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瑾嫣沒事,陸純熙松了口氣,随即又笑話自己,若是蘇瑾嫣當真出事,有那麼多侍衛保護着,哪裡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純熙搖了搖頭,“沒事。”想了想,她又道:“你等會兒。”說完,她又跑到門外。門外守着的正是侍衛首領衛易,齊烨不放心,特意派了他來守着蘇瑾嫣。
“衛易大哥。”陸純熙走到他面前,問道:“你能給我一柄匕首嗎?我怕遇見危險。”
聽得陸純熙此言,衛易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三皇子的事情,沒有多想,從自己腰間取下匕首遞給陸純熙。
“多謝。”陸純熙接過匕首,道謝之後又回了房間。
“這個給你。”陸純熙轉手就把匕首塞進了蘇瑾嫣懷裡。
蘇瑾嫣皺着眉看着自己懷裡的東西,問道:“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也用不着啊。”說着,就要把匕首塞回給陸純熙。
陸純熙按住蘇瑾嫣的手,“你藏好了,或許會有用。”她皺着眉,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見她這模樣,蘇瑾嫣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将匕首藏在腰間。
漠北皇宮。
齊烨聽到身後聲音,不由停步看去,果然看見北傲,便放慢了腳步等他。北怗也同北傲一起,齊烨不想搭理北怗,隻同北傲閑談幾句。
說話間,宮人已經漸緩了腳步,最後停在大殿門口,道:“皇上就在裡面,奴才先告退了。”齊烨點點頭,宮人便退去。
“請吧,遼疆皇。”北怗腳步一頓,竟是示弱似的後企業一步,隻是語氣裡帶着的嘲弄讓人明白他可是一點都不怕齊烨。
北怗的動作讓北傲覺得有些奇怪,但北怗嘲弄的語氣又讓他覺得北怗并沒有什麼不同。
齊烨率先走進大殿,隻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殿内并無服侍的宮人,準确來說,除了坐在龍椅上的漠北皇再無他人。
“漠北皇?”齊烨都走到了漠北皇近前,漠北皇卻依然毫無反應,齊烨不由奇怪問出聲。但漠北皇仍然沒有反應。
緊跟着進來的北傲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漠北皇面前,喚道:“父皇?”沒有任何回應,北傲伸手去碰漠北皇,手剛剛觸到漠北皇的肩膀,漠北皇頭就是一歪,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父皇!”北傲大驚,“來人!快來人!”他大叫,顫抖着伸出手去探漠北皇的鼻息。
沒有。
“人呢!?”北傲擡起頭看身後,卻是沒有出現宮人出現,隻有北怗氣定神閑地站在大殿中央,看見他看過來,北怗笑起來,“二皇兄怎麼了?神色這般難看。”
北傲鐵青着一張臉,厲聲道:“北怗,你到底對父皇做了什麼?!”他就說按照北怗的性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同意父皇的召見,原來,原來是這樣!
北怗抱着胸站着,聞言,笑嘻嘻道:“二皇兄在說什麼呢?本殿可是不曾靠近過父皇。倒是二皇兄,趁着父皇小憩,對父皇做了什麼?”
“你!”北傲憤怒不已,心中也明白過來這都是北怗提前就布置好的!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北怗會對自己的父皇下手,這才沒有防備,輕易中了圈套。想必北怗的人,此時已經将整個議事殿給圍住了吧!
北傲腦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殿中就忽然多出了許多侍衛,北傲一眼就辨認出這些侍衛都是北怗的人。
“北怗,你要做什麼?!”北傲看着周圍的衆多侍衛,内心深感不妙,厲聲質問。
北怗笑道:“皇兄不是已經猜到了麼?又何必多問呢?”随後他轉向齊烨,道:“遼疆皇,本殿知道你一向與本殿的皇兄走得比較近,但這并不能代表什麼,你說是不是?”
齊烨聽出北怗這是要自己站在他那一邊,神色微變,并不言語。
北怗也不在意,又看向北傲,道:“皇兄,皇弟前集體聽說皇兄身體抱恙,早已病入膏肓,隻是害怕皇弟與父皇擔憂,這才沒有說出來。皇弟心甚是感動,皇兄放心,皇弟會好好做好漠北的皇帝的。”
聞言,北傲臉色難看至極,這幾日稱身體抱恙的可不是他北傲!北怗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他死!
齊烨也聽出了這個意思,眸色微沉。
北怗揮了揮手,侍衛們縮小了包圍圈,他看向齊烨,問道:“遼疆皇可想好了?”支持他上位還是和他皇兄一起,死在這裡!
齊烨看向北傲,正好與之對視。半晌,齊烨問道:“若是朕支持你,有何好處?”
北怗瞥了一眼北傲,道:“你與本殿皇兄交好,不就是為了遼疆與漠北結盟麼?若是本殿登基,漠北同樣能與遼疆交好。不僅如此,兩國可以擴大貿易範圍。”
聽完北怗的話,齊烨有些意動的樣子,“三皇子此言可當真?”
“自然。”
在議事殿中危機驟起時,行宮也并不平靜。就連陸純熙和蘇瑾嫣都感覺到了。
“娘娘,請您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