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回來後的幾天,林阙輕還是待在家裡的時間更多,有時會在莊園裡溜狗逗貓,偶爾陸遲也會開車帶他出去兜風。
他的狀态好了不止一點,雖然胃疼、低血糖這些基礎問題沒法一下子解決,但軀體化的症狀有了很大改善,手抖、頭疼這些很少出現。
美中不足的是,他從前明明是最禁欲不過的性子,連陸遲都開玩笑說他有些古闆。現在,他的某些反應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身體好像隻要一遇上陸遲就會變得奇怪。讓他不得不咬緊唇瓣,清冷的氣質難得被破開一角,但很快又壓抑回去。
去拍賣會的當天,林阙輕和陸遲一起打了一天的遊戲。
是從前兩人一起玩過的雙人pk小遊戲,陸遲連手柄都留着,不知道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林阙輕向來不喜争搶,這是少有的能讓他産生勝負欲的事情。
他一天下來輸少赢多,倒不是陸遲讓着他,而是智商超群、樣樣能行的陸總小時候太過古闆正經,沒有點開這棵技能樹。
一開始輸了是沒有懲罰的,後來林阙輕見自己手感回來了,就狀似無意的提出輸了往臉上貼紙條的懲罰。
一天下來,他的臉頰被貼了對稱的幾條白紙,看起來像貓咪的胡須。陸遲的額頭上被他貼出了一個“王”字,還有同樣對稱的胡須。
事事手到擒來的陸總遭遇滑鐵盧也沒有氣惱,他縱容的閉上眼,由着林阙輕在自己臉上作亂。
這樣的場景換做旁人,比如孟光、戚燃,是看都不敢看的。
陸遲卻覺得,隻要能讓林阙輕開心,沒什麼大不了的。
待到出發去拍賣會的兩個小時前,林阙輕換上了禮服,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套裝,是陸遲親手替他量的尺寸,非常貼身,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體曲線。
長發松松的束了一個馬尾,因為在私人貴賓室裡,見不到什麼人,也就沒請造型師,頭發是陸遲替他绾的。
簡單的造型幹淨出塵,垂着眼不笑時透出幾分淡淡的清冷,像山間的一株茶花,清新幽香。
他看着同樣着了正裝的陸遲,眉眼冷峻而深邃,換下家居服後慵懶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獨有的壓迫與掌控。
襯衫打理的一絲不苟,精悍緊實的肌肉線條隐于領口,挺闊的身形中蘊生了一股難言的張力。
他看的有些愣神,恍惚間回憶起從前參加豪門慈善拍賣會的場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或友善或刻薄,心裡頓時升起幾分緊張。
忽然,喉間一緊,襯衫最頂端的扣子在陸遲靈活的手指間解開。
“怎麼不跟小時候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