺得像嗎?”
何山思考了一下說:“有點像,但是我也不确定,我就聞到過一次。”
何亦然又說:“還有,你剛剛提到的狐狸頭的那瓶香水,應該是 the coveted duchess rose ,它也是玫瑰調的,不過,這支商場可能沒有。”
何山不解,還有商場買不到的香水,也沒聽懂剛剛何亦然叽裡咕噜念的一句外語,直接說:“講普通話。”
然後又懶得聽何亦然解釋地直接問:“為什麼買不到?”
何亦然很淡定的回答:“中文呢,就是玫瑰公爵小姐的望眼欲穿。”
“找不到是因為我去找過啊,沒找到。”
何山無語,她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的原因,“那時候沒有,說不定現在就有了,走,陪我去看看,我不信還找不到那個公爵小姐了。”
何亦然陪着何山逛完了春江最大的商場,幾乎聞遍了櫃姐給她們找的所有玫瑰調香水,還有何山提供名字香水,聞到最後,何山都有快忘了黎雪身上的那個香味是什麼樣的了。
雖然何亦然知道有關案情的事情,不該問的不問,但是有些好奇,于是問:“怎麼樣山姐,你找到心中那支香水了嗎?”
何山搖搖頭,說:“再聞下去,我都快要被熏吐了,好幾瓶玫瑰味兒的感覺都很像,但又不像,我記得好像沒這麼濃。”
何亦然攬過何山的肩膀,安慰道:“很正常的啦,每支香水的調香都會分前調,中調,後調,味道都是不太一樣的,你聞到的香味很淡,那可能都是穿了很久殘存的後調了,不玩香水的人,很難區分的。”
何山有些喪氣,“好吧。”
何亦然:“不過,山姐,你是覺得玫瑰調的香味最接近是嗎?”
“嗯,現在想來,和你身上的味道也有點像,算了,我現在也分不清了。”
“别算了啊,你還有一支香水沒聞過呢。”何亦然拍拍何山的肩膀。。
“哪一瓶?”何山已經想不起來哪一瓶沒聞過了,在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裡,她都不記得自己到底聞到了多少瓶了。
“the coveted duchess rose.”
玫瑰公爵小姐的望眼欲穿。何山嘟囔着把香水名字念出來了。
“不愧是我山姐,記憶裡真不錯,這麼拗口的名字聽一遍就記住了。”何亦然給何山豎起了大拇指。
被各種款式的香水熏的,何山都快把這瓶忘記了,要不是何亦然一提醒,她都忘姐這個公爵小姐了,然後洩氣的問:“去哪找狐狸小姐啊?”
“是公爵小姐。”說着,何亦然一臉傲嬌地打了個響指,說:“你可是找對人了,我有這支香水,不過放在學校宿舍了。”
何山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毫不猶豫地拉着何亦然就走,“走,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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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師大門口,何山跟着何亦然到了宿舍樓下,等她上去拿香水,無聊的在女生宿舍樓下走來走去,最後站在路燈下等何亦然,腦子裡一直在琢磨黎月和黎雪,還有那個快遞員,她現在總有一種感覺,這三個人都很可疑。
龔正帶着替羅成那一隊來劉紫薇的宿舍來取證,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走進确認是何山,才叫了一聲:“何山?”
“龔隊?”何山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裡?”龔正問。
“來拿香水。”何山指了指遠處的宿舍樓,“你呢?”
龔正不能透露案件信息,隻說:“我們來取證的。”
“有關?”何山知道不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但也沒明說。
“嗯。”龔正抽出一支煙,頓了一下,夾雜手裡沒有點,擡眼望着何山問:“聽說了?”
何山注意到,此時龔正的臉上盡是是無奈。
何山非常能理解龔正此時無奈的歎息,這個鬧到市局出面成立調查組連聯合調查的連環綁架殺人案,目前找到的受害者,沒有一個是活着被找到的,換句話說,隻要确定這個失蹤的女大學生跟這個案子有關聯,那她生還下來的可能性也很低了。
警察最怕這種沒有任何訴求的兇手,綁架殺人,就像是純粹為了他某種變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