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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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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蔣文淵急忙按住她“嘉月,你聽我說。” 他看向帳外沉沉的夜色,語氣鄭重“如今晉城局勢詭谲,四皇子大婚本是喜事,卻接連出了刺殺案,宮中早已戒備森嚴。況且……” 他頓了頓,沒說出口的是,如今他與軒轅沐晨的謀劃已至關鍵,晉城更是暗流洶湧,她此時回去,無異于羊入虎口。

“你剛回來,身子還弱。”他放柔了聲音,雙手握住她的肩,目光懇切“信我,我會即刻派人回晉城報信,讓令尊安心。但這陣子,你且在我軍中休養,待晉城事了,我親自送你回去,可好?”

帳内燭火明明滅滅,映着左丘盈低垂的眼睫。

她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茶壺,熱氣氤氲間,指尖極快地一抹袖中藏着的藥粉,趁蔣文淵低頭沉思之際,已将那無色無味的粉末化入杯中。

“素陽如今已經安定了下來,慕澤哥哥為何還在益州?”她雙手将茶盞奉上,眸光溫婉如初。

蔣文淵接過茶盞,仰頭飲下大半:“素陽雖定,益州幅員遼闊,總要安撫民生,整頓防務。”他含糊應着,目光不自覺地飄向輿圖上那些赤色令旗,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閃躲。

左丘盈垂眸撥弄着茶盞邊緣,聲線卻陡然清晰:“可我一路走來,見沿途關隘皆有重兵把守,連尋常村鎮也三步一哨。慕澤哥哥是在防備什麼?莫不是……益州将有大變故?”

蔣文淵握着茶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緊,面上卻強作鎮定:“嘉月莫要多心,如今亂世,駐軍設防亦是常情。你且安心在帳中休養,有我在,斷不會讓你受半分驚擾。”

“是嗎?”左丘盈擡眼“可我還見着,城門緊閉,百姓想要出城,卻被兵丁用長矛逼了回去。若無變故,為何要困守百姓于城内?”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蔣文淵心上。他猛地起身,袍角掃過案幾,未飲盡的茶湯濺出幾滴,在氈毯上洇開深色的痕迹。

“此事不必你管!”他語氣陡然轉冷,眉頭擰成川字“軍中要務,豈是婦人能置喙的?”

才說了兩句就變了臉,左丘盈更要激怒他了。

“我為何不能管?”她站起身,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聲音裡帶着寒意“你屠戮素陽百姓,将滿城生靈視作草芥,夜夜安睡時,可曾怕過那些亡魂敲你的帳門?”

“你說什麼?!”蔣文淵如遭雷擊,猛地轉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素陽之事做得極為隐秘,她如何得知?

左丘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步步逼近:“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更多。七年前平岌之戰,你因怨生恨,通敵叛國,親手殺了生身之父。如今為謀益州,又将素陽滿城百姓屠戮殆盡,換作啟甯兵丁,這兩件事,哪一件不是千夫所指的滔天罪孽?”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紮進蔣文淵的心髒。

他踉跄後退,撞在身後的帥案上:“你不是嘉月……”他死死盯着她,眼中閃過驚疑“你到底是誰?!”

他的嘉月妹妹何時這樣和他說過話!

“我不是左丘嘉月,又能是誰?”左丘盈擡手,指尖輕輕拂過鬓邊碎發。

“知道了又如何?”他忽然狂笑起來,眼中卻毫無笑意,隻有瀕臨瘋狂的狠戾“益州即将落入我手,到時候,誰還會在意這些陳年舊賬?!” 話音未落,他眼中殺機畢現“你既知曉了我的秘密,就不該活着走出這頂帳篷!”

哐啷一聲,他腰間佩刀出鞘,寒光直逼左丘盈。

然而刀勢剛起,他忽然心口一陣劇痛,手中長刀“當啷”落地,整個人踉跄着跌坐在軟榻上,額間瞬間滲出冷汗。

“你……你給我下了毒?!”他死死瞪着左丘盈,聲音因劇痛而嘶啞。

左丘盈緩緩走近,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是他贈予的防身之物。

蔣文淵用盡氣力嘶喊:“來人!來人啊——” 然而帳外寂靜無聲,他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起,帳外的巡邏聲消失了。

“别費力氣了。”左丘盈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匕首的尖端正對着他劇烈起伏的胸口“大遼的禁軍與北漓的先頭部隊,此刻怕是已将這營地圍得水洩不通了。”

蔣文淵此刻面色慘白如紙已經痛的說不出話,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她舉起匕首,刀尖在燭火下閃着凜冽的光:“蔣文淵,你可知素陽城中那萬人坑,埋了多少婦孺老幼?你可知你父親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眶發紅:“那是你的親生父親!那是一城無辜百姓!你怎可如此喪心病狂!”

話音未落,她猛地擡手,用盡全身力氣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噗——”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她半張臉。

一滴淚從她眼眶裡滑落,她緩緩開口:“那裡面,還有紅绫的母親和妹妹……”

蔣文淵瞪大了眼睛,嘴巴翕動着,似乎想說什麼,卻隻發出“嗬嗬”的聲響。

他看着眼前這個面容熟悉卻眼神冰冷的女子,眼中充滿了震驚,不甘,以及一絲轉瞬即逝的悔恨。

最終,那雙眼眸失去了所有光彩,頹然垂落。

帳外,喊殺聲漸漸清晰起來。

左丘盈緩緩抽出匕首,血珠順着刃尖滴落。

她望着蔣文淵漸漸冰冷的屍體,輕聲道:“到黃泉路上,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一一贖罪。”

帳門“嘩啦”一聲被掀開,左丘霄提着銀槍闖入,槍尖還挂着未凝的血珠。

看到了軟榻上蔣文淵圓睜,以及立在血泊中的手握匕首的左丘盈,他手中銀槍“當啷”落地,驚得後退半步:“嘉月妹妹?!你……你怎會在此?”

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左丘盈轉身時,鬓邊碎發已被血污黏住,卻依舊挺直了背脊。

看來徐裴是沒有給他說她在這兒。

她走向左丘霄,目光沉靜如水,示意他伸出手。

左丘霄下意識攤開掌心,便見那柄染血的匕首落入手中。

“蔣文淵通敵叛國,私通啟甯欲裂土封疆,他負隅頑抗欲逃,終在亂軍之中授首。” 她頓了頓,擡眼看向左丘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霄哥哥久曆軍伍,當知如何将此事呈禀聖上,以安益州民心。”

左丘盈不再多說,轉身掀開氈簾。

帳外,徐裴早已在原地等待,見她出來,他幾步上前,從袖中取出一方幹淨的素色手帕。

他的動作極輕,指尖先拂開她額前染血的發絲,再用手帕一角,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臉頰上的血污與淚痕。

那手帕帶着他身上慣有的氣息,輕輕擦過皮膚時,讓左丘盈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眼眶霎時又紅了。

“都結束了。”徐裴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他擦淨她臉上的血漬,卻在她眼底看到了深藏的疲憊與痛楚。

他沒有多問帳内的細節,隻是将那方染血的手帕收起,然後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她的指尖冰涼,卻在觸到他掌心溫度時,微微顫抖着回握。

“我們回家。”徐裴牽着她,離開了這被火光籠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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