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做了個夢。
他回到自己兒時孤單的時候經常拜訪的公園,這地方他總是一個人偷偷來,因為走訪頻繁,河州對于這公園什麼時候沒人很清楚,為了避開外人,獨自呆着,河州甚至會半夜溜出叔叔嬸嬸家,或者雨天來到這裡,享受屬于一個人的公園區域,空無一人的此處就是他小時候的秘密基地。
而今天不一樣了,公園内不僅僅有自己,他還看到了小狗的身影。
河州帶着小狗在公園裡遛狗散步,在沙坑裡小跑小跳,互相追逐,又在秋千上搖晃,爬上繩索爬架的最高處眺望公園遠處的風景,他摸小狗的腦袋,和狗在公園的滑梯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河州醒來,房間裡一片漆黑。
做了這樣的夢,他睡不着了,想低頭好好看看那個出現在自己夢裡小狗。任西與他擁抱着擠在一起,縮在他懷裡睡得安穩。由于靠得太近,河州看得不真切,頂多能看到任西柔軟的頭頂和高挺的鼻梁。
于是河州緩緩起床,從任西身下抽身下了床。
他的房間很小,放不下兩張椅子,唯一的座椅放在床尾為了給二人睡覺時提供放腳的地方,河州沒地方坐,隻能靠在書桌旁,在黑暗中凝視在自己的床上沉睡的任西。
這幅畫面讓河州十分安穩,自己睡了多年的小床上,現在酣睡着一個讓他更加安心的人,這樣的畫面他能看一晚上。
沒有河州貼着,任西很快醒了,他摸了摸自己身邊空了的床鋪,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到河州靠在桌子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阿洲?……怎麼了,你在做什麼?”
“看看你。”
“大半夜也要看?”
早已深知河州有這愛好的任西,還是有點吃驚,這人白天看不夠,現在晚上不睡覺也要看。
“這麼黑,你能看清楚麼。”
為了讓河州更清楚地看着自己,也為了能看清楚河州,任西摸索着,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任西眯着眼睛打量河州,發現他确實啥也沒做,隻是單存靠着盯着自己看,臉上的表情還十分享受,好像确實在品嘗自己的睡顔。
“哎,想看就看吧。”
任西其實也想看看河州,在小小的暖光夜燈照射下,房間裡十分溫馨,這幅畫面十分美好,奈何任西白日裡有點累,困得睜不開眼,在河州的注視下,他閉上眼又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任西觸摸着身邊的位置,還是沒人,心想這河州不會真要看自己一夜吧,他突然聽到了異樣的聲響,任西又咪開了沉重的眼皮。
有了燈光,任西看着很清楚,他發現河州還靠在床旁的桌子上,隻不過手上沒閑着,河州正望着自己慰藉。
任西瞬間醒了一半,他面紅耳赤地歎着氣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你……在幹嘛…………”
“小狗不是想看我表演麼?”
發現任西醒了河州不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變本加厲,手上忙碌,臉上也難掩笑意,眼睛裡的光比夜燈還亮。
“我讓你回學校再表演……”
任西無奈,慵懶地坐起身,幹脆沖着河州招了招手。
“過來……”
在任西招呼下河州回到床上,任西拉着他躺下,又鑽回河州懷中,雙手往不該去的地方探,想幫他速戰速決。
河州一手摟住任西,一手握住任西附上自己東西的手,呼吸粗重,把頭埋進任西的頭發裡,鼻尖在柔軟的狗毛中遊蕩,嘴巴也貼在發頂呢喃,好像低語着什麼。
“嗯?說什麼?”
河州的聲音太低,任西沒聽清楚,他擡頭把耳朵靠近河州的耳朵。
“小狗,喊我哥哥。”
“…………”
任西無語了,這種時候讓他喊“哥哥”,河州不會是還在想他弟吧?任西有點生氣,還有點委屈,無名火起,任西手上不自覺加重力道。
“唔……小狗……”
河州痛得吸氣,臉上表情卻更加興奮,摟緊任西,河州繼續催促任西能喊他兩聲。
“喊我兩聲,我想聽。”
“聽個屁!”
任西決絕配合,不僅手上用力,嘴巴也張開,沖着河州的脖子就啃上去。
“咬死你!”
在任西的雙重“苦痛折磨”下,河州饫甘餍肥,很快就繳械了。
結束得時候,任西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保持手中握姿,直接睡着了。
河州幫任西将手清理幹淨,又愛不釋手得将他抱緊親吻頭頂的狗毛與臉頰,又摟着他回味了許久,才慢慢睡過去。
結果,因為晚上睡眠時間較短,河州醒來的時候時間幾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