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遠山起身下床時,被窩裡的江離離下意識拉着她,不讓她走。
夏遠山則摸摸他的腦袋,說:“我需要給你驗血,那神經麻痹劑可能會傷害你的身體,我得知道你的身體狀态才能幫你治療。”
而她沒說的是,作為那款神經麻痹劑的制作者,她需要知道藥劑的副作用,從而幫助她改進藥效。
現在江離離作為第一個已知的,出現副作用的“病人”,她舍不得丢棄這個寶貴的數據,因而一心記挂着要抽江離離一管子血。
江離離聽了她的話,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嗎?”
“不用,我車上有設備,我去拿過來。等抽完,我再把樣本寄到到最近的實驗室裡……”
“阿遠,你還會回來的,對吧?”
夏遠山一愣,随後意識到江離離是怕她在找借口,借口去拿設備,實則要偷跑。
她定定地看着男子,還沒兩秒便心癢難耐,一個忍不住,又俯身對其肆意挑逗,直到将後者逼得要反客為主時,她才停了動作,問:
“這是你的易感期嗎?”
原來此時男子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退去,白裡透紅面若桃花,眼睫撲閃下宛若幽潭映日,再配上那因忐忑不安而蹙起的眉毛,以及捏緊夏遠山衣角的動作,直将易感期中的患得患失展現得淋漓盡緻。
而巧合的是,那江離離的“離離子”人設屬性便是“Alpha”,并且他們又歡愛結束,因而夏遠山調侃江離離是不是處于易感期。
那江離離臉色爆紅,嚅嗫道:“我……我不是,阿遠才是。阿遠……阿遠能完全标記我嗎?”
他說的磕磕絆絆,但懂的都懂,意思是說他不是Alpha,他是那個需要被人标記的Omega。
而夏遠山就是他的标記者。
再者,他又強調是“完全标記”而非“臨時标記”。
臨時标記隻是用于安撫情熱期,待情熱期過去、欲望消減後,二人就無甚聯系。
但完全标記卻會使Omega在身心上完全屬于Alpha。除非Omega身死,否則其無論如何都不能擺脫Alpha的吸引。
不過次元壁擺在那裡,二人隻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通過“标記”、通過注射“信息素”來達成終身綁定。
而江離離此時說這話,顯然是暗示對方,他期望完全屬于她,徹徹底底地成為夏遠山的所有物。
可夏遠山卻沒想那麼多,她一挑眉,問:“你意思是,要我咬你?”
話音未落,就見男子翻過身,将他的後脖子暴露出來,顯然是邀請夏遠山“标記”他了。
夏遠山忍俊不禁,笑了幾聲,眼看對方快被她笑得要化身大紅蝦了,她舔了一下牙尖,說:“會很疼哦。”
江離離說:“不會——啊!”
他全身一顫,連忙咬緊牙關,猛地攥住枕頭。
原來那夏遠山一說完便欺身而上,一口咬上江離離的後脖子,動作之突然,沒有一點前戲預熱。
江離離登時就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叫出聲來。
不過他那聲“啊”,與其說是慌亂的叫聲,不如說是迷醉的喘息。
他不知道夏遠山會如何回應自己,他隻能感覺那尖利的牙齒碾着自己的皮肉,那炙熱濕軟的舌頭抵着他,那滾燙棉柔的氣息搔着他……幾種迥異的感覺混在一起,其間的沖擊,轟得他神魂颠倒。
随之意識到自己是“羊入虎口”,他是羊,夏遠山是虎,夏遠山叼着他的脖子、掌控他的命脈,隻要他的愛人有意,就能咬破他的喉嚨、就能殺死他,而他便能将生命獻祭給夏遠山……
一想到這是場信徒對神邸的自我獻祭,江離離不由得激動難耐,渾身戰栗。
那夏遠山自認為控制好了力道,她雖咬得用力,卻不至于把對方咬出淤痕。
可沒幾秒,身下之人就開始發出啜泣聲,身體還在輕微顫抖,顯然是難受至極。
夏遠山霎時大驚失色,連忙松了口,查看男子的狀況。
江離離委屈巴巴的,他看了看對方,一言不發,爾後身體一縮,躲進被子下了。
正在夏遠山手足無措時,就聽着江離離說:“阿遠已經标記我了,日後就要對我負責。要不然我會死掉的……”
因隔着被子,那聲音有些悶聲悶氣,但其間的歡喜雀躍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夏遠山這才意識到那江離離是羞得躲進被子結界,便放下心,說:“好吧,那小阿離也要注意不要自己把自己捂死了。我先去拿東西,馬上回。”
說完,她又隔着被子抱了一下江離離,爾後離開卧室。
開了門,就見那咪咪蹲在門口,顯然是想進去看二人親昵,無奈房門緊閉,它隻得蹲守着。
此時見門開,登時起身要鑽進去。
夏遠山眼疾手快撈起小貓,說:“爸比在休息,不可以打擾爸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