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冥鎮戒備森嚴,城門緊鎖,常有士兵巡邏,這時,城外忽然集結大批魏軍,崔老将軍見狀,朗聲道:“哈哈哈~有意思,咱們下去看看。”
應了一聲,崔玉瑾點齊兵馬,準備出城迎敵。
石木趁機打暈一個士卒,換上他的衣服,混在隊伍裡。
“吱...吱呀~”城門打開,石木跟随軍隊出城。
此刻白幽率領麾下衆将領在對面擺開陣勢,白幽向獨孤信遞了一眼神,他即刻馭馬來到兩軍陣前,呐喊道:“可否請崔老将軍上前答話?”
“籲~”崔老将軍從隊伍裡走出來,崔玉瑾緊随其後。
崔老将軍見喊陣的是獨孤信,于是收起兵器,朗聲道:“原來是獨孤小友,據說你被迫逃離洛陽,在豫章郡落草為寇。怎的又返回魏國,給高歡賣命了?”
獨孤信拱手回答:“老将軍有所不知,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非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現在我隸屬于骠騎大将軍白幽的麾下。”
“所以...你今日到此,是來做說客的?”崔老将軍重新架起武器,身後大軍握緊兵器,嚴陣相待。
擺擺手,獨孤信忙道:“将軍不要誤會,我等無意争鬥,隻想與你和談。”
崔老将軍冷哼一聲,道:“哼,老夫當年獨自抵擋阿那瓌的五萬狼騎,鎮北節度使侯莫陳悅礙于高歡的威嚴,遲遲不敢發兵馳援,緻使我軍大敗。現在老夫已投身柔然,如今再來和談,會不會有些晚了?”
聽到‘侯莫陳悅’四個字,崔玉瑾不禁皺起眉頭,臉色蒼白,顯得更為寒冷。
獨孤信道:“同為高歡迫害,老将軍的遭遇我感同身受,隻是阿那瓌并非英主,這麼多年你應該深有體會。況且今日在下也并非勸你歸降,隻希望老将軍可以兩不相幫,作壁上觀而已。”
崔老将軍聞言,收回武器,疑惑道:“如何兩不相幫?這麼做隻會增加阿那瓌對老夫的仇恨,我能有什麼好處?”
獨孤信搖搖頭,道:“老将軍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可擺脫阿那瓌對你部的控制;再者,和談若達成,我等也不用兵戎相見,豈不甚好?”
... ...
聽獨孤信一席話,崔老将軍濃眉皺起,深思了片刻,随後他道:“和談可以,但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老将軍請講!”
崔老将軍道:“老夫膝下有兩女,小女兒玉柔剛好到了婚嫁年齡,老夫願與你們聯姻,以此确立聯盟關系。不然僅憑你一句話,老夫很難相信爾等的誠意。”
兩方若達成聯姻,崔老将軍就不必擔心阿那瓌的報複,确實可以免除不少顧慮,但白幽一時還想不出由何人做出這等‘犧牲’,畢竟人家女兒的長相擺在那...
過了半晌,白幽示意于謹去談判,隻見于謹馭馬上前,他道:“老将軍的提議甚好,隻是這細節還需慢慢商榷,得選出合适的人選才行。”
崔老将軍打斷道:“不用麻煩,前些天我們抓到的那個家夥正好,就選他吧。”
于謹疑道:“你是指...石木将軍?!”
崔老将軍朗笑道:“哈哈哈哈~不錯,就是他。”
“放你娘的狗屁!”
隻見崔老将軍這邊的隊伍裡,跑出來一位士兵,崔玉瑾本想将其擒拿,卻被父親給攔阻。這位士兵同于謹等人站在一處,叫囔道:“鬼才要你女兒!”
衆人仔細一瞧,卻不是石木又會是誰。
崔老将軍饒有深意的朝石木看去,朗朗大笑,道:“臭小子,你不曉得占了多大便宜,還不自知?”
石木仔細瞧了瞧這人,驚道:“我擦、、、居然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換了身衣服還真沒認出來。”
“等等...你就那個催(崔)魂?”
見石木如此無禮,崔玉瑾大喝一聲,便想要動手。
石木猛的向後一退,指着崔玉瑾,朝崔老将軍叫囔道:“你看這婆娘又想逞兇,糟老頭子也不管管?”
崔老将軍即向女兒遞了一眼神,崔玉瑾這才有所收斂。
拍拍身上的灰塵,石木斜視着說:“好哦,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啊,說什麼女兒身材倍兒棒,臉蛋極俊,全是哄騙我的。還好我機靈,沒有上你的當。”
崔老将軍微笑道:“老夫騙你啥了,我女兒身材會差嗎?”
瞧崔玉瑾這曼妙的身段,确實是凹凸有緻,沒有半點含糊。
石木猛的一搖頭,否道:“那也不似你說的臉蛋好看啊,你看看這模樣,長得醜就算了,還兇神惡煞的,我看一匹母馬都比她清秀許多。不要,絕對不要。”
看了看崔玉瑾,崔老将軍頓時恍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你搞錯了,聯姻的是老夫的小女兒—玉柔。我的瑾娘可不會看上一般男人,反正你是沒戲!”
“啊呸!”石木啐了一口。
他道:“鬼才稀罕你女兒,老大都長成這副德行,妹妹能好看到哪去?就這模樣之前還想收我彩禮錢,你怎麼敢喔?倒貼給我都不要。”
“诶~這話倒提醒了我,若你能入贅,老夫貼些銀錢亦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