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查到的那些會導緻人格分裂的資料,唐平野說的沒錯。
何山開着車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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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開到了黎雪奶奶林衛紅所在的養老院。
何山和唐平野跟養老院的負責人表明了警察身份,也告知了負責人,他們有些問題想要跟黎雪的奶奶林衛紅了解一下。
負責人領着他們去了活動區。
負責人邊走邊和何山他們解釋:“這個點,老人們都在自由活動,林校長這個時間估計是在閱讀室看書。”
負責人曾經時林衛紅所在的中學的學生,所以一直稱呼她為林校長。
聽到負責人稱呼林衛紅為林校長,何山也跟着這麼稱呼了,順道打聽一下林衛紅目前的狀态。
“林校長最近的狀态怎麼樣?”
“校長她記憶力一直是時好時壞的,有時候早上4點不到就起床了,說是要去學校查學生們的早讀。”
負責人邊走邊說,“這也正常,阿茲海默症的症狀都差不多,近期的事情記不清,忘了,但是,越久遠的事情反倒是記得越清楚。”
“林校長的症狀嚴重嗎?”
“不算嚴重,她生病的時間不長,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時好時壞的,老人本身上了年紀記憶力就不如年輕人的好,林校長目前個人生活還是能自理的。”
“她孫女常來看她嗎?”何山随意地詢問負責人。
但是何山故意沒提黎月和黎雪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差不多一個月一次吧,兩姐妹輪流來看她,還是挺孝順的,可惜……”
負責人說着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可惜什麼?”
“林校長有一對雙胞胎孫女,姐姐叫黎月,妹妹叫黎雪,雖說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穿着打扮什麼的,都不太一樣,但是林校長似乎是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妹妹,每次無論兩姐妹誰來,都叫雪兒。”
“這樣啊,那黎月不生氣啊,每次奶奶都認錯人。”
“那到不生氣,老人家也是因為生病了,記不清也正常。而且,聽說是,黎月沒在她身邊長大,黎雪是她親手帶大的,隻記得黎雪也正常。”
何山應和着說:“倒也是。”
“那邊,林校長在那邊。”負責人用手指了指正坐在閱覽室書桌邊看書的銀發老人。
負責人走到林衛紅身邊,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說:“林校長,有兩位警察同志想問您一些事情,您配合一下。”
“警察頭同志?”林衛紅戴着老花鏡擡頭看向何山和唐平野。
“林校長,您好,我叫何山,他是我的同時唐平野,我們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何山彎腰跟林衛紅做自我介紹。
負責人主動說,“那你們先聊,我就先出去了。”臨走時還帶上了閱覽室的門。
何山剛坐下,林衛紅就先問何山:“是雪兒出什麼事了嗎?那孩子這個月還沒來看我。”
“沒有,黎雪她沒事,我們來是想問問你關于您的大孫女黎月的事情。”
聽到黎月的名字,林衛紅摘下了老花鏡,問:“月月?她怎麼了?”
“她前幾天失蹤了,不過人已經安全回來了,目前也沒什麼事。”
聽到黎月失蹤,林衛紅眼神明顯一顫,但又聽到何山說她沒事,才又恢複正常。
接着就說:“月月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孩子小時候就被她媽帶出國了,這麼多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
“她沒來看過您嗎?”
“沒有,那孩子不是我養大的,跟我不親。”
林衛紅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責備黎月的意味。
林衛紅她知道黎月小時候的遭遇,自然不可能去苛責她。
唐平野在一旁聽着,也配合着點頭,眼前的老人完全不像是患有阿茲海默症的樣子,當然,唐平野似乎也不太知道真實的阿茲海默症患者是什麼樣子。
“我們想跟您了解一些關于黎月小時候遭遇的事情。”
林衛紅将自己記得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何山和唐平野,但由于她是聽兒子說的,所以具體有多嚴重,以及是什麼情況,她并沒有多問。
再後來,黎旭東和許昕悅因為兩個女兒的事情經常發生争吵,尤其是黎月開始經常性的發生短暫性失憶和夜驚。
最後黎旭東和許昕悅離了婚,許昕悅帶着黎月出國了。
聽林衛紅講完這些事,何山和唐平野并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于是,他們了解完情況,就打算離開了,看來關于黎月的失蹤案和病情,林衛紅這裡是沒什麼新的信息。
聽到他們說要走了,林衛紅突然開口說:“旭東後來也走了,走了好。”
林衛紅的語氣和神态都像是自言自語。
何山和唐平野對視了一下,确認對方都不太理解林衛紅為什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