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待在一起,但他還是有種無端的莫名情緒……
林成許也沒再繼續寫題,垂頭捏了捏太陽穴,呢喃道:“祁承…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
祁承狐疑地眨眨眼,“我能有什麼事?你怎麼了?考前焦慮嗎。”
還被倒打一耙了……
林成許搖搖頭,撈過他的手輕輕握住,垂眸看着,“我就是感覺,我們離得還是好遠。”
像隔了層什麼似的……
祁承點點頭,挪着凳子往他身邊靠。
後者笑笑,搖頭,“不是這個遠。”
“就是…特别是你每次暈過去的時候,雖然我在你身邊,但是你一動不動,那會兒我就感覺你離我特别遠,今天晚上的時候也是。”
那會兒可吓壞他了,說着說着他就感覺祁承不對勁,一看才發現他又睡着了……說好聽點是睡着,說難聽點就是又暈過去了。
好在現在醒了。
“遠嗎?”
林成許應了一聲。
祁承卻搖頭,順勢跨坐在他腿上,攬着他的脖子,在他抿着的唇上親了一口,“遠嗎?”
“……遠。”
冰涼的手掌遊移到緊實的後背,開始不老實地亂動,祁承歪了歪頭,“遠嗎?”
沒有回應。
他又往前湊了湊,饒有興趣地盯着他男朋友越來越紅的臉,手落在滾熱的腰間,“遠嗎?”
依舊沒有回應。
黑色睡衣被掀開,露出纖瘦的腰腹,腳勾着人的褲腳蹭,“還遠嗎?”
“祁承。”林成許握住他還要繼續的手,咽了咽口水,偏過頭移開視線,“…夠了,不遠了。”
“哦。”祁承這才點頭,從他身上下來,手指敲着桌子,“人類都要考大學嗎?考大學之後要做什麼?”
林成許默了默,稍有不悅地揚了揚眼尾。他男朋友到底怎麼做到上一秒還在勾引人下一秒就這麼一本正經的。
他往前湊了湊,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沒回答他的問題,追着有些閃躲的褐色眸子,抿起嘴角,“你害羞了?”
祁承眯眼要推開他,“我沒有。”
滾熱的手握住冰涼的手,林成許垂眸吻了吻,目光又定在他臉上,看着精緻蒼白的臉攀上一點點紅,眸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那麼可愛。
調戲完人自己悄悄害羞。
祁承不悅地皺眉,又把他迎了回去,就着他的手撫上他的臉,扯了扯他的臉蛋。
林成許莫名地揚了揚眉,後者輕歎了口氣,“你太笨了。”
被掐又被罵的林成許同學感覺很無辜。
祁承又順勢靠在他懷裡,覺得姿勢不舒服,索性直接跑去床上躺着,光着腳挂在床邊晃,扒拉着手機。
林成許決定做完這道題再去睡覺,但明明剛剛還思路清晰的數學題現如今卻有些看不懂,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思緒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心裡總會湧上來股不安的情緒,但找不到源頭,就像被淹進水裡,其實水不深,但還是慌。
心髒也忽然緊張地怦怦跳,他深吸口氣,實在沒心情刷題,收拾好東西就準備睡——
休息。
某隻吸血鬼已經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了。
剛剛的不安在看見這白色一隻好了很多,林成許走去關燈,适應了幾秒黑暗,才摸索着上了床。
柔軟的被子間萦繞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他輕輕擡起手,撩了撩遮住那顆痣的白發,又抿起嘴角笑。
幹壞事的手被閉着眼睛的人握住,林成許愣了一下,臉頓時發燙。
他抿唇慢慢躺正身子,心跳又開始超速。
“讨厭鬼,還要偷偷摸我。”祁承一本正經地說道。
讨厭鬼立即蹙眉,又覺得自己沒那麼理虧,裝起委屈,“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摸你摸誰……”
果然隻有天黑了某人的膽子才能大起來,但也有點底氣不足。
祁承睜開眼,借着視力好,看清身旁人因為緊張快速起伏的胸口,又咧起嘴笑。
逗人也太好玩兒了。
他扯開被子,直接跨坐在人身上,俯身盯着略顯震驚的黑眸。
“男朋友是不是要做點男朋友該做的事?”
寂靜的夜晚裡,什麼細微的聲音都很明顯。
急促的呼吸聲,喉結上下滾動的吞咽聲,還有交疊在一起緊鑼密鼓的心跳。
冰涼的手又摸索着落在人腰間,勾着衣服向上撩,直至胸口——心髒的位置。
清脆的聲音有些啞,細聽含着笑,冰涼的臉貼在滾熱的胸膛,聽着越來越快的心跳,“我覺得你想。”
“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