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先别忙着修理我。再不進屋,老爺給你準備的就不是‘竹條炒臘肉’,一定有份‘大餐’在等着你!”
“切,說的倒輕巧,我也想進去啊,這不是門被反鎖了!”
石木一指旁邊狗洞,道:“喏,那不是還有一個門。”
白幽瞪大雙眼,嗔道:“你居然叫我鑽狗洞,我好歹也是...”
“你可以不鑽啊,老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再說了,上次你不也是讓我鑽狗洞來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回到家,明天天一亮,事過境遷,老爺還能拿你...咦?”
說到這裡,石木忽然察覺少爺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狗洞少爺已經鑽了一半,當初說好的節操瞬間碎了一地。
白幽道:“石木,你給我把好風,要是有啥情況就...”
‘哎,哎呀!’白幽雖然體格消瘦,但這洞凹凸不平的,難免會磕出幾個大包。
好不容易從狗洞爬出來,白幽站起身,回頭一望。
卻見石木站在自己身後,而家裡大門敞開,一縷輕風從門外襲來,拂過白幽的發梢,似有幾分冰涼。
白幽臉色鐵青,乾指怒道:“好...好你個天殺的,有鑰匙不早說,惡向膽邊生,故意害我,看我不收拾你。”
白幽正想教訓石木,忽覺眼前一黑,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背後。
“兔崽子,你想去哪?”
“嘿嘿,老爹~”白幽此刻像極了一隻被逮住的小兔子,戰戰兢兢的轉過身。
眼前這位身材偉岸的銀發大叔便是白根,他身穿一襲青灰色布袍,負手而立,手中攥着一根幾尺長的藤條。皎潔的月光下,五官輪廓如刀削般剛毅。
悠悠清風,拂塵而去。
白幽故作泰然,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從白根眼皮底下遊走,“Mm...今夜月色真好啊,不錯不錯。”
“慢着!”白根斷道。
聞言,白幽頓下腳步,額上直冒冷汗,仿佛可以聽見自己撲通的心跳聲。
“白大才子,是不是忘記了什麼?說吧,今兒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老子幫你?”
“這個...我覺得...還是不要動粗的好,君子以和為貴嘛!”
“臭小子,你拿老子開刷是吧”。‘啪叽’一聲,白根揮動藤條,朝白幽身上狠狠甩了一鞭。
“哎呦,媽呀。老爹别打。你就我這麼一個孩子,要打廢了我,以後還有誰給你養老送終。我認錯還不行嘛,以後兒子什麼都聽你的。”
“你瞎囔囔個啥勁,老子都還沒用力,不過...真的...什麼事都聽我的?”
見父親語氣有所好轉,白幽連忙應道:“對呀,什麼事都聽...不對,具體得看什麼事情,選擇性聽你的。”
白根道:“也沒什麼大事,你說你也二十好幾,老大不小了,你娘親死得早,咱家就你一脈單傳,是時候給你找個好人家姑娘娶妻生子,延續老子的香火。”
白幽把臉一橫,立即否決道:“我不要,結婚這種事情向來是要兩情相悅的,怎可随便拉個人就成,我又不是種馬專門用來配種的。老爹,你還是執行家法吧,咱家規矩不能亂!”
“你_ _!!好好好,你行啊。”白根氣得咬牙切齒,兩眉倒豎,眼神四處眺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忽爾,白根眼睛一亮,從身旁撿來一根木棍,足有兩人手臂加起來一樣粗。
“臭小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白幽吓得臉色鐵青,失聲道:“老爹,你這會打死人的。我是你兒子,又不是造娃的工具,你舍得嘛?”
“難道你還有别的用途?”白根反問道。
“不能給老子開枝散葉,老子要你何用?”說着,一棍子就要打在白幽身上。
“停,老爹别下狠手!!”
“我答應你就是,若是遇着好人家姑娘,我就去相親。”
此話一出,白根瞬間就變了個樣,将手中木棍一扔,面上挂着笑意,言道“早該這樣,為父向來不喜歡動粗。你個臭小子,玩到現在才會來,夜深露重,趕緊去歇息吧。”
“說的那麼好聽,就曉得催我找老婆生崽。哼!一定不是親生的。”
心裡雖是這般想,但白幽還是同石木一起回房,不敢多言。
(注一:七殺又名七煞星,是極兇之煞。羊刃是四柱神煞之一,是極惡之煞。如果七煞星有制便可轉兇為吉。如果羊刃不被沖克,便會逢兇化吉。這樣的人率性而為,将來或可掌握大權,成就一方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