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将軍向獨孤信、于謹兩人拱手說道:“二位将軍還請轉告你們的主将,若石木賢婿能夠入贅,老夫不僅開城讓道,而且還将撫冥鎮作為爾等的補給站,一切軍需物資全由老夫來承擔,權且當做是老夫下的聘禮,如何?”
“放屁!我們是不會答應的。”石木脫口即道。
他話音剛落,隻覺身後有股莫名的寒意,他回頭一看,隻見于謹正用一副很邪異的眼神看向自己。
石木瑟瑟的有些發抖,道:“狗狐狸...你,你想幹嘛...”
便聽于謹賊笑一聲,兩眼珠子仿佛頃刻變成了銅闆,金光閃閃的。
于謹道:“老将軍如此慷慨大方,事情基本就成了一半,待我...”
石木頓覺不對,大叫道:“成你娘...唔...唔~”
在于謹的授意下,石木被獨孤信強行拽上馬背,捂住嘴巴,不讓其說話,也不管石木如何掙紮,他都視而不見。
于謹繼續道:“待我回去禀明主将,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答複。”
崔老将軍笑着點點頭,應道:“好,既如此,老夫就在撫冥鎮等你們的好消息。”
回到魏軍大營;
石木掙開獨孤信的束縛,睜大了一雙死魚眼瞪着于謹,罵道:“好你個殺千刀的狗狐狸,惡向膽邊生,專想毒計來坑害我。”
一向放蕩不羁的李虎聽到這話,捧着腹部大笑,道:“哈哈哈,這麼好的事居然讓你給碰上,讓兄弟着實羨慕的很啊~”
瞥了李虎一眼,石木道:“覺得好你拿去?”
“诶~這等尤物還是留給你自個享用,我可無福消受喔!”說着,他雙手環抱後腦勺,叼着根狗尾巴草,站到一旁做看客。
白幽沉吟道:“崔老将軍給出的聘禮确實很誘人,聯姻也不是不可以。”
見少爺有所動容,石木立即斷道:“少爺...!你可千萬别聽這些人胡說八道,那糟老頭子的女兒定是醜的嫁不出去,這才急的找人脫手,我打小就跟你一起長大,不能這樣對我喔。”
于謹接過話,道:“诶~也不能這樣說,行軍打仗要以大局為重,即使是主将也不能顧念私情。況且我們糧草短缺,石木老弟隻需...嘿嘿,不僅能擁有一位美嬌娘,還可使大軍得脫困境,實乃一舉多得的好事啊。”
石木駁道:“快閉上你那張臭嘴,該死的狗狐狸,我上輩子是偷了你老婆、還是拐了你女兒?能不能别逮我一個人禍害,這麼醜的女人,換做是你,你下的去手啊?”
于謹笑道:“下不去。”
此話一出,惹得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趙貴道:“俺說石木老弟,同樣是女人,關上燈,黑燈瞎火的不都一樣嘛!”
石木不耐煩的回答:“遭瘟的老牛,咋還有你的事?一邊涼快去,瞎湊個什麼勁?”
看了一眼衆人,白幽問道:“大家還有什麼别的意見嗎?李弼、獨孤信、楊忠,你們怎麼看?”
李弼漠不關心的回答:“沒興趣!”
獨孤信拱手道:“從局勢上看,答應這門聯姻自然最好,隻不過還得問下石木兄弟的意思,畢竟這事不能強求。”
似是尋到救命稻草一般,石木朝獨孤信投以誠摯的感激目光,看得獨孤信渾身不自在,尴尬的咧嘴一笑。
楊忠道:“末将以為戰場上隻有利或不利,如果讓末将來選,定會選擇對局勢有利的決定。”
眼見這些人的态度,多數都是表示贊同,石木心裡直打哆嗦。
果然,沒過多久,白幽就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此事便這樣決定吧,于謹替我寫封信給崔老将軍,就說聯姻的事我同意了,未免夜長夢多,明天就把婚事給辦了!”
“得勒,諾!”于謹笑着應答。
“等等,少爺!”石木本想奮起力争,卻看白幽擺了擺手,道:“你别掙紮咯,就順從了吧...犧牲你一人便能換來全軍的口糧,看看自己分量有多重。好了,不多說了,就到這兒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由于謹去辦。”
“不...不啊...我們再商量商量?!”
見大夥依次散去,石木身體一軟,無奈的坐到地上,長籲道:“蒼天啊,大地啊,逼良為娼啊~”
“喂,大笨蛋!”石木反頭一看,竟是李弼站在身後。
“幹啥?”石木沒好氣的問道。
李弼道:“少在那鬼哭狼嚎,看着礙眼,你若不情願,還會想不到辦法?”
“诶,你這話的意思是...?”李弼沒有回答他,直接走出營帳。
石木坐在地上良久,忽然,他腦海裡萌生出一個想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