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嶺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弄涵悄悄地看向君時嶺,發現他目視前方,面色如舊。
“系統,君時嶺會知道我不是原身柳弄涵嗎?”
系統說:“以目前君時嶺的修為來看,還不足以知道。”
“那他到底能算到何種地步?”
系統說:“這涉及到關鍵劇情了,不能透露。”
關鍵劇情……柳弄涵琢磨着這幾個字,既然他不知道自己替代了原身,那他能不能知道蘇颢遷的身世呢?
大抵也是不知道的,不然君時嶺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破開魔淵,帶領魔族重回人間。
這邊,中間給兩人空出一大片地方令他們自由發揮,今桑芷給無關人士設置了個屏障,防止誤傷。
冉星河仍然率先做禮:“承讓。”
蘇颢遷也跟着恭敬起來:“承讓。”
話音剛落,兩人齊齊拔劍沖對方而去,這次沒有場地限制,任由他們發揮。
冉星河能明顯感受到蘇颢遷修為的進步,若和之前還能找到他的缺點相比,現在的蘇颢遷已經是攻守兼備了。
蘇颢遷也不好攻破他。和自己相比,冉星河的内力更深厚穩重;畢竟他已經築基後期一年有餘,無論是内力還是修為都比蘇颢遷穩定多了。
又是一道劍風襲來,蘇颢遷敏捷躲過,随後揮起望月反擊回去。
就在此時,蘇颢遷又感受到那股力量了。
今時不同往日,他不願再受那股力量擺弄,于是他壓抑着力量,隻使用着自己的内力。
于是柳弄涵驚訝地發現蘇颢遷身上的魔氣仿若靜止般凝固在他的身上,不像之前那樣魔氣随着劍風纏繞。
兩人不分伯仲,在這一年不見的時日裡,能很直觀地看出他倆都恨不得卷死自己,打敗對方。
一上午過去仍是沒有勝負之分,今桑芷大抵是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無趣地玩起了手中的玉扣。
又一次平手之後,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看向對方。
這次是蘇颢遷先開口:“你的氣息亂了。”
冉星河沉默不語,他眼神複雜地看向蘇颢遷:“你比我更像天才。”
蘇颢遷搖搖頭:“我不是天才,我隻是想要保護玄昀山門,保護百姓,保護……師尊。”他看着執劍不語的冉星河:“若不是師尊願耐心教我,我也不會有此修為。”
冉星河别開眼:“你赢了。”
蘇颢遷一時不該說什麼,他看着落寞收劍的冉星河,心裡突然浮現出痛快的情緒。
可是……這件事并不讓他感到痛快,反而讓他心裡悶漲起來。
“我們未戰到最後,沒有輸赢之說。”蘇颢遷堅定道:“兩年之後,我們還會再戰,以那一場定輸赢吧。”
冉星河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突然正色起來,标準地作揖行禮後,他說:“這對你不公平。”
“和公平相比,我更想和你戰到最後。”蘇颢遷違背心中所想:“以你實力而言,我覺得你不止是這個水平。”
屏帳裡的其餘人不知道這兩人說什麼,隻看他倆突然停戰,然後冉星河收劍行禮,蘇颢遷面色沉重地與他對話。
百裡落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貼在屏障上聽兩人說了什麼。
隻見兩人都收了劍,停了下來。今桑芷撤下屏障,百裡落沖到冉星河身邊,焦急道:“師兄結果怎麼樣?!”
未等冉星河說話,蘇颢遷先開口:“平局。”
百裡落不可思議道:“啊?平了?”
冉星河說:“其實蘇道友更勝我一籌。”
蘇颢遷說:“不敢當,未戰至最後,你我沒有輸赢。”
柳弄涵呼了一口氣,平局也行,平局也好。
不滿意地隻有今桑芷,下午她開始講課,結束後也沒人敢攔她問問題。
柳弄涵莫名覺得今桑芷不對勁,雖然今桑芷平常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但是她很少展露出無趣與無聊的表情。
不等他細想,蘇颢遷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輕聲道:“師尊?”
柳弄涵回過神,想到上午打完後他還沒提供情緒價值,立馬開口道:“颢遷,你的内力越發沉穩了。”
蘇颢遷當即不好意思起來:“真的嗎師尊?”
柳弄涵頗為肯定地點點頭:“自然,不枉你修煉的如此費心費力,成效顯著。”
蘇颢遷的身高已經和柳弄涵齊平了:“若不是師尊悉心教導,弟子怎能有如此進步。”
柳弄涵打太極般把功勞扔回去:“非也非也,若不是颢遷有天賦肯努力,怎能有此成就……”
顧秋濨看着師徒倆一副謙讓的模樣,向冷依依問道:“他倆平常就這樣嗎?”
這副場景冷依依也是見慣了:“基本上吧,謙讓幾回合就好了。”
果不其然,最後還是柳弄涵收下功勞,欣慰地攔過蘇颢遷的肩交流感情,随後他發現蘇颢遷的肩膀貌似好像可能也許比他的肩還要高一些。
這才一年,蘇颢遷長這麼快?!
來不及感慨他的生長速度,君時嶺忽然出現叫住柳弄涵:“柳長老,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