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伍後,白幽便覺感慨萬千,與陳霸先的一面緣分,讓他想起了劉伯伯,還有老爹,也不知道老爹現在怎麼樣了?要是知道兒子擅自離家,步入仕途,會不會給氣炸?
隻是...為了青兒,挨老爹一頓竹條炒臘肉也值得吧。況且他不是一直催我娶妻生子嘛,我這正是要給他開枝散葉,他得高興才是。
白幽就這麼自我安慰着,十數日後,他率領大軍來到懷荒城,便于城外二十裡處安營紮寨。
大帳内,白幽居于正中,于謹在他側旁站着,衆将領分兩排而立。
于謹說道:“明日一戰至關緊要,我等需齊心協力方能取勝。趙貴兄弟,奉骠騎将軍之命,令你為先鋒,切記隻許敗,不許勝。”
“嗯?”趙貴以為自己聽錯了,兩眼懵圈的看向白幽。
白幽鄭重說道:“勿要多疑,這一戰不僅要敗,還要敗的像個樣子,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諾!”趙貴雖然不明其意,但軍令已出,他隻好領命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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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貴扛起天罡戰斧,馭馬來到懷荒城下,大聲囔囔道:“裡面的人聽着,叫呼延羅到俺這裡來領死。”
不一會兒,懷荒城門大開,一位手持雙錘的将軍策馬而出。此人虎背熊腰,體态微胖,古銅色皮膚,頭發像把扇子一樣,兩側被剃的精光,隻留中間這部分。
呼延羅道:“大魏沒有人了嗎?居然派一個蝦兵蟹将前來送死。”
呸了一口,趙貴啐道:“叽叽呱呱啥呢,說的俺腦殼疼,要打就打,少他奶奶的廢話。”
“既然不怕死,那便來吧!”說罷,呼延羅掄起雙錘策馬而上,隻見趙貴手中巨斧揮動,當啷一聲,兩人被反震的力量同時逼退幾步。
呼延羅道:“好大的蠻勁。”
隻見他雙錘四下一擺,趙貴橫握斧頭抵擋,趙貴叫道:“奶奶的熊,這厮居然跟俺的力氣不相上下。”
咣的又是一錘,當的又是一架,連續數十個回合,兩人竟是不分伯仲。眼看又一錘砸下,趙貴瞧準時機,故意讓呼延羅打脫兵器。
他立刻調轉馬頭,趴在馬背上撤離,呼延羅怎會讓其輕易逃脫,跟在後面窮追猛打。追了一段路,眼看就要追上趙貴,呼延羅心覺不對,忽然拉起馬的缰繩,停止追趕,并下令鳴金收兵。
果不出于謹預料,呼延羅真的沒有上當,要想請他入甕,還得加點料才行。
白幽軍營;
趙貴回來後把斧頭一扔,坐在地上,沒好氣的道:“他奶奶的,打的真窩囊。”
瞧這一身灰頭土臉的,自然引起石木一番嘲笑,他道:“哎呦,咱們老牛沒吃到嫩草,倒吃了一鼻子灰啊。怎樣?土的味道,知道了吧?哈哈哈~”
剮了石木一眼,趙貴氣呼呼道:“光會耍嘴皮子,你咋不上去跟他打一場?那貨力氣可不小!”
便見石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走到前頭,道:“不就是個雞冠頭,這要是我上,三兩下就給他收拾了。”
“诶~這可是你說的喔,軍中無戲言,大家可都聽到了,明天那便由石木出戰迎擊呼延羅。”于謹搶過石木的話,說道。
“诶~等等,我還要保護少爺啊!”石木急道。
白幽回道:“我可不需要你保護,于謹便是我軍的軍師,他既已發布軍令,你就得依令而行,況且這還是你自己應承下來的。”
忽如其來的這一出,惹得衆将士一陣大笑。見此情形,石木硬着頭皮走上前,傲慢的掃視衆人一眼,道:“看你們那點出息,一個雞冠頭而已,這次我會跟他打的久一點再輸。”
于謹截斷道:“诶,等等,我可沒有說明天那仗也要輸,打不赢就别回來了。”
“什麼!”
石木乾指怒道:“不是,憑啥老牛就可以打輸,我輸了就不讓回來?你這狗頭軍師出個什麼馊主意?”
于謹正色道:“這是你自己允諾下的戰鬥,軍令如山,此戰若不勝,便要拿你按軍法處置。”
石木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幽,而白幽卻絲毫不理會自己的目光,石木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大概率是被于謹算計了。
他搖搖頭,歎道:“隻怪自己太單純喔,上了狗狐狸的當。”
“狗狐狸?什麼意思!”于謹問道。
“你看看你幹的事,這是人能幹的出來嗎?跟狗一樣兇狠,又和狐狸一樣狡詐,專門坑害我!”
“大笨蛋!”李弼白了石木一眼,轉過身不看他。
石木瞪着李弼背影,氣呼呼道:“小白臉你說什麼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