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桓點頭,綠籮回來時告訴他路上遇到了徐裴,他當時還感到驚訝,他居然提前回來了。
徐裴将一小片雕刻精緻的金葉放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在綠籮所說的出事的地方尋到的。”
左丘桓看到後面色凝重,伸手拿起:“今日早上在馬窖中發現了那馬夫的屍體,衣物有明顯翻動的痕迹,定是在找這個吧。”
“這金葉,是禦賜之物,多是在府庫中存放。一般都不會拿出來使用,他一介馬夫,又是如何得來的?”
“我記得府中的事物是交與二房夫人管的吧。”徐裴不太清楚侯府的事務,知道這個也是以前有所耳聞。
左丘桓忽然擡眸看向他。
如若真的是柳婉,他實在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來害左丘盈。
把府中的事務交由她打理也是對她放心,他也沒有任何虧待她們之處。
徐裴出了聽松院後,沒有一如既往的走前院,而是去了西側的小門,那裡平日裡都沒有什麼人。
他才走過圓門框,右邊突然伸出一把手将他拉了過去。
左丘盈一激動,不小心力氣使大了,徐裴被她猛的拽了過來,就在她以為徐裴要壓到她身上時,徐裴及時的将手撐到了牆上,才沒壓着她。
【哎呦我去,怎麼還壁咚上了。】
“閉嘴!”她在腦子裡和系統說道。
【……果然……有了新郎,就忘了舊人,嗚嗚嗚嗚……】
左丘盈看着徐裴衣領的繡花,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徐裴收回撐在牆壁的手,低頭看着面前的人擡起頭來,溫柔的朝他一笑。
徐裴的呼吸瞬間制止住了,滿眼隻剩她溫柔的面龐。
左丘盈向他身後看了一眼:“沒有人跟着吧。”
徐裴搖頭。
“你跟我爹說了嗎?”左丘盈問道。
徐裴點頭,左丘盈讓他不要和左丘桓說是他救了他,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裝作沒找到她。
【你們怎麼像地下黨一樣在交易。】
“閉嘴!你不準說話!”
【我真的要傷心了……】
“那你就好好說話。”
【哇,這個徐裴也太乖了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做多過問,真是太聽話了吧,到哪裡去找如此聽話的小奶狗呢。】
“……你還是閉嘴吧。”
左丘盈從腰上解下一個白色的香囊,上面繡着粉嫩的杜鵑花,她将香囊遞給徐裴。
“獎勵你的。”左丘盈說完之後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好像有點人設崩塌,但是之前在徐裴面前好像也沒怎麼維持人設。
徐裴緩緩伸出手接過:“是你繡的嗎?”
他的手指撫摸着香囊上凸的紋路,這兩朵杜鵑花,和他給左丘盈做的那隻簪子一模一樣。
左丘盈點頭極其認真:“是啊,我繡了一天呢。”
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也跟着府中繡娘學着繡工,但是她很少繡,多半是敷衍了事,這個是她琢磨了好久,拆了好多次線才繡的有模有樣的。
徐裴擡眼看着她,柔聲道:“我很喜歡,謝謝你。”
左丘盈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話才說完她就又想鑽地縫了,在他面前她甚至僞裝不了。
她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道徐裴:“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
徐裴不解:“哪裡奇怪。”
“我說話的方式啊,人前人後兩個樣子。”
徐裴笑道:“你不一直都是這樣子嗎,人前是大家閨秀,人後是自己。”
左丘盈看着他彎着的眼角,眸光潋滟如晴水,瞬間喉結滾動。
“怎麼辦,好想親。”
【親啊!】系統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
“太快了,不太好。”
【怕什麼,徐裴不會反抗的。】
“……”
“你背書時喜歡開小差,看到什麼飛的小物,瞬間就會被吸引目光。被夫子責罵後,會在他背過身時在他身後做一些奇怪的動作。彈琴時,不一會兒便會煩躁……”
聽着徐裴的話左丘盈的雙眼逐漸瞪大,他怎麼知道的!
【他偷窺你!】
“你怎麼知道的?!”左丘盈出聲詢問徐裴。
“聽松院的門口正對着遠處的涼亭,我每次去師傅書房時,都會在那兒看到你,記得有一次還把書撕……”徐裴話還未說完。
左丘盈立刻羞愧的拿手堵上他的嘴唇。
“别說了。”她的耳朵被徐裴說的非紅。
怎麼這都能讓他看見,原來一開始她的知書達理的侯府小娘子人設就沒在徐裴那裡立住。
徐裴嘴唇感受着她手心裡傳來的溫度,他将其拿下來牽在手中。
“所以,你什麼樣子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