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光線昏沉，塵埃在斜射的陽光下浮動。

阮軟小跑着靠近，臉頰泛着紅暈，像隻無辜的幼鹿。

“妩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他的聲音甜軟，尾音微微上揚，仿佛真的毫不知情。

沈妩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抵在牆上。牆面的涼意透過校服滲入阮軟的脊背，他睫毛輕顫，小鹿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蘇皎皎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沈妩的聲音很輕，卻像刀鋒刮過耳膜。

阮軟睜大眼睛，嘴唇微微發抖，“妩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妩冷笑，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

“阮軟，我記得，你已經成年了。”

“對、對啊……怎麼啦妩姐姐？” 他的聲音開始不穩。

“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故意捏造并散布虛假事實，嚴重損害他人名譽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沈妩一字一頓，“你還不說實話嗎？”

阮軟整個人僵住，瞳孔驟然緊縮。

下一秒，他慌亂地抓住沈妩的袖子，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

“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我隻是和小兄弟們随口說了幾句……我沒想過他們會到處傳……”

他仰起臉，淚水浸濕的睫毛黏成一簇簇，襯得那張蒼白的臉愈發脆弱，像暴雨中被打落的梨花。

“妩姐姐，你幫幫我……”

他膝行半步，喉嚨裡溢出幼獸般的嗚咽，“求你了……你知道的，我隻有你了……”

沈妩甩開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

“你害死了一條人命。”

阮軟的抽泣戛然而止，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