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支隊,何山就讓唐平野和李維民一起,先去查一下楊叙這個人的資料,而她去和龔正彙報。
“喂,龔隊,我從黎月奶奶那裡得到一個信息,曾經猥亵過黎月和黎雪的那個人,叫楊叙,我想調查一下這個人。”
何山先說完了自己查到的内容。
“還有,黎雪,真正的黎雪,我們也要聯系一下她。畢竟黎月目前的狀态,可能……。”
“黎雪死了。”
何山還沒有說完,聽她提到了黎雪,龔正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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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江渝拿着龔正給她的DNA樣本檢測結果找到了龔正。
“怎麼樣?”
“根據檢測結果,你拿過來的那份樣本,要麼出自同一個人,要麼她們就是同卵雙胞胎。”
江渝說着将DNA檢測報告遞給了龔正。
身為法醫,江渝肯定知道樣本不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因為龔正給她的血液樣本是新鮮的,而無名女屍的遺體早就被火化了,也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她們是同卵雙胞胎。
江渝眼神迫切地看着龔正:“你從哪裡拿到的血液樣本?”
根絕DNA的檢測結果,終于找到了無名女屍的親屬,那她的案子就有被偵破的可能了。自從江渝進入市法醫室以來,江渝不知道私下看過幾遍無名女屍的解剖記錄,她很想要給她一個交代,讓她安息。
“我們區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一起失蹤案,是那個案子報案人的血液樣本。”
“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那個報案人。”
江渝的聲音有些激動。
“黎雪。”龔正看着檢測結果,若有所思的回答。
聽到名字的江渝,眼睛都亮了。終于可以知道無名女屍的名字了,雖然身為法醫,但同為女性,江渝一直很介意用無名女屍或者案件編号來稱呼她。
“不過,她可能就是黎雪。”
“什麼意思?”江渝不理解龔正這兩句話,“報案人怎麼可能兩年前就死了。”
龔正合上看報告:“我們區前一段時間發生的那期失蹤案,失蹤人叫黎月,報案人叫黎雪,但是她們是同一個人,說起來話長,黎月有人格分裂,失蹤案算是一場烏龍。”
江渝想到之前在案件彙報彙總時聽過,“是那個案子,我參與了集中讨論,隻知道她和市區的失蹤案無關,原來是這樣,那這個血液樣本是怎麼回事?”
“血液樣本是黎月的,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黎雪。”
龔正皺起了眉頭,看着江渝說:“如果失蹤的黎月還活着,那,兩年前死的可能就是黎雪。”
想要破這個案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江渝很快冷靜了下來,跟龔正說:“你通知家屬來認屍吧。”
說是認屍,但其實無名女屍被發現的時候,就因為天氣原因,屍體腐敗嚴重,法醫那邊隻能在保存了所有角度照片之後,将其火化了。
現在通知家屬認屍,也不過是認那些照片而已。
龔正思考了一會兒,問江渝:“之前,你說她體内有□□,跟這次的連環綁架殺人案中幾起受害者有相似之處,我想知道,有沒有可能将那些經液做比對?确認是來自同一人的?”
“不行,雖然有提取到是經液,但是經液中沒有精子,我們無法做比對。”
江渝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之前也懷疑,她是不是和最近的綁架案有關,但是黎雪的信息太少了,我也無法确認。”
聽到龔正這麼問黎雪和綁架案的聯系,江渝如實回答了之後,她還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龔正會讓她去和無名女屍的DNA做比對。
“你為什麼會想到拿這個失蹤案的血液樣本過來做比對?”
“直覺。”龔正沒有隐瞞,他就是憑直覺猜的。
聽到龔正一本正經的說出直覺二字,江渝順勢問他:“那你的直覺也覺得黎雪和市區的連環綁架案有關?”
龔正先是一怔,然後點點頭。
“我懷疑,黎雪才是第一個受害者。”
“證據呢?”江渝笑了一下,“龔隊長,你知道的,直覺不能當證據。”
“我這不是正咨詢你這個大法醫的嗎。”
江渝看龔正這麼認真,便說:“黎雪的屍檢不是我做的,我能看的也隻是當時的屍檢記錄,我可以幫你去聯系問一下之前的法醫。但是,别報太大希望,我們的法醫記錄一般都是盡可能地詳細,記錄上沒有的,原來的法醫應該也提供不了多的什麼内容。”
“多謝,不過,你最好也再和近期的幾起案子做個對比,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忽略掉的東西。”
“好,沒問題。”
龔正在思考要不要通知黎月前來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