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玉發了瘋似的沖向敵軍。
唰唰唰——
長劍揮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君墨玉雙目猙獰,撕破了喉嚨。
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
來勢兇猛!
可敵軍人數實在太多,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
劍影交錯,他衣衫逐漸褴褛,傷痕累累。
白卿強忍着站起身,雙眼死死地瞪着敵軍首領,吼道:“不許動他!”
首領笑了,擡手示意手下停手。
不用手下人殺了他,白卿也會動手。
首領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看他究竟會不會心軟。
白卿目光鎖在君墨玉身上。
君墨玉身形搖晃,扶劍而立。
白卿咬着下唇,一步一步朝他的方向挪去。
君墨玉沉下眸子,唇邊出血:“卿卿,你為何要來?快走!”
白卿望着他,嗫嚅了許久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君墨玉目色憂愁,聲音沙啞:“卿卿,你傷在哪裡了?讓朕看看。都是朕不好,是朕沒能護好你。”
白卿眉頭緊皺,表面毫無波瀾。
君墨玉拉起他的手:“卿卿,别怕。”将他護在身後,道:“卿卿,隻要朕在,定不會讓你再受傷。”
君墨玉轉頭與敵軍首領對峙,目光如炬:“你我之間或許可尋一解決之法,你若退兵,朕許你城池一座,金銀财寶若幹,保你榮華富貴。”
首領聽後,嘴角上揚,諷笑道:“君墨玉,你如今自身難保,還妄圖與我談判,你覺得你有資格提要求嗎?”
下一刻。
噗——
一陣劇痛從後背襲來,直刺骨髓!
君墨玉雙膝一軟,撲地跪倒在地,鮮血汩汩流。
白卿松開手中的刀,後退了一步,心在瘋狂跳動。
他,他剛剛動了手……
君墨玉嘴唇微微抿起,眉頭輕皺,盡管極力克制,可手指仍在顫抖:“……為何?”
白卿湊到他身邊,從袖中拿出那個聖旨,上面寫着:【賜白卿死】
那明晃晃的四個字刺痛着君墨玉的眼。
白卿怒目圓睜:“你說為何?!”
“你這虛僞的昏君!你一邊說着甜言蜜語,卻在背後謀劃着我的死路。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可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混蛋!”他聲音變得沙啞至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你就這麼恨朕?”君墨玉問。
白卿聽到這話,于一瞬爆發:“恨你?我何止是恨!你這狗皇帝,人面獸心的雜種!你把我當什麼?你的玩物?你的犧牲品?你以為我會乖乖等死?你以為我會感激你的假惺惺?去你媽的!”
“我白卿瞎了眼才會跟你有一絲瓜葛,你這種昏君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被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咒罵如利刃于他心中千刀萬剮。
不……不是這樣的……
君墨玉眼中錯愕難掩,他拉起白卿的手,急切道:“你聽朕解釋……”
白卿用力甩開他的手,眼中如一片死潭。
君墨玉驚愕。
心墜冰窖。
敵軍首領看着這局面,狂笑着,随即大手一揮,命手下捉拿他們。
千鈞一發之際,遠方傳來陣陣喊殺聲,原來是緩兵趕到!
首領臉色一變,見局勢不妙,他身形一閃,迅速來到白卿身邊,一把将其擒住,趁着混亂招呼手下撤退。
君墨玉視野逐漸模糊。
人喊馬嘶,哀嚎聲不斷。
——
白卿被關在牢房中。
獄卒手持皮鞭朝着白卿的後背狠狠抽去。
皮鞭落下。
燒紅的烙鐵慢慢靠近他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
君墨玉驚醒!
他猛地坐起。
侍衛在一旁問道:“陛下,都三個月了,您還做噩夢嗎?”
經上次襲擊已過去了三個月,君墨玉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太醫說好在刀刺的位置偏離了心髒,不然就算神醫來了都沒辦法。
但心裡卻落下了疾病,總是會夢見白卿被俘虜虐待。
君墨玉很快調整好情緒,讓人看上去安定自若,他下了床,道:“上朝,朕有話要宣告天下。”
朝堂之上,衆大臣皆心懷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