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闵鑒拿出珍藏多年的“茅台”,使勁向小金勸酒:“秀莉,你聞聞,多香,好酒就是不一般。今天是你來了,我才開了這瓶酒,平時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一邊端起酒杯往小金嘴裡倒。
“不能再喝了,易師傅,夠了,夠了。”小金嘟囔着。
酒足飯飽,金秀莉道謝後準備回家,塗招娣一把拉住:“剛喝完酒,馬上到外面吹冷風,容易生病,秀莉,中午在我家休息一會再走吧。”
金秀莉喝了酒,正好有點暈暈乎乎,想想也是,休息休息再走。于是,就在塗姐安排的床上睡下了。
塗招娣出到客廳,向易闵鑒朝屋内努努嘴,徑自在沙發上躺下來。
易闵鑒心照不宣地進了屋。
看到睡在自家床上一個姑娘的秀美軀體,易闵鑒控制不住沖動的欲望,像狼一樣撲了上去。
金秀莉睡夢中感到帶着一股腥臭味的大嘴罩住自己的嘴巴,同時一隻大手在解開自己的褲帶,一下驚醒過來:“幹什麼!幹什麼!”
“秀秀,是我,太想你了,讓我來一回吧。”
“你……,易師傅,不行呀,不行!”
一人霸王硬上弓,一人在抗拒。
聽到卧室内的喧鬧聲,塗招娣趕忙進了屋。
“哎,秀莉,都是好朋友,你就乖乖地讓易大哥玩一回嘛。你不也是經常和别人玩的麼。”
看到小金還在掙紮,塗走上前,使出蠻力,一手拿住小金的一條腿,往外分開,同時對易闵鑒嚷道:“還等什麼,趕快上呀!”
就這樣,在兩人齊心合力下,易闵鑒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此事過後,金秀莉告發了這對夫妻,最終法院判決兩人同為□□罪,判刑入獄。女人被判□□犯,這成了當地的一個奇聞。
以上隻是插曲。前面說到,這一次是李坤煌向保衛科報案,以強奸罪控告方翩然。
周亞平與陸曉天一起進了保衛科辦公室。
老陸拿出一大疊問話記錄,遞給周:“廠長,這是我們調查中收集的一些材料,請你過目。”
周亞平細細地看了起來。
看完以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陸科長,你們這些問話記錄怎麼有這麼多男女關系的細節,說得不好聽,看起來真像□□小說一樣。”
陸曉天笑了:“廠長這你就不知道了,要把案子辦成鐵案,就必須這樣做,隻有真實的細節,才讓案犯無法翻案。”
在場的還有保衛科的一名姓馬的幹事,也插嘴說:“這也是避免冤假錯案的必要手段,像這樣男女之情的案子,有的細節隻有兩個人才知道,如果兩人說的一緻,才能證明真相。”
陸曉天給周亞平分析:“廠長,小方這件案子,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李坤煌堅持方為□□犯;方翩然辯解說是女方自己脫衣解褲,自己上床,是通奸。但從方拿了一個号稱裝滿硫酸的瓶子來威脅這一點來看,應該屬于□□。”
“作為物證的酒瓶找到沒有,裡面的液體究竟是什麼?”周亞平問。
“已經找到,現放在物證櫃裡,其實裡面就是自來水。”陸曉天回答。
馬幹事接着說:“好在方翩然在這一點上還算老實,承認用水來冒充硫酸之事,也交出了證物。如果他一口否定這件事,又找不到證物,這個案子還真不好定性。”
周亞平繼續問:“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陸曉天望望廠長,欲言又止。
“說吧,不要顧忌方翩然是我的徒弟,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周亞平堅定地說。
“因此案屬于刑事犯罪,不宜久拖,準備馬上送司法機關,走司法程序。請廠長看看這樣行不行?”
“行!按你們的工作程序去辦。”周亞平毫不遲疑地回複陸曉天。
又補充一句:“對了,陸科長,你們必須把小方坦白交待整個過程及交出證物的情況如實告知公安機關,看是否符合從寬處理的條件。另外,把人送走後,你們要做好家屬的工作。同時,利用這件事,大力進行法制教育,現在的年輕人,法盲太多,該上上普法課了。”
從保衛科回到辦公室,周亞平心情一直非常郁悶。
小方雖然跟周亞平學徒的日子并不長,但在廠内,來往還是較多的,特别是周亞平未擔任廠級領導之前,兩人經常一起參加工廠的業餘文藝活動,周在樂隊擔任小提琴手,方拉大提琴。其實,小方原來是吹奏薩克斯的樂手,他的大提琴也是向周亞平學的,由于小夥子聰明伶俐,又肯發憤練習,進步很快,後來居然成了廠樂隊的首席大提琴。
由于兩人“三觀”不同,經常會為一些事發生龃龉。但由于方翩然始終很尊重自己的師傅,而周亞平雖然覺得他的一些觀點非常極端,極為可怕,但在日常工作中又找不出他太大的毛病。故此,兩人的關系還一直不錯。
而現在,自己的徒弟成了犯罪嫌疑人,可能免不了牢獄之災,周亞平百感齊交。想到一個一廠之主竟然管不好自己的徒弟,周亞平一股無名的悔疚。
思索中,周亞平突然想起,今天早晨上班前,接到了方翩然的大哥打來的一個電話,電話裡老方莫名其妙的與自己寒暄了半天,最終說了句:“周廠長,請你多關心我的弟弟、你的徒弟,無論如何要關照關照。”當時不知何意,現在看來就是為了方犯案這件事。
想到此,周亞平馬上撥通方翩然大哥的電話。
周亞平對電話那頭說:“方大哥,你應該是早已知道小方的事情。不知小方是怎麼對你說的?”
“他就說廠裡有個無賴和他老婆發生了不正當關系,他也報複了那個無賴,反過來和他老婆也上了床。但現在聽說你們廠保衛科隻打算追究我弟弟的責任。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大哥,這裡面有一個最關鍵的情節你弟弟沒有跟你說,就是他是拿着一個号稱裝有硫酸的玻璃瓶去找别人的老婆,威脅如果不從,就要給她老公毀容。你是明白人,一種是兩人勾搭成奸,一種是脅迫□□,兩種性質完全不同,怎麼叫隻追究你弟弟責任呢?”
“哦,我知道了。能不能就在廠内處理呢?最嚴重的處分我們都接受。”
“不行呀!小方這是觸犯了刑法,隻能走司法程序。方大哥,我也無能為力。剛才我還在懊悔,我連自己的徒弟都管教不好,還當什麼廠長?我對不起你們。”周亞平真誠地表示。
電話那邊無言。
經過一系列的司法程序,方翩然最終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入獄以後,他大哥曾去探訪,他對大哥說:“哥!以前我師傅老說我一些觀點極端、可怕,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現在我在牢裡仔細思考,總算明白了一些,這次我進監獄,就是這些偏激的思想方法生出的惡果。請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改造,三年以後,再做一個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