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回來？”

君墨玉君墨玉坐在龍椅上就這麼看着他。

白卿回到大齊，一回去就被罰跪在大殿半個時辰！

“這番是來取朕性命的嗎？”

白卿道：“陛下，臣當時隻是順應時勢，各為其主。”

君墨玉眉頭一緊。

一片真心真是讓狗吃！

他猛地抽出腰間佩劍，喝道：“好一個各為其主！那就别怪朕今日不念舊情！”身形如電，攜劍直刺白卿咽喉！

白卿側身一閃，卻因情緒一激動，毒藥毒發直攻心頭，動作遲滞。

君墨玉瞠目：“白卿，朕曾許你一世安穩，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安穩？”

他并不知這番安穩好在哪裡。

他隻感體内毒性發作，氣息一亂。

君墨玉将長劍抵在他脖頸，鋒刃劃破肌膚，一絲鮮血滲出。

白卿卻毫不畏懼，直視他的雙眸：“殺了我啊，從此你便真成了那絕情寡義之人，看這天下人如何評說！”

君墨玉手抖如篩：“你以為朕不敢？”

白卿眉頭緊鎖，毒素讓他心如刀割，但卻仍強裝淡定，一言不發。

那鋒利的劍刃雖已輕抵在白卿脖頸，隻需再稍稍用力，便能劃破血脈。

白卿，你為何要逼朕……

白卿自知，現在不能硬剛，陛下正在氣頭上，若是言語激動，反而可能自讨苦吃。

他瞬間屈服，聲音沙啞：“回陛下，臣……有罪。”

君墨玉冷笑一聲：“有罪？”

白卿咬了咬嘴唇，又低下頭：“臣甘願受罰。”

君墨玉質問：“你以為朕還會輕易饒了你？”

白卿道：“陛下如何處置，臣都無怨言。”

君墨玉不言了。

大殿内陷入了沉默。

三個月未見，君墨玉看他的眼神有幾分陌生。

像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君墨玉緊盯着他，聲音冷冽如冰：“你說的，任朕處置，你都毫無怨言？”

白卿迎上目光，說道：“是，陛下，臣絕不反悔。”

君墨玉諷笑：“好，很好！白卿，你可知道，朕曾經對你寄予了多少期望，又給了你多少信任？可你呢？卻将這一切都狠狠踐踏！”

“你以為一句甘願受罰就能彌補你所犯下的過錯？朕曾經視你如珍寶，可你卻将朕的心撕得粉碎！”

白卿緊咬下唇：“陛下，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隻求陛下能消氣。”

君墨玉居高臨下看着他：“你覺得朕還能消氣嗎？你可知，自從你背叛朕的那一刻起，朕日日夜夜都寝食難安！你知道朕有多想将你千刀萬剮麼？！”

白卿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陛下，臣，罪該萬死。”

君墨玉最受不了他哭，每次他一哭就心軟。此刻，望着白卿那淚如雨下的模樣，他心中的防線瞬間有了一絲松動。

但很快，他又強壓下這股情緒，伸手捏起白卿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

“哭？你現在知道哭了？當初背叛朕的時候，你可曾有過一絲猶豫？”

白卿哽咽道：“陛下，臣當時豬油蒙了心，犯下這彌天大錯，隻求陛下給臣一個贖罪的機會。”

“贖罪？”

白卿隻是淚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乞憐。

君墨玉看着他這般模樣，心中一陣煩躁，猛地松開手，轉過身去：“你走吧，朕現在不想看到你。”

白卿聞言，身子一僵：“陛下……”

君墨玉沉默片刻，聲音低沉而壓抑：“滾！”

白卿不肯走，依舊跪着，說：“為了陛下，臣什麼都可以做。”

君墨玉冷冷道：“什麼都可以做？哼，你以為朕還會信你？”

白卿擡起頭：“陛下，臣願用餘生來證明臣的忠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惜。”

“你當真如此？”

白卿點頭：“千真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