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剛剛因為附身在小豆子上逃過一劫,不過剛剛和齊一雯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望向他的眼神中有一絲的不屑那不是他對一個幸存的孩童應該表現出現的,更多的居然是故人相逢的不屑,他幾乎真的不在乎他的蹤迹。
月老祠位于羅安鎮的中心,而百姓們前往的西府自然是位于西邊,太虛自然是逃往了距離火災現場最遙遠的東邊。
火勢彌漫,黑夜之中,光亮沖天,太虛借着火勢終于看清了這結界的模樣,和他剛來羅安鎮的時候相比此時已經被削弱了許多,隻要他全力沖破應當是能走的,況且現在齊一雯的處境自然是沒有精力來管他的事了。
不過,畢方那小子還沒趕到,不會真的在這西南密林迷路了吧,做人做久了真的忘記自己的真身是隻鳥了。
“找個人附身,逃跑的概率應該會大點。”太虛飄渺在上空中,燃燒殆盡的灰燼遮掩着他的蹤迹,無形的身軀更是無人在意。他在逃竄的人群中尋找,尋找有緣人。他得找一個多少有點靈力傍身的,要不然隻會像小豆子一樣附身不了多久。
水鏡之外,西南密林的遊離之地。畢方已經在此地徘徊不下一個時辰了,本來他跟着老大的信号及時感到這西南密林隻是自己已經幾百年沒有離開過那合虛山了,和這日月相處下來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要他說都是因為老大當初那小流星的墜落之地還是不夠精準,當初和老大商量以此為信号就不夠細心,直接傳信不就行了嗎,說的好像真有人會攔住這傳信一般。幸好自己的真身是一隻鳥自從修行以來都是以果實養身,在這密林不至于餓死,但是自己渾身火紅的羽衣真是生怕碰到了哪朵小花葬送了人家的性命,那他這千百年的修行才是真的作廢了。
畢方感到自己的喉嚨像被火烤着一樣,異常幹燥,仿佛有一團野火在喉嚨深處燃燒,而且這火勢越來越猛,讓他難以忍受。他突然意識到,這并不是普通的口渴,而是一種深層次的召喚,這種召喚并非來自他的老大,而是來自原始之火。
畢方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他感覺到原始之火在東北方向召喚着他。他不禁喃喃自語道:“烈欲之火?”他原本以為即使自己能夠準确地找到方向,也會被那水鏡困在結界之外,無法進入。
然而,也許是烈欲之火給了他一個機會,畢方作為噬火神鳥,對火有着特殊的感應能力。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東北方向走去。果然,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眼前出現了一座月老祠。
畢方走進月老祠,仔細查探着周圍的環境。他敏銳地察覺到一些靈力遺留的痕迹,這些痕迹顯然是老大留下的。畢方心中一喜,他覺得自己離找到老大又近了一步。
然而,正當他準備繼續深入查探時,轉角處突然出現了一群修士的身影。畢方定睛一看,為首的那個男子身着花枝招展的亮片衣服,正是山海令的頭号大敵人——齊一雯。
畢方的心中猛地一緊,他深知齊一雯的厲害。就連老大都被他抓走當了鎮門獸,被囚禁了幾百年之久。畢方心想,自己若是被齊一雯發現,恐怕會被他生吞活剝。
想到這裡,畢方毫不猶豫地轉身,如驚弓之鳥一般,拼命地逃離月老祠。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生怕被齊一雯追上。
“小朋友,來了就先别走了,救完火再說啊。”齊一雯面帶微笑,攔住了畢方想要離開的腳步。盡管畢方的個頭比他高出半個頭,但在氣場方面,齊一雯卻有着絕對的優勢,完全是碾壓般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看似友好的稱呼,卻讓畢方如遭雷擊般,差點直接癱倒在地。他心中暗自叫苦不疊:“小朋友?他居然叫我小朋友?我堂堂神鳥,居然被如此輕視!”
畢方心中越想越氣,他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被抓回去,肯定會成為一個沒臉沒皮的階下囚,受盡屈辱。于是,他在心中飛快地設想了一千種逃離的方法,可是當他真正面對眼前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時,所有的想法都瞬間煙消雲散,連嘴裡的口幹舌燥也立刻被治愈了。
就在這時,齊一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妖火如此兇猛,究竟該如何撲滅呢?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一個又一個的“老朋友”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主動送上門來,給他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你不是平時最喜歡滅火嗎?”齊一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後毫不客氣地推搡着畢方,想要讓他跨過月老祠那高高的門檻,進去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