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便問：“離人界多遠？”

“你去人界啊？”司機問。

湯圓點頭，期盼坐上車能離人界近點。

對方說：“好說，下了站附近就有去人界的車。”他這是在攬生意，說的話也不全，下了車的确有通往人界的車，可她去哪裡等呢，什麼時候等到，司機可不會詳細說明。

湯圓手裡沒錢但她想回去，抱着僥幸心理在想坐了車，到車上再說，也許司機會看她年紀小免票，順帶她一路。她要是在沒有上車前說明，司機會懶得理會她，更不會捎她一路。

湯圓手裡沒錢，也不想伸手尋人幫助，更不會像乞丐一樣乞讨，她隻能尋得此法，也知能施舍幫助者并不多，她有點在騙司機了，也就不知道能不能騙着。

可這種行騙她沒有感到愧疚，而是很覺悟地想到，要麼被司機罵一頓要麼司機會找到她的負責人，也就是營寨裡的管理者，叫他們給她付車費，而司機看模樣也是人類，他不會被仙派師傅們當妖怪給滅了，人生安全有保障。

這就把這司機賴上了。湯圓小算盤打得精，車也的确坐上去了，而且還開了一路，小黑車沒有售票員，司機一邊駕車一邊叫乘客過來把路費繳一下。

待車上乘客把車費都繳了，湯圓坐在車末尾小小角落裡，由于司機多載客，不大的小車被擠得更加狹小，湯圓個頭小還被安排坐在後座位一堆麻袋上面，麻袋裡裝着瓜果，湯圓坐在硬邦邦的瓜果上屁股硌的疼，但她也沒嫌棄隻心慌七上八下，她擔心被司機發現她沒錢，還期望司機能繼續開車把她給忘了。

大眼睛在昏暗包廂裡睜着，如貓頭鷹般帶着三分憨态，一副天真無辜表情，湯圓結巴說：“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