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輕乖巧的擡起頭,好讓陸遲替他整理領口。
他小時候嫌束縛感強,總不愛扣上這顆最頂端的扣子,陸遲發現以後替他扣過一次,但脫下衣服時發現他喉間敏感的皮膚總會被擦紅,不論怎麼量身定制都不行。
着裝不規範在名流的宴會上是很不禮貌的事,稍有不甚便會被刻薄的小姐少爺取笑,但他站在陸遲的身邊,絕對的财富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為他開辟出了一套全新的規則,沒什麼不長眼人的會去嘲笑他。
豪門的圈子就是這樣,有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又勢力的欺軟怕硬。
“是不是有點緊張?”
他從回憶中抽離,撫着氣悶的胸口,垂下淡泊的眸子:“一點點。”
他以為陸遲會貼心的安撫他,沒想到陸遲更加霸道:“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不用擔心孟光那邊。”
“沒關系,我可以的。哪有那麼金貴,在國外的時候,我也會去宴會廳兼職。”
隻不過是回到了國内,有人願意縱着,不想見人就遣散了整棟房子的傭人。
林阙輕的臉上勾起一個善解人意的笑,不勉強,但是有幾分難言的脆弱溫婉,像冬天的冰晶觸之即化。
“在我身邊,你永遠不需要逞強和勉強。”陸遲低沉的嗓音讓林阙輕感到安心。
“你要是不想見人,我可以給你建很多很多莊園,沒有人能打擾你……”
林阙輕以為他隻是在開玩笑,投桃報李似的替他正了正領帶:“這樣的話我身邊不就隻有你一個人了?”
他無意間順着陸遲的話,補充了陸遲沒說完的内容。
“不好嗎?”陸遲的眼神明暗轉換,配合得微微躬身,方便林阙輕整理。
在林阙輕心靈手巧的撥弄下,領帶變得更加挺闊規整,為它主人威嚴的氣質錦上添花。
整理好後,林阙輕沒有回話,隻是微微擡眼,眼神中流轉着意味不明的光輝,讓他清冷的容貌看起來更盛。
話頭到此止住,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正好司機已經将定制賓利停到了别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