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是在跟我說夠了?”穆迪滿是傷疤的臉此刻看起來冷酷極了。
“讓你們這些學生學習魔法防禦術,”穆迪在教室裡來回踱步,拐杖發出砰砰的聲響。
“可是你們根本就都沒有見過,又怎麼來抵抗?”
教室裡靜悄悄的,偶爾傳出幾聲女孩的低泣。
“我同食死徒較量多次,沒有心慈手軟,隻有以命相博。”穆迪走到赫敏前面,“難道你對着他們大喊夠了他們就會停手嗎?”
“不會!”他拖着步子走到前台,“你們的哀嚎将是最動聽的音樂,”他的視線從教室裡的每張臉上滑過,“這隻會激起他們的興趣,換來更大的痛苦和折磨。”
“魔杖,從來不是花架子,擺樣子,這個東西你是你在面對危險時唯一可以翻身的東西!”穆迪教授拿起挂在脖子裡的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
“沒有破解咒我為什麼還要演示呢?”他的聲音高起來了,“因為你們必須知道自己會面臨的最糟糕的局面是什麼!”
“時刻保持警惕!”他大吼了一句。
走廊上,赫敏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阿詩娅,“聽着,你不能這麼做。”
終于在走廊的拐角處,赫敏攔住了阿詩娅。
“我做什麼了?”阿詩娅好笑地看着氣喘籲籲的女孩。
“穆迪教授的授課方式很有問題,他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學生們面前施展黑魔法。”赫敏看起來很氣憤,“我會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的。”
“醒醒吧赫敏,”阿詩娅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固執的女孩溝通,“據我所知,鄧布利多教授和穆迪教授是老朋友,他是了解他的。”
包括授課方式,你不能指望一個渾身傷疤的老傲羅溫室養花,接受大自然最真實的洗禮,留下來的才是最有生存能力的。
“他們不能這樣,”赫敏語調尖利地反駁:“你看看納威,他都成什麼樣子了......”
納威突兀地出現在兩人身後......
“奧抱歉,納威。”納威最後離開教室,走到這裡被赫敏道歉時甚至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哦我沒事,”納威回答,“我很好。”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他的聲音大得離奇。
看着離去的納威,阿詩娅沒了耐心。
“聽着,這已經不是穆迪教授教的第一節課了,”其他年級的同學們在他們之前就已經上過課了,“但是,他被停課了嗎?”
沒有。
“又或者,有人對他的課堂内容提出質疑嗎?”
也沒有。
“沒有人提出質疑并不代表他的授課方式沒有問題,他甚至要教你奪魂咒......”
“那隻是為了更好的授課,畢竟他需要一個幫手,而除了我,你們并沒有人打算幫忙。”阿詩娅解釋道。
赫敏說的是下課前阿詩娅答應做穆迪下節課助手這件事。
下節課的内容是:如何抵抗奪魂咒對身體的控制。
“我們是學生沒錯,可是這個身份在面對迫害時面對死亡時,不會有什麼特殊待遇。”阿詩娅看着有些迷惑的赫敏。
“我們得學會保護自己,保護我們想要守護的人,而這,需要強大的實力做支撐。”
“我,我不是很明白......”赫敏的語氣軟了許多。
“雖然最好不要,但是隻有面臨生死時,你才知道現在的每份努力都十分重要。”阿詩娅很認真。
盡管她語氣十分溫柔,赫敏卻沒有質疑她話語的真實度。
晨光透過琉璃顔色的窗照在女孩身上,隻覺得整個人都在發光,那黑色瞳孔中的光亮甚至比陽光還要耀眼。
赫敏不住地搖頭,嘴裡嘟囔的是‘瘋了’兩個字。
沒有繼續争辯,阿詩娅錯身離開了。
和赫敏這多溫室長大的花兒不一樣,阿詩娅從小便經曆各種風吹雨打,沒有玻璃遮風擋雨,沒有陽光均勻灑落,沒有養護人的呵護和愛,有的隻有拼盡一切隻為生存。
她從來都不是被保護的那個。
但是如果可以。
她願意守護她在乎的一切,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想到魁地奇比賽時的動亂和逃跑的小矮星.彼得;鄧布利多上學期所說的‘伏地魔會回歸’。阿詩娅的心忍不住微微下沉。
短暫慌亂後,女孩穩了穩心神。
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可能的成長,直到擁有不可忽視的力量,足以保護大家的力量。
晚飯過後,和德裡安告别離開的阿詩娅走到了穆迪教授的門口。
老實說她的心情有些忐忑,因為她不确定穆迪教授會不會教她奪魂咒。
也許他會說,學生們不應該這麼早接觸黑魔法,或許阿詩娅應該學習一下相關理論?
又或者他會安慰她,他隻是在課堂上考量一下衆人的膽量,并沒有教習的打算。
“進來吧。”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阿詩娅推門而入。
這間辦公室她以前也來過,這裡曾經放滿了洛哈特呲着大白牙的閃亮笑容,還有盧平教授不知道在哪搜羅的奇妙神奇生物。
穆迪教授和他們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