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咪咪茶裡茶氣地夾了一聲,她正想繼續自言自語,就聽床上的江離離大叫:“阿遠,你不可以哄它!你隻能哄我!把咪咪放進來!”
夏遠山一愣,爾後哭笑不得地放開咪咪,由那一男一公争風吃醋去了。
爾後她下了停車庫,找到自己的車。
其間路過一輛黑色轎跑時,登時想起向陽的信息。
原來昨晚夏遠山一加了向陽的聯系方式,向陽就将此前那雍歌繞車走、和雍老先生争執、被人帶走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向陽雖然怕那便衣的威脅、怕公司被自己連坐,但也擔心夏遠山會再被家暴男折磨,便铤而走險地通風報信。
待描述清楚後,向陽還求夏遠山庇護他們三隔牆耳,因為他莫名相信夏遠山有那個能力。
當時夏遠山看到向陽的庇護申請時,也是哭笑不得。
首先她自己都在躲着雍歌,她要是遇到雍歌,那跑得比誰都快;
再者雍老先生和她隻是合作關系,她提供某些軍事技術,而雍老爺子則負責按住他那傻逼孫子,她根本沒資格插手雍老爺子的決策 。
所以一旦那隔牆耳三人組對上雍家,她能做到頂多是為三人組呐喊助威。
同時礙于雍歌在場,她隻能遠程呐喊、線上助威,免得那雍歌幹爆三人組後來幹她:)
但想想向陽确實是好意,夏遠山最後便一口承諾了。
她是在今早看到向陽的信息,看完後便心有餘悸,總覺得自己和雍歌擦肩而過,稍有不甚就會被男子逮着。
此時看到那黑轎跑,不由得捕風捉影,生怕那雍歌又回來了。
原來幾年相處下,她已經摸透了雍歌的品味習慣,就比如這車,雍歌隻接受黑色漆面,而他最愛的車型是跑車,但市區裡跑車跑不開還折騰車,他便退而取其次,市區裡開轎跑。
此時夏遠山面前的黑轎跑,妥妥契合了雍歌的審美。
不過萬幸那車是東城本地車牌,若再挂上西城或甲城或乙城的牌,夏遠山當場就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來。
可即便如此,夏遠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時還是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随後連忙奔到自己的車位,開了後備,翻找設備。
地下車庫靜得出奇,靜得夏遠山總感覺身後有人,總感覺有人在盯着她,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如同X光一般,能透過她的衣服、掃描每一寸肌膚。
她越是心驚膽戰越是不敢回身,隻是在一堆雜七雜八中翻翻找找。
那抽血的設備已經找到,但她還在翻找。
找着找着,突然眼前一亮,驚喜道:“我就說,一定在!”
說着,她捧起一打……制暴器。
若是那便衣三人在場,定然扼腕悲歎,甚至連那雍老先生看了,也會歎氣搖頭。
那制暴器有市無價,江湖早有傳聞其的威力,但隻有極少人見過制暴器的廬山真面目。
便衣三人若非托了雍歌的福,根本摸不到制暴器,更别說是親眼見這“小筆杆”發揮功效了。
而雍老先生雖然壟斷了制暴器,但夏遠山不允許曜日大批量生産制暴器,所以他擁有的也不過百來支,每一支都如數家珍,恨不得一支一個保險箱安全屋。
所以這次對付雍歌而拿出一支制暴器,快沒把他心疼死。
可現在夏遠山直接在一堆“垃圾”裡翻出了制暴器,而且還是十二支,并且那制暴器既沒包裝也沒标簽,就拿一根繩子繞了幾圈、打個結、紮在一起。
不知情者隻當這是二手鋼筆,知情者卻能看出夏遠山的随意與傲氣。
夏遠山這會兒敢轉身了。
隻見她抽出一支制暴器,然後把剩下的十一支夾在腋下,兩手一扭,“咔”的一聲,制暴器兩端彈開,同時有幾點紅光亮起。
看到那紅光,夏遠山滿意地點頭,自言自語道:“下次設計成可穿戴型的,也算是解放雙手了……”
她聲音不大,但地下室靜谧,離得老遠也能聽清。
再者,她背對後備箱,面對停車場,因而隻要能看到她,也必然會看到她手上那紅光點點的制暴器。
有了制暴器的夏遠山底氣十足,所以在路過先前那輛黑轎跑時,也不過是屏住呼吸……而已。
從車位到家門,不過幾分鐘的路程,可這一路,她都是死死地捏着那制暴器,稍有風吹草動便神經緊繃,時刻準備捅某人一支制暴器——這個某人,隻要存在,那麼必然是雍歌。
夏遠山不覺得自己反應過度。
她認為,面對那個對自己一見發情的雍歌,她的反應永遠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