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走到屏風後發現還有一層薄薄的紗帳,她緩緩拉開。
映入眼簾的東西吓得她一驚。
是一個衣架子,上面架着一件血衣。是一件女性的衣服,左丘盈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是變态嗎,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東西?”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看來你經曆了這麼多次,都沒将他們幾個悟透啊。”
【我隻負責劇情,又不是負責感情。】
左丘盈直接上手摸了摸那衣服料子,湊近聞了聞。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了。】
“這有什麼的,一件衣服而已。”
衣服的料子很普通,隻是尋常的布,而且那血迹也沒有味道,應該是假血,被人刻意潑上去的。
左丘盈忽然就想到了,這是上次和孫嘉樹在望仙閣裡看《鴛鴦帳》時,最後那個裴娘子殺老公和小三時穿的衣裳。
她想起孫嘉樹對她說他最喜歡那出戲了,沒想到居然到這種地步了。
“他真的是心裡有點問題吧?”左丘盈有點好奇,但是平日裡根本看不出來。
【我不知道哇,我從來都是隻關注劇情的。】
“飛舞。”
【……不罵我會怎樣,我好奇。】
“會死。”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時,孫嘉樹發現左丘盈正握着筆在案桌畫着什麼。
等他走近看清後腳步忽然頓住,隻見她完善了他那半幅未作完的畫。
她筆下的荷花,竟比他心中構思的還要多幾分清韻。
“郎君?”左丘盈慌忙放下筆,耳尖卻因他的目光而發燙“剛見郎君這荷莖空着……便擅自添了幾筆。”
他走近案桌,目光掠過宣紙,原本寂靜的湖裡,卻被多添了一隻甩尾的紅鯉,将原本僵硬的畫面變得靈動起來。
“這紅鯉的尾鳍……”他指尖輕輕劃過紙面“竟比真魚還多了幾分顧盼神姿。”
“早就聽聞娘子是詠絮之才,那日在燈會上隻有娘子一人将我的謎給解出來了,沒想娘子竟在作畫也如此有天賦。”
左丘盈低頭含笑:“郎君謬贊了。”
那你還是喜歡原本的才女吧,我對這些都欣賞不來。
“怎麼感覺今天的任務這麼漫長呢,感覺過了好久好久。”
【再堅持一會兒,快了。】
“我真的是不想跟他探讨這些東西,我要去找徐裴了。”
【乖,我們做完任務就去找徐裴。】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哄人了。”
【有嗎,我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終于結束了和孫嘉樹的任務,左丘盈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是面上卻要裝作十分不舍。
站在門口,左丘盈對他道:“郎君就送到這兒吧,嘉月先行告辭了。”
孫嘉樹從身旁仆人手中接過一個長木盒遞給左丘盈。
“這幅畫也算是我和娘子一同所作,便交由娘子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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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紅绫接過。
左丘盈俯身行禮,走至遠處時,平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吓她一條。
“娘子可是要回府?正好我家大人也要去侯府,便譴我過來詢問娘子,是否同路。”
一旁的紅绫道:“娘子先同徐大人的馬車回去吧,我去尋綠籮。”許是綠籮讓馬夫和她一起去了酥記。
左丘盈心中暗爽,正合她意。
她踏上馬車才掀開簾子就被一雙手拽住輕輕的拉入了他的懷中。
左丘盈撲倒他身上,隻剩下猛烈的心跳。
“怎麼啦?”她輕聲詢問。
徐裴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抱着她。
左丘盈感到不對勁,從他懷中掙脫,便看到淚眼婆娑的臉蛋。
她伸手碰住,心疼問道:“怎麼了嘛。”
徐裴不語,隻是一味落淚。
【哦呦,哦呦,小哭包。】
左丘盈将他抱入懷中安慰道:“誰家的愛哭鬼,不準哭了。”
徐裴靠在她懷裡眼眶裡還有未滑落的淚珠,聲音帶着些許哽咽:“不要。”
左丘盈覺得有些好笑,像個小孩子一樣:“為什麼。”
徐裴久久才開口:“你不要再和他們說話了,可以嗎。”
左丘盈表面淡定的摸着他的頭将下巴貼在他頭頂:“嗯呢。”
實則内心已經激動的發瘋,他吃醋了!
【哦呦哦呦!】
“你能不能閉嘴。”
【略略略!】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左丘盈好奇,她今天出來沒和任何人講。
“下朝回府要走這條路路過,便瞧見了綠籮坐在馬車上等着,想着你應該在這附近。”
徐裴又恢複了原本面如冠玉的模樣,除了泛紅的眼眶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自己的府邸。”
徐裴點頭随後道:“正好給師傅送東西。”
左丘盈忍俊不禁,想着他一天哪兒來的那麼多東西要送,随後便聽到他未說完的話。
“正好想見你。”
左丘盈終究是沒忍住,再一次捧起他的臉,對着他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