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畫畫這種事荒廢太久技藝難免生疏,她在家從來不畫畫,說白了就是不夠熱愛,她現在恐怕水平早就倒退了。”
甄南佩思忖片刻,又擡頭問道:“你說,是不是那個霸氏集團總裁逼她的,我的意思是……”
“不可能。”白曉茶打斷了他的自我欺騙,“她知道自己被霸道看上去,可高興了。巴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之前對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就是個虛榮的女人。”
再一次聽到對白曉憐的負面評價,甄南佩卻沉默了。他也知道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白曉憐還如先前那般清新脫俗。他對白曉憐徹底失望了。
白曉茶趁機追問:“霸道之前跟你說什麼了嗎?我說得是那個總裁。”
“他問我跟白曉憐是什麼關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找我。也許是曉憐他提起過我吧?”
但白曉茶知道不是這樣,她依稀記得當日她醉倒前跟霸道提過白曉憐畫畫的事,當時想得就是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不管有沒有用,也得挑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
“霸道是什麼時候找的你?”白曉茶問道。
“大概十天前吧?他還問我要過曉憐的畫。”
如此說來,霸道應該是聽進了她的話。所以,白曉憐會怎麼解釋她不會畫畫這件事呢。
就在這時,甄南佩突然喊了一句:“曉憐給我發消息了。”
白曉茶看了一眼,是陌生号,寫道:師兄,你現在過得好嗎?
甄南佩還在疑惑,白曉憐直接打來了電話。他正糾結要不要接,狄蜜過來說了句:“趕緊接吧,心裡早竊喜了吧?”
甄南佩沒說什麼,略顯緊張得接通了電話。
“喂,師妹……嗯,有空,你說吧。”
“要過來?哦,好,看你時間!”
……
甄南佩沒聊多久就挂斷了電話,白曉茶立馬問他:“她找你有事?”
“她說想過來看看我,問我有沒有時間。難道她知道那個霸總找我的事了?”
白曉茶:“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狄蜜想了想:“她都有霸總了,為什麼還來找你啊?她明知道你喜歡她,怎麼突然态度轉變了?”
甄南佩不以為意:“這有什麼,我們關系本來就好,好久沒見,她來找我叙舊很正常。”她突然釋懷得笑了,“我就知道曉憐不是那種人。”
“切,自作多情……”
白曉茶沒心思調侃,自從她猜到白曉憐也是穿越者之後,對這個人的印象徹底改觀。白曉憐不會因為念舊而做出可能讓霸道吃醋的舉動,難道霸道真對她起了疑心?
白曉茶似乎明白了白曉憐的用意,她臉上帶着笑意說道:“甄先生,我們可不可以打個賭?”
甄南佩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我猜她回來找你不是念舊情,而是利用你。”白曉茶緊接着在甄南佩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甄南佩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樣,想跟我打賭嗎?”
“你赢了要怎麼樣,輸了又如何?”
“如果我輸了,你也不會損失什麼,可如果我赢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甄南佩沉默片刻:“你說吧。我聽聽看。”
……
白曉憐覺得霸道最近有些奇怪。倒不是說他這個人有什麼變化,而是對自己的态度有些異樣。
最令她奇怪的事,霸道有天突然問她會不會畫畫。她下意識回答不會,但霸道卻知曉了原身同甄老學畫的事。還說想看她畫畫。
白曉憐自然是畫不出的,她聽甄南佩說自己很有繪畫天賦,想來原身還有個美術家的馬甲。而且她是瞞着家裡人偷偷學得畫畫,所以一開始白曉憐并不知曉這件事。
她倒是看不上這個身份,但霸道想看她畫畫,她隻能随口應和了幾句。本來在她眼裡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但霸道的态度卻有些微妙。她有些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麼了。
至于畫的事,她自有主張。
于是這天,她第一次踏進了甄南佩的畫室,寒暄一番後,她問甄南佩:“我以前留在這兒的畫還有嗎?”
甄南佩點了點頭,随後在立在牆邊的一摞畫裡挑了兩幅拿給她。
“給,終于物歸原主了。”
白曉憐看了眼畫上的内容,微笑着點頭:“多謝師兄你幫我保管。那我就不打擾了。”
見甄南佩沒回應,白曉憐打算就此離開,然而一轉身就被甄南佩叫住了。
“曉憐,你真的對我沒有過那方面的感情嗎?”
白曉憐面露愧疚:“對不起師兄,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甄南佩緩緩點頭:“我明白了。但我還是想說,你比我有繪畫天賦,所以,不要輕易丢掉這份天賦,好嗎?”
白曉憐會心一笑:“多謝誇獎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