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抱怨道:“我們發現問題源頭出在哪,他就這麼急着把我們趕出去,這是什麼态度!就是這樣招待特來給他們治病的上界修士嗎?求我們的是他,趕我們的也是他,區區凡人也敢這麼無理。”
他負氣道:“反正我明天是不想去了,我可沒本事能治這怪病。”
他們邊說邊走出鱗漁村,村外蹲着個小男孩,小臉有些灰撲撲的,看見他們眼前一亮,立馬站起來向他們這邊跑來“哥哥們,我怎麼沒在村子裡見過你們?”
司清翌笑着看向那個才到他腰這的小男孩“因為我們不是村裡的人,受托來查些事。”
小男孩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們事情查好了嗎,沒有的話,可不可以把我也帶進去?”看這些人的穿着就很不一般,阿娘告訴他看見這樣的人就要繞道走。可是鱗漁村封閉,他好久都沒看見花家姐妹,他有點想她們。
“那恐怕不行,你是有什麼事嗎?”鱗漁村那樣的情況,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接受,更何況是一小孩,還是不要留下心理陰影好。
小男孩有些失落,他從衣服裡摸出一袋被油紙包着的東西“那能把這個交給花姐姐和小桃妹妹嗎?這是我娘烙的餅,是她們姐妹倆以前最喜歡吃的。”
“以往小桃都會來找我玩,有時還會給我帶阿花姐姐做得小零嘴。可自從鱗漁村傳出仙丹一事後,我就再也沒看見過她們。村裡人都說她們富了,已經看不上我們這種窮村子裡的人。其實我有去找過她們,但每次去的好像不是時候,她們一直不在家···可我不相信她們是那種人。”說着說着小男孩有些低落。
仙丹一事後就不見蹤影嗎,司清翌起先以為小男孩是在閉村之後見不着人,哪知比這怪病要早好久,莫不是出事了。
“那她們長什麼樣?”
小男孩沉思片刻道出:“阿花姐姐的眼睛很好看,就和哥哥你一樣。小桃妹妹的話,我覺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人!”說完他臉有點泛紅。
司清翌接過餅禮貌性詢問王其“王兄,我去幫這小家夥送東西,要不要一起?”
王其搖頭“我就不了。”還真是熱心腸。
司清翌返回原路,往村長家裡趕去。
此時,村長的家裡還有其他人在,從門外都能聽見他們的争吵聲。他們注意到有人來,瞬間都閉上了嘴,互相之間眼神交流,不知傳遞着什麼。
離桌最近的男人快步橫在桌前,似乎在遮擋什麼,村長走向司清翌恭敬道:“不知仙師還有何事?”
司清翌如實說出小男孩交代的事“我是來請問那對姐妹的住所,我好把東西給她們送去。”
那孩子雖不是他們村的人,但村長是知道的,他責怪道:“那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就因為這點小事讓仙師多跑一趟。仙師不如把東西交給我,晚些時候我再給她們送去。”
男人遮掩的速度很快,但司清翌還是看見了桌上放着的幾件鬥篷,上面沾滿了鮮血。那幾人看他的眼神陰恻恻的,似乎對他抱有很大的敵意,他面不改色道:“那有勞了。”
見司清翌走遠了,一男子擔憂道:“怎麼辦,我們說的那些會不會被他聽到了?”
一人做了抹脖子的動作“那就把他殺了。”
“可他是上界來的仙人,我們能打得過嗎、”
男子嗤之以鼻道:“什麼狗屁上界的仙人,我可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不就是從天上來的普通人嗎。那傳說中的鲛人不還落在我們手中,他再厲害有那鲛人厲害?”
司清翌繞着村子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别的,實在不行就從那幾個村民下手,在劍的威脅下,總能逼他們說出實話。
這個村子裡不屬于凡界的東西還真是多,除了鲛人、仙丹,他在這裡看見了一隻蜘蛛妖獸。這種妖獸體型很小,隻有指頭般大小,攻擊性也并不強,但最麻煩的一點就是可寄生于活物體内,吸收其生命力。不過一般蛛母會将卵下在屍體上,這樣被發現的風險會小一點,畢竟它們本體很脆弱。蟲卵在孵化後可徹底霸占屍體的身體,從而進行代替,且繼承屍體生前的能力與修為。
既然有一隻鬼母斑斓蛛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這地方一定還有一群。他不動聲色跟在跟在斑斓蛛身後來到了一間空屋子裡,大門是敞開的,門栓上留有早已風幹的血手印。屋子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空,什麼家具都沒有。他一眼就看到地上某一處有幾滴幹涸的血,想必這地下是有暗道的,他在屋外布下結界,直接一劍将地闆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