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摸您】:還有不能光等着别人行動,你行動沒?
接吻能算行動嗎?
陳長見決定不和古德說了,
接着,這貨又來一句。
【古德摸您】:徐正志說你和白富美居然是網戀?!
【沸騰的漢堡】:陳哥終于奔現了?
去你妹的網戀。
還沒戀就說網,怎麼還咒起人來了。
陳長見開了免打擾,把手機摁熄了。他抱着手又準備巡邏,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苦差事當的實在不對,一邊打着哈欠還要一邊提醒裡面的人水不要放太涼。
其實陳長見還很緊張,雖然把這當自己家似的亂逛,但主要原因是坐下來他的腦袋就全是浴室的水聲。
周秋山出來的時候,換成寬松舒展的短袖,露出了有訓練痕迹的肌肉。陳長見這時才發現這人早已不如當初少年時的削薄,穿衣服還看不出來。
他滾了滾喉結:“現在好些了嗎?”
周秋山耳尖被熱氣熏得微紅:“嗯。”
陳長見移開眸光:“你嗓子有點啞,不要酒沒醒就吃藥。”
他還是感覺周秋山仍然在半迷糊的狀态,又幫他吹起了頭發,這人享受着至尊服務,但一點也沒有感謝的心态似的。
等到陳長見吹完,他回首第一句就是:“我們算和好了嗎?”
他總是有種幹冽清新的氣息,發梢濕潤看起來眼睫濕漉漉的,像除去所有的警惕,滿懷祈求的野貓。
陳長見不敢遲疑怕周秋山難過,但又不敢答應。
那些迫不得已的分開就是這樣。
陳長見慌不擇路,去把電吹風放好。
他悶了半響說:“你可以再看看。”
他可能不能再像當時那樣逗他笑,也不再如學生時代那般輕而易舉地耀眼。每一步他都需要認真謹慎,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再如他已經能意識到自己的怯懦和衡量,像縮進自己的龜殼,隻會木讷地緩慢前進。
任誰看他與周秋山的各個方面都太過于懸殊。
那時就是他的退縮,才讓他們分開那麼久。
那麼多年,也許周秋山喜歡的已經不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符号,那些關于過去的印記。
周秋山慢步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時何萱說的,遲臻苗說的,全部都刻在他心裡。他用着掀翻世界的努力去對抗,在别人眼裡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他抱着滿腹的怨怼去戰勝他們,卻發現那隻是刻舟求劍。
他隻是心裡默數着能夠見到陳長見的日子,哪怕他不是沒有試想過他身邊已經多了個人,他仍然自欺欺人地這樣想着,不止一次,他想看陳長見。想見他。
“陳長見,找到你很不容易。”周秋山頓了頓,能來見你很不容易。”
跨過所有關于時間的河流與山都被他變成了“不容易”三個字,好像這樣就能輕松消解掉心中的痛楚。
“如果你沒感覺了,我也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
陳長見看着他牽着自己的手,忽然沒忍住一笑:“哪裡來的自信?”
“你給的。”他微微偏頭,神情得意。
“别費勁了。”陳長見看着他,輕輕吻過他的嘴角,“一直都有。”
古德說,他應該做的就是去抓住他,而對方會有自己的衡量。
是,他們不再是17歲了。
不再是那個隻會用對與錯來進行選擇的人了。
他們被世界挾着做了太多選擇題,最後發現關于感情從來就沒有标準答案。
“能留下來嗎?”對方沒有直接拒絕,周秋山似乎看到了希望,“現在太晚了。”
陳長見遲疑了一下,轉而又說:“求我。”
本以為會難倒他,結果這人毫不猶豫:“求你。”
陳長見穿着周秋山的衣服,從氤氲的水汽出來,。
發現這人躺在床上正側着身子,床頭上還放着草紙和筆,旁邊是安眠藥。
也不知道睡着沒,他關了床頭的夜燈,盡力放小動靜,跪在床上去瞅他。結果周秋山翻了個身半睜着眼,一瞧見他就把他硬拽了過去。
陳長見又一次被暖熱的體溫裹住。感覺這人就是個樹袋熊,逮着他就抱。
周秋山的呼吸平緩,陳長見一點點掰開這人的手,正要起身卻不小心被周秋山的手機磕到。
還沒熄屏,他正想把他手機鎖了卻不小心瞄見了備注。
鄧潇一?
周秋山回複得簡短且少,鄧潇一在他那都顯得話多。陳長見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全了。
【鄧潇一】:最新情報,陳哥在向古德讨招
【鄧潇一】:古德說你穩了,陳哥就是慫而已。
【鄧潇一】:他問你到底請我們吃啥?
【鄧潇一】:陳哥買了酒
【鄧潇一】:貴得要死,說啥都信
【鄧潇一】:周哥你到底看上陳哥什麼?
最新一條。
【鄧潇一】:成沒有?
陳長見晃了眼前這貨一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