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擡起頭,摸了摸腦殼腦,笑着答道:“一個人傻不傻取決于他願不願意,為了你,我願意一輩子做個傻瓜,一個隻屬于你的傻瓜,嘿嘿!”
夙青眼眶濕紅,語氣裡頗有些生氣,怒道:“笨蛋,大笨蛋,你就不會愛惜自己嗎?難道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白幽依舊是張溫柔平和的臉,他慢慢的道:“喜歡一個人沒有可不可以,隻有想不想。況且這些都是小傷,就算有一天讓我犧牲性命去護你,我也會義無反顧。如今你敷了草藥,腿傷應該明天就會好,隻是這幾天不能夠劇烈運動,怕會傷到筋骨。”
夙青愣住了,心中有着千萬種思緒,卻不知該如何表述。
她湊上前,雙手環抱住白幽,緊緊的抱住,她将這些縷情愫化為深深一吻。
白幽經曆過這麼久的風吹雨打,又在荊棘從裡頻頻受傷,這一吻下去,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松懈,身體立馬就支撐不住,隻覺眼前一花,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白幽的忽然昏厥,打了夙青一個措手不及,她摸着白幽額頭,訝道:“好燙!”
她又仔細探查了一遍白幽身體,發現并無明顯的嚴重傷勢,看來是感染上風寒,過度勞累而引起的高燒。白幽現在全身濕透,再放任下去,恐會生出大病。
夙青心裡這般想着,腦海裡轉過千百個主意,但就在這個簡陋的木屋裡,也隻有一個方法可行,她思慮許久,終是下不定決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幽臉色蒼白如霜,目前最緊要的是給他取暖,眼看白幽蜷縮在一處,身體不停在發抖,感覺随時會猝死。
夙青深深吸氣一口,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她開始逐漸脫去白幽的衣物,放在火堆旁烘幹。
看着那古銅色的身體,夙青面上不禁飛起兩片霞雲,紅潤如玉。她看了看四周,見四下裡沒有什麼動靜,貝齒一緊咬,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接着,她慢慢解開自己腰間的系帶,脫去衣物,雪白的肌膚猶若凝脂。這傲人身段、玲珑曲線,簡直美豔到極緻,清麗不可方物。她的臉更加紅了,神色迷離,眼睛還蒙上了一層淡淡水霧,眼波流媚,有種說不出的風韻。
下一刻,她撲在白幽的懷裡,躺在他的胸膛之上,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這個看起來有點傻的男人。她輕撫着白幽臉龐,嘴裡喃喃道:“你不顧一切護我,疼我,我也就一般對你了。為了你,我賭上女人一生的清譽,的确有些沖動,但并不後悔,望你來日勿忘記今天的誓言,‘三千弱水...隻取我一瓢飲...’”明知白幽聽不進去,夙青依然這麼靜靜的說着,仿佛是說給自己聽。
這一晚過的很安詳,任憑屋外凄風苦雨,依然撼動不了裡面兩個溫柔的靈魂。
清晨,雨歇風止,一縷斜陽透過損壞的破洞,照在沉舊的地面上。白幽微微睜眼,側過頭朝右邊看,隻見夙青正盤坐在一旁,梳理着自己秀發,雖然模樣還有些淩亂,但已恢複了往日氣色,美豔如畫。
相比夙青,白幽就顯得狼狽許多,身上衣物已經幹的差不多,但那一道道割痕像是被貓抓了似的,破破爛爛,活像個乞丐。
白幽起身走到夙青面前,說道:“昨晚沒吓着你吧,我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昏倒了,害你擔心,抱歉!”
當白幽走過來的時候,夙青便有所察覺,那一夜柔情白幽是沒有記憶的,但夙青卻記得很清楚。如今再看那張俊朗的面容,登時火燒臉頰,難以控制,她澀聲回答:“你...你受了點風寒,現在身體好些了麼?”
“好多了,現在牛都可以打死”為了證明自己身子骨硬朗,白幽故意在胸前錘打兩拳。
夙青點點頭,笑着應道:“好啦,别捶了,沒事就好。”
“咱們徹夜未歸,劉太守和小翠他們估計要急死。現在雨過天晴,我們快回去吧,免得招他們擔心。”
白幽應了一聲,牽着夙青的手離開。一夜雨後,路面還是有些濕滑,若不是白幽攙扶着,夙青恐怕要摔不少跟頭。這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濃濃的甜蜜。
穿過一片湖泊,白幽二人回到了岸邊。此時岸上已站滿了人,熟悉的就有好幾人:劉太守、石木、餘管家、小翠,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此人面如刀削,濃眉豎眼,一身绫羅綢緞,想來是極為富貴的人。
白幽等人一上岸,石木和小翠就立馬迎上來,同時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
“少爺,你沒事吧!”
白幽和夙青同時應道:“沒事。”
當夙青見到那位中年男子走過來時,臉色頓時沉下來,她上前一步,施禮道:“父親...”
原來這人便是夙青的父親,白幽腦瓜子瞬間炸開了鍋,此時他還沒做好見未來嶽父的準備,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有,頓覺尴尬萬分,不知道說些什麼。
隻聽夙員外冷冷喝道:“小翠,把小姐帶下去。”吩咐完,他便朝白幽走去。
這是白幽第一次見家長,難免心中會有點緊張,可緊張之中又有一些期待,心想着用什麼樣說話方式才能讨得未來嶽父的歡喜。
他雙手抱拳,正準備彎下身子,恭恭敬敬行上一禮,卻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